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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廖謹,微微彎腰站著的教授比靠在沙發(fā)上的他高的多,男人俯下身看他的狀況,因為遮擋光而形成的陰影簡直能把楚銳籠罩。楚元帥從來沒有被人這么按著說過話,不覺得不適但是覺得非常奇怪。他近乎形成了本能般的習慣讓他不習慣用如此受制于人的姿勢坐著,尤其是現(xiàn)在他出情況比平時特殊的多,廖謹?shù)氖种高€只需要往旁邊點就能按住他的喉嚨。他甚至想要推翻自己之前的玩笑了,他不是去暗殺廖謹?shù)模橇沃攣戆禋⑺摹?/br>要是廖教授這樣的人來殺他,那就太致命了。明明對方長得確實是張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美人臉,他卻覺得下秒廖教授就能剝了那層溫爾雅的皮,直接把人吞了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楚銳道:“廖教授,其實之后的事情我個人可以解決?!彼钌畹匚丝跉猓Σ蛔屪约赫f話的時候顯得那么狼狽,“您可以,先回去休息了?!?/br>廖教授懷疑地看著他,目光又有意無意地掃過落在地上的兩顆扣子。楚銳現(xiàn)在想要的不是廖謹手上的那支抑制劑,他更希望廖謹能去給他找兩片止疼的藥。發(fā)情期紊亂的感覺是楚銳這輩子體會過最難熬的感覺,他寧可現(xiàn)在被人捅幾刀也不愿意熬著這個。楚銳覺得自己疼的渾身冰涼,可在別人眼里就完全不是這樣。他無可奈何,只能伸出手,向廖謹要那支還沒注射到他血管里的抑制劑。“我真的清醒了不少?!?/br>焚燒香木的味道愈發(fā)濃郁,讓楚銳聞起來簡直到了窒息的地步。廖謹?shù)溃骸笆纸o我?!?/br>楚銳看他滿臉認真,擔憂也不是假的,就真的把手遞了過去,可能是現(xiàn)在太疼了的原因,他腦子難得清醒會,見對方皺著眉,開玩笑道:“你敢嗎,廖教授?”然后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就都被堵在了嘴里。廖謹半跪在他面前的地毯上,神情專注地找他手腕的血管。楚銳沉默了半天,才緩緩開口道:“廖教授?”現(xiàn)在比起感動廖教授真是個人美心善的好教授,楚銳更擔心的是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他甚至要懷疑這切是不是他腦子出現(xiàn)問題,幻想出來的東西。廖教授抬眼,“什么事?”楚銳頓了頓,道;“你先起來。”廖謹卻說:“別動?!?/br>楚銳正要把廖謹扶起來,對方卻在這個時候把抑制劑扎進了他的血管。楚銳僵直在了沙發(fā)上。帶著顆粒物的粘稠液體被緩慢地推進他的血管里,有的時候楚銳也非常敬佩人的身體結(jié)構(gòu)究竟是如何在這種情況下血管還不爆裂,而是轉(zhuǎn)而把抑制劑里的成分吸收的。無論經(jīng)歷過多少回,楚銳都沒法習慣這種滋味。廖謹以種非常勻稱的速度把剩下的藥推進去,楚銳當然知道對方這么做完全符合規(guī)定,能保證被注射的方所感受的痛苦最小。但是楚銳已經(jīng)習慣次性把所有的藥都推進去了,廖謹這么干在減少他□□上的痛苦這方面沒有什么成效,但是無疑加重了對楚銳精神上的折磨。楚銳沒有發(fā)出點聲音,但他的臉色實在白的不像是個發(fā)情期的alpha。廖謹?shù)尾皇5赝七M去。楚銳看他慢條斯理的動作,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這個時候您就不用那么勤儉持家了吧,親愛的?!?/br>要不是廖教授手穩(wěn)及時把針管拔了出來,不然要是他剛才聽見楚銳開口的時候就把針管捅得更深,楚銳還得遭受把二次傷害。廖謹垂眸,有點尷尬又很手足無措的模樣。楚銳早就說過,廖謹垂下眼睛的時候總是給他種兔子的錯覺,很少有男人能像廖謹這樣毫無威脅性。這不單單是廖教授很少鍛煉的原因,也又性格的因素。藥劑順著他的血液快速流過全身,他的身體瞬間冷了下來,又冷又涼,死之后的感覺不過如此。廖謹把針管□□,扔到了桌子上。玻璃瓶子和大理石的桌面發(fā)出咔了聲無比清脆的響聲。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楚銳拿手隨便地抹了下,然后就接觸到了廖謹善意的目光。他訕訕地抽了張紙,把手指上的血擦干凈了。廖謹則拿過了早就準備好的繃帶和藥。廖謹小心地把他傷口附近的血擦干凈了,簡單地上過藥之后才包裹上。廖謹仿佛很有做這種事情的經(jīng)驗般。廖謹神色專注,垂眸看傷口的時候睫毛宛如兩片小扇子,楚銳也是見到了他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睫毛可以長成這樣。要不是這個位置不方便移動,而且他也沒有不清醒到那種程度,楚銳定會伸手碰下。也正是因為廖謹?shù)慕廾L了,楚銳所處的的位置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他只知道對方包扎的手法輕柔細致,神情專注認真。要是他看見廖謹看他傷口的眼神,恐怕會覺得不是廖謹自己瘋了,就是他眼睛瞎了。廖教授拿著棉簽的手指似有顫抖,但是馬上就被他克制住了。楚銳還是察覺到了什么,笑聲從嗓子里發(fā)了出來,“廖教授又害怕了?”廖謹搖頭道:“沒有?!?/br>楚銳偏頭,見廖謹?shù)纳袂閹缀醴Q得上嚴峻了,似乎他不是包扎的不是因為疼痛隆起了幾根血管,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的手臂,而是什么罕見病的病人的大型手術(shù)的現(xiàn)場。或許廖教授就有這樣的敬業(yè)精神。他昏昏沉沉地想。藥劑還不停地在身體里流轉(zhuǎn),楚銳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幾乎是了無生趣地盯著大吊燈,并且決定在下次他發(fā)情期,讓廖謹直接電暈他,而不是受這種罪。顯然楚銳元帥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是個結(jié)婚的人了,他這種情況如果被軍部其他人知道恐怕會笑掉大牙。沒有哪對夫妻結(jié)婚了之后連發(fā)情期都是各自通過藥物解決的,哪怕他們的關(guān)系脆弱無比。縱然大部分人都清楚廖謹和楚銳的合法同居室友的關(guān)系,但是并不會有人覺得這兩個人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意義上的結(jié)合,連個臨時標記都沒有。楚銳都能想象到,要是他那群友情虛假的朋友知道這件事情,定會先嘲諷他再不懷好意地問他究竟能不能行。楚銳把剛才那股像是甜牛奶都樣的味道當成了自己的錯覺,要不然就是廖謹買了蛋糕,放到了這個房間的哪個地方。被抑制劑稀釋過的血液不易于凝血,廖謹廢了點時間才把傷口包扎好。被紗布包裹的傷口源源不斷地散發(fā)出燃燒的香木的味道,和血的味道混在起,顯得既詭異又曖昧。廖謹?shù)纳眢w有些僵硬。楚銳朝他伸手,但是廖謹錯開了,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