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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不許過度親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寧要白梔執(zhí)行她今日的零花錢任務(wù)——

    去給顧維安送去水果。

    這個可簡單多了,白梔二話不說,端起果盤就往書房中走。她沒敲門,直接推開進去,一眼看見站在顧維安面前的林思謹。

    她愣了愣。

    猩紅色的沙發(fā)上,顧維安坐在了客人坐的位置上,林思謹這個輩分高于他的人卻站著。

    這有些不合常理。

    而且,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皆沒有笑容。

    哪怕看到她,也沒有笑意。

    白梔舉舉手里的果盤,看向顧維安:“mama讓我送過來的。”

    “先放下吧,”林思謹說,“我和維安還有事談,你出去時關(guān)上門,不要再進來?!?/br>
    白梔只覺父親說話有些僵硬,她也沒放在心上,放下東西就走。

    她的裙擺下,被顧維安扯壞的絲襪開始抽線,能夠清洗地看到崩裂的地方,露出瑩白的肌膚。

    直到她離開視線,門輕輕地自外關(guān)上,顧維安才看擺在面前的這一盤水果。

    提子,櫻桃。

    都是他平日里愛吃的。

    難為她特意送來。

    林思謹還在等顧維安的回應(yīng),他極力勸:“我知道這件事對普玨來說有些冒險,但如今新銘危在旦夕。倘若有你幫助,或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br>
    這樣說著,他卻從顧維安方才的態(tài)度中察覺到希望渺茫。

    新銘是林思謹兄弟的公司,昨日,新銘現(xiàn)任董事長卷入一場刑事案件中,被暫時拘留調(diào)查。如今消息還被瞞在鼓中,尚沒有泄露??梢膊m不了多久,一旦泄露,新銘的股價就會立刻崩盤。

    林思謹無法坐視兄弟遭此風(fēng)波,只能求助于顧維安,希望他能拿個主意。

    只是從一進門開始,顧維安便委婉拒絕,并不愿讓普玨來趟這灘渾水。

    可剛剛看到白梔送來的水果后,他的表情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顧維安說:“伯父,就算勉強把新銘的股價維持住,也撐不了太久?!?/br>
    銀行催債,墊資廠商。

    就這兩樣,就能把企業(yè)的資金鏈搞垮。

    林思謹嘆氣:“我何嘗不知,但……總要試一試?!?/br>
    他察覺到顧維安有些松動,試探:“那你怎么想?”

    顧維安笑了:“既然伯父都這樣說了,那我明日就去見見那幾位莊家?!?/br>
    -

    白梔對兩人間的談話渾然不知,她目前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君白陷入的明星輿論中。

    公關(guān)終于在「付容大罵私生飯」熱搜詞條攀爬上第一名的時候開始行動,只是收效甚微。

    林念白作為部長參與了會議制定規(guī)劃,雖然她人品被人詬病,但組織能力并不差。如今壓力關(guān)頭,鄧崎暫時沒有對她實施處罰,只要求她妥善處理此次危機,務(wù)必把君白的負面新聞降到最低。

    禍不單行,白梔也從白錦寧口中得知,后日總部會派人前往君白,要求君白這邊提供此次事件的具體說明。

    白梔作為客房部經(jīng)理,自然也在出具說明的范圍內(nèi)。

    這就意外著,她也要接受問話。

    白梔得到這個消息后就蔫了。

    白錦寧有意讓她在職場中歷練,絕不會施以援手,甚至連名單都未告知白梔。

    懷揣著這種對未知的迷茫工作一天,傍晚時分,白梔又接到夏雅之的電話。

    夏雅之聲音為難:“太太,顧先生喝醉了,您要不要來接他回去?”

    白梔驚奇地問:“司機呢?”

    “今天先生沒帶司機,和我一塊去的,”夏雅之說,“我剛剛誤喝了酒精類飲品,現(xiàn)在也無法開車?!?/br>
    白梔問:“在哪兒?”

    夏雅之報出地址,頓了頓,又說:“您不用著急,慢慢來就行?!?/br>
    “嗯,那你也和顧維安說一聲,少喝點,”白梔特別不喜歡醉酒的男人,特意強調(diào),“小心死在酒桌上,我才不想當寡婦?!?/br>
    夏雅之:“……您對先生的關(guān)心可真是別具一格啊?!?/br>
    等確認白梔會來之后,夏雅之才放下手機。

    回到包廂中,顧維安還在與蘇亮商談。

    蘇亮是新銘股票的大莊家,他年僅四十,一雙眼格外精明,猶如狐貍。

    他慢悠悠飲茶:“今早新銘一字跌停,我拋售還來不及呢,你怎么還想著我能出手護盤?”

    顧維安淡淡開口:“先套住莊家和大戶,之后還可以慢慢拉升股價。只要他們不出逃,現(xiàn)在需要應(yīng)付的也不過是一些散戶而已?!?/br>
    蘇亮放下茶杯,傾身,目光炯炯有神:“你有什么辦法?”

    “如今新銘存亡與否的關(guān)鍵在銀行,”顧維安說,“銀行那邊繼續(xù)發(fā)放貸款的話,股價就能挺得住?!?/br>
    “銀行?”蘇亮慢慢地坐回去,“那要靠政府了?!?/br>
    顧維安慢慢地喝茶,蘇亮觀他神色,已然明白,面露喜悅:“這次政府會出面?”

    顧維安說:“我盡力而為。”

    話到這里,基本上算達成共識。蘇亮得知好消息,渾身通暢,起身上廁所。

    夏雅之默不作聲地坐在顧維安身側(cè),他端起水杯喝了口,小聲地告訴顧維安:“先生,我不小心喝酒了?!?/br>
    顧維安看他。

    “我剛剛給太太打了電話,”夏雅之說,“她一會兒就來接您?!?/br>
    顧維安說:“少在這里和我胡扯,你什么時候喝酒了?”

    夏雅之沒有直視他眼睛,目光游離:“就剛剛,不小心喝了一點點……太太很擔(dān)心您的身體,還讓我轉(zhuǎn)告您,少喝些酒,她很在意您的身體,想要和健康的您白頭偕老。”

    顧維安未置可否:“這是她原話?”

    夏雅之謹慎地回答:“經(jīng)過了些許的、一點點的藝術(shù)加工?!?/br>
    顧維安問:“原話是什么?”

    沒等夏雅之回答,他又拿起酒杯,平靜地喝了一口。

    顧維安說:“算了,你還是別告訴我了?!?/br>
    夏雅之看顧維安這樣平淡的模樣,其實也有些不太舒服。

    他知道顧維安和白梔是商業(yè)聯(lián)姻,沒有感情、純粹為了利益的結(jié)合。

    坦白而言,顧維安基本上不需要從君白這邊獲利。反倒是君白,更需要顧維安和普玨。

    顧維安對女色一事興致淡淡,在他心中,工作毫無疑問是最重要的。

    而剛結(jié)婚的那段時間,他寧可選擇去打馬球、參與攀巖俱樂部,去美國狩獵,也不會回帝都,和新婚妻子相處。

    這點令夏雅之十分費解。

    白梔無疑是貌美的,可她的貌美似乎并不是顧維安娶她的原因,也不能博得顧維安對她的疼愛。顧維安待她的態(tài)度也很特殊,說不上愛,也絕非恨。

    夏雅之作為旁觀者,只覺顧維安這樁婚姻岌岌可?!?/br>
    顧維安似乎篤定了白梔不會離婚,但夏雅之卻隱約感覺白梔對這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