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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真答應(yīng)著:“好啊。”紀秋很開心,今天真好,懷孕像是一支強心劑,讓顏真又重新活了過來。兩人吃了飯,紀秋把碗洗了。冬天,他上樓去,鉆進顏真的被窩。顏真因為懷孕有些體熱,紀秋便抱著他取暖。兩人像小時候說著私密的話,紀秋很快睡了。明天他還要去上班,上班后再來顏真這里,幫他打掃打掃屋子,這屋子快發(fā)臭了。睡著了,身體輕輕地飄起來。那個晚上,他夢到了高夜,高夜回來了,緊緊地抱著他。清晨,他從被窩里起來,感覺有些冷。顏真還在身旁安靜地睡著,他不敢打擾他,往身旁一摸,想要穿衣服。然而,他摸到濕冷冷的一片黏膩。他掀開被子,看到是一床的血,滴滴答答地落下床頭。顏真冰冷的尸體躺在他身邊,閉著眼睛,再也沒有醒來。第38章我結(jié)婚了夜晚的列車上,紀秋抱著盧比獨自出發(fā)。車上空調(diào)很冷,他貼著車廂看著外面茫茫黑夜。眼淚已經(jīng)干涸了,在醫(yī)院他送走了顏真,顏真最后走的時候,還是漂亮的模樣,和當年穿著火雞禮服一樣活潑明亮。他胃里翻江倒海地難受,出來又吐了。有一個人走過來,關(guān)心地遞上紙巾:“沒事吧?”“簡大人?”紀秋緊緊地抓住他,像抓著最后一線希望。“你認識我?”“真的是你?我很喜歡你的,你是我們的偶像!”紀秋不敢相信,他看到了活的簡大人,以往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精神領(lǐng)袖”竟然出現(xiàn)在他身邊。簡遙笑了笑,很尋常地點頭:“謝謝你的喜歡?!?/br>“您是來看病的嗎?您哪里不舒服?”簡遙捏著預(yù)約單:“請問B超室怎么走啊?這邊我第一次來?!?/br>“哦,您是來產(chǎn)檢的嗎?您又有寶寶啦,恭喜啊?!?/br>簡遙沒什么表情,應(yīng)著:“是啊。”等到了B超室,簡遙又回頭對他說:“謝謝你幫忙帶路,不過今天的事不要告訴別人哦。”紀秋諾諾地點頭:“好。”但他沒走,人在窮途末路的時候,需要信仰的力量。簡大人就是他的信仰。他等在外面,絕望和痛苦讓他迅速衰弱下去,精神惶惶不安。但簡遙是他最后的希望,所以他就貼著墻站著,汲取著偶像精神的力量。這時候簡遙的Alpha來了,那位英俊溫柔的檢察官,媒體上大肆宣揚他是怎樣的寵妻顧家,絕世好男人。果然是很著急地追來了。紀秋羨慕地看著檢察官進去。然而里面隱隱發(fā)生了些爭執(zhí),紀秋想他們應(yīng)該是在討論產(chǎn)檢結(jié)果吧,不知道會不會是不太好。他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檢察官拉著簡大人出來,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好,但簡遙依舊克制著情緒。“你說我們只要一個孩子的,為什么現(xiàn)在又反悔?”“我們怎么可能只要一個孩子?你別太天真了?!?/br>簡遙耐心地勸說:“你能體諒我一下嗎?我有我的事業(yè),有我堅持要做的事,不可能每天在家生孩子?!?/br>檢察官說:“你不想要我們的孩子?”“這和想不想沒關(guān)系,我不可能一直在家待著啊,那樣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可是我需要一個妻子,需要一個合格的Omega!”簡遙很無奈,他一直在平衡家庭和事業(yè)的關(guān)系。但即便是最頂端的Omega做起來也會很吃力。“所以你找了別人。”簡遙淡淡地道,談不上什么失望,他早已經(jīng)知道了。Alpha對于戳破這層窗戶紙有些惱羞成怒:“你不能生,我當然要找別人?!?/br>簡遙笑了一聲。“這孩子我不會要的,你最好做好準備?!?/br>“如果你想要繼續(xù)維權(quán)的事業(yè),我勸你聰明一點,不要在媒體面前亂講話?!?/br>夫妻之間刀劍相向,最知道插到哪里是痛處。簡遙望著后面呆住的紀秋,對他的丈夫道:“當然,我還會繼續(xù)陪你表演完美搭檔,我們演技很好不是嗎?”Alpha冷哼一聲,簡遙的排畸結(jié)果不太好,他也不想要個不健康的孩子,隨他便吧。檢察官如來時那樣急匆匆地走了,簡遙也無力應(yīng)付旁人。走廊里只剩下的精神崩塌的紀秋,如幽魂般地走到太陽下。他回頭,最后再看一眼美麗的上城,誰會想到這光鮮亮麗的表面之下,藏著多少骯臟的血骨。他再也不想回來了。他買了當晚的車票,抱著盧比登上去前線的列車。他要去找高夜,他最后的去處。在航空兵訓(xùn)練營外面,他見到了穿著軍裝的高夜。高夜臉上帶著傷,也曬黑了。他一身筆挺軍裝,即使在這樣糟糕的環(huán)境里,衣衫依舊是整潔的。戰(zhàn)事稍緩,也不知道紀秋是怎樣歷經(jīng)艱難找到的這里。高夜緊張地看著他,好在沒有受傷:“你怎么……”紀秋撲上去,過大的力道撞得男人胸口發(fā)痛。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你還好嗎?”“嗯,還好。”“怎么跑來了?”高夜想要罵他,又不忍。戰(zhàn)火彌漫在這片大地,每天都是槍林彈雨,隨時都有可能死人。高夜帶著他往安全的地方走。紀秋在他面前一面哭一面抽噎,他有太多的話要對高夜說,太多的事情想要告訴他,但話到嘴邊,也只是一句:“我太想你了?!?/br>高夜心疼地擦掉他的眼淚。兩人在軍營外的一個小破攤吃了碗面,紀秋餓極了,他身上還是在顏真家的那身衣服,都有些發(fā)臭了。盧比在半路跑丟,他幾乎是又死了一次。如此狼狽地來到高夜面前,狼吞虎咽地吃著面。絕望的悲傷彌漫在兩人中間,高夜經(jīng)歷著生死,紀秋經(jīng)歷著痛苦的人生,但他們誰都沒有說。這頓飯吃得十分寡淡。吃完飯,兩人不約而同向一家旅館走去。這小破旅館,走上臺階就在吱呀吱呀搖晃,動靜一大整個房子都像散架一樣。紀秋走在前面,高夜一個軍官戴著帽子走在后面。兩人相繼上樓,老板娘打量了他們兩眼,高夜付了錢,壓低了帽檐,帶著紀秋走進房間。紀秋換下衣服,看著高夜:“我去洗澡?!?/br>“好?!?/br>“你別走?!?/br>“好?!?/br>但紀秋不信,他匆匆沖了一遍水,沒洗完就跑了出來,怕高夜走掉。高夜深沉的眼眸看著他。紀秋赤裸地走過去,爬上高夜的身軀。他吻高夜的臉,吻他的嘴唇,兩人熱烈地吻著,紀秋急躁地解開他的褲腰。碩大的器具從軍褲中跳脫出來,被他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