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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樣,咬破了嘴唇,連接吻都是血的味道,到他高潮,疼到自己昏厥過去,都沒有發(fā)聲。那倔強的表情,更是在說,快點做,做完,我們就兩清了。糟糕透頂。他這一生怎受過這樣的待遇呢?立軒在他的懷里躺著,還沒有蘇醒過來,蓋著吉子留在這屋里供他過夜用的薄被,滿頭虛汗。窗外不知何時下雨了,雨聲淅瀝,天一片漆黑,便更不知此時是何時。這次,他沒有點煙,也沒有離開。看著立軒蒼白的臉,他便止不住地憐惜起來——“睡著了就這么可愛,醒著怎么就這么倔呢……”若把他就這么扔在這里,萬一出什么事也不好辦,這么想著,陽州決定還是明天早上再走吧,便扯過一點被子,閉上眼準備瞇一會兒……“唔……”醒了?陽州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漸輕,看著立軒憑借自己的力量坐了起來。“誒,小少爺你再睡一會兒吧!”身體明顯非常不舒服的立軒搖了搖頭,“不,不多叨擾了?!闭f著將散落在四周的衣服夠到身邊,一件件穿上。“別逞強了小少爺,好好休息會兒明早再走吧……”陽州伸出手想要攔住立軒,手卻這樣被“啪”的一下被立軒打到了一邊:“我和學(xué)長,已經(jīng)兩清了?!?/br>立軒轉(zhuǎn)頭看著他,眉間微顰,面無血色,眼神卻異常地冰冷。冷到陽州一時僵硬了,看著他費力地站起,扶著一旁的物體,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那么短的距離,他走得那么難,走得陽州感覺心疼了起來——“外面還在下雨??!”他喊出了聲來,卻沒有換來少年的轉(zhuǎn)身。他也不知為何始終無法,站起來再次拉住他。只得僵在那里,看著門緩緩關(guān)上。☆、第十回沒什么,只是我輸了而已*好疼。好疼。好疼。好疼。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一樣,隱隱作痛。雨水打在身上,寒入骨髓。在那短暫的昏厥當中,在一片朦朧之中,他做了個夢,夢見還是在那個屋子里,他看著自己的教材,寫著作業(yè),一旁,陽州在彈奏那首燦爛千陽。陽光在陽州的臉上留下斑駁的影子,卻非常好看。陽光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之間,連浮沉都在微微發(fā)光。陽州在對他笑著,陽光在他的嘴角悅動。那空氣的溫度,竟然醒了都能記得。好疼。他得到他了。他失去他了。原本,這就是一段萍水相逢,沒有未來的相遇。好疼。他艱難地向?qū)嬍易咧?,雨毫不留情地下著,周圍一片漆黑,只有街燈微弱的光照亮他的前路?/br>好疼。可是不離開不行。不離開,就永遠不能離開了。他沒有見過比這更狡猾的人了。若要是粗暴地對待他依舊算了,可陽州真的是不想放過他啊,就像為了讓他銘記他而撕掉樂譜一般,他是為了讓他難以忘懷,才如此溫柔的吧——溫柔到仿佛是有溫度的,溫柔到好像能把它冰涼的心融化,溫柔到讓他一時迷亂,將這場交易誤認為是某種神圣的儀式。他越溫柔,他就越發(fā)努力地克制自己,當想到這一切都是一種有意為止的陰謀,就會越疼。好疼。努力克制自己,不作出一絲回應(yīng)。好疼。骨頭像快要散架一樣。路上已經(jīng)積了很深的水,古老的校園排水系統(tǒng)一直都是雞肋,行走變得更加困難起來,他卻已經(jīng)不在乎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疼痛感戰(zhàn)勝了其他的感官,疼痛感在渾身蔓延,為什么會這么疼呢,為什么呢,他踉踉蹌蹌地走著,一個不穩(wěn),便栽進了水里,冰涼的積水飛濺而起,又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沖擊過后的身子完全不聽使喚,他就這樣成為了水中的困獸。好疼。為什么會,這么疼呢?疼成這樣,為什么,還不麻木呢?腦中莫名升起的,是陽州吉他的旋律,悠長又憂傷,動聽又令人動容,可惜,他再也聽不到這樣的去曲調(diào)了,他也不想,再聽到了。在水中浸泡接近僵硬的手再一次涌起力量,他站了起來。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繼續(xù)往前走。也無法回頭。*應(yīng)對這個季節(jié)不知何時會降臨的雨,吉子只有一個辦法,不出門。除了上課絕對不出門,上課了也選擇性不出門,這個大學(xué)是好不容易考上的,剛考上的時候還躊躇滿志的,但就像很多人一樣,很快就荒廢了,很快就沒有動力了,很快,就被大學(xué)上了。大一的時候弄了這臺破臺式機,到現(xiàn)在,都和它相依為命。外面狂風(fēng)大作,這種季節(jié)這樣的風(fēng)倒還是少見的,寢室的門被風(fēng)弄得吱吱作響:“老王,把門鎖上?!彼坎晦D(zhuǎn)睛地盯著電腦屏幕,大喊道。室友從下鋪伸出頭來:“混球他不回來了啊?”“他說他今天不回來了。雨下成這樣也回不來了吧?”“行——”說著室友悠悠地下床,將門鎖上,房間這才安靜下來。也不知道那混球得手了沒啊。說不在意,昨天開始就守在那個房間里,但好像那小少爺昨天沒去,今天又在那里守著,真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搞些什么。但今天這時候還沒回來,大概也就是聽一夜吉他的節(jié)奏吧?若今天他們相見,上床也就是不遠的事情,這個人玩膩變更是不遠的事情了。所以還真是希望小少爺不要這么輕易被攻破呢。這么就完事了還真沒勁。可真的就會這么完事嗎?看那個混球的反應(yīng),總覺得玩玩就扔這種事情好象是不可能的。但他也只是一種預(yù)感而已。他搞不懂那朵惡之花的想法,搞懂了,他就不是在寢室里天天打游戲的料了。哐,哐,哐。門外響起了砸門的聲音:“誰?。俊贝笸鯖]好氣地下床打開門,渾身濕透的陽州推著門就走了進來,“老子我回來了?!?/br>吉子向門口瞟了一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不是說今天不回來了嗎?”“我說的話還有準啊!”沒有脫下身上的濕衣服,陽州就湊到了他的身邊來,“別說這個,陪我出去喝酒吧?!?/br>“哈?今天?”“今天怎么了,陪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