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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書后我渣了渣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8

分卷閱讀78

    進(jìn)尺,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林輕舟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淺淡得像池面漾起的一絲水波:

“為了表示我對你的在意,今日我決定給你布置課外作業(yè),一天之內(nèi)學(xué)會畫之前我教的所有符咒,沒畫完,不準(zhǔn)吃晚飯。”

計燃一臉痛不欲生,“師父,我忽然覺得你已經(jīng)對我足夠疼愛,課外作業(yè)還是不要了吧。”

林輕舟笑著起身,朝外走去,“不夠不夠,否則,你怎么能感受我對你的如山關(guān)切?!?/br>
“可是,師父我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庇嬋纪得榱州p舟,小聲抱怨道。

“有壓力才有動力,為師對你寄予厚望,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林輕舟頭也不回,自顧朝書房的方向而去。

計燃見抗?fàn)師o效,只好屈從。

師徒二人常在水榭中看書傳授,桌上放置著現(xiàn)成的筆墨紙硯。

他鋪平宣紙,隨手提筆蘸墨,方要下筆,不禁又抬頭朝漸行漸遠(yuǎn)的那道天青色背影望去。

臉頰上方才的哭喪表情,逐漸在臉上消失殆盡,繼而眉間輕皺,變成一絲絲的凝重。

那兩個在暗市中兵戎相見的人,怎可能是追著討債那么簡單。

明眼人一望便知,那兩人都對師父情誼深厚,甚至乎爭風(fēng)吃醋,大打出手。

不過,既然師父羞于啟齒,顧左右而言他,那他便裝作不知,裝傻充愣給他一個臺階下。

先把人留住再說,省得到時跑了,天大地大難以再尋見。

不過,師父啊師父,你如此仙風(fēng)道骨的一個人,看不出來竟然惹下了這么多桃花債。

并且無論哪個看起來都兇神惡煞,不大好處理啊。

陰陽鏡沒能拿到手。

此次暗市之行,不僅空手而歸,還與最不想重逢的人相見。

林輕舟暗嘆一句造化弄人,端坐在計燃書房內(nèi),繼續(xù)翻閱手中古書,看看是否有什么寶器,可以替代陰陽鏡。

這些古書都是先前計燃怕林輕舟在府上待得無聊,從暗市采購的。一部分是按著林輕舟給的書單,但大多是照著店鋪老板推薦。

計燃的書房,原本有三面書架,放著政史商地等。林輕舟到此地后,隨著時間的推移,書房內(nèi)變成豎起五座書架,其中有兩座是放著各類道法書籍,五花八門,林林總總,內(nèi)容涵蓋范圍極廣。

日光漸漸西移,透過洞開的窗戶,照到翻開的書頁上,像伸著伶仃細(xì)腳般,打翻夜晚的墨臺,徐徐將一切染上濃黑暮色。

坐在此地翻看一下午,林輕舟揉揉酸痛的眼,指尖掐訣,燭臺上豁地燃起一點豆燈。

光線昏暗的書房,浸在橘黃的光芒里,變得亮堂起來。

高高的一摞書堆積在書桌上,他花了一下午翻看研究,沒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這些書已無參考價值,他抱起幾本書,一本本地塞回書架上。

兩大架書,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他為了便于查找,自己編號,在書封的側(cè)邊貼了標(biāo)簽。

手中的書,剛好有一本在書架頂端,取書時搬了凳子才夠著。

此刻,書房中的凳子不知被哪個仆從挪去別處,他只得踮起腳,高舉手臂,死命地往上夠。

夠了半天,手臂酸痛都沒能夠著。

他落下腳后跟,身體原本緊貼書架,此刻不得不后退一步。

驀地,后背抵上一片結(jié)實胸膛,與此同時,一只手從身后伸出,取過他手里的書,抬高手臂,將書塞到它要去的位置。

林輕舟詫異,計燃什么時候起竟然比他還高。

他轉(zhuǎn)身一望,寒祁逆光的輪廓,猝不及防落入眼中,登時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寒祁投下的陰影里。

這么一個驚嚇,手中的書一時沒拿穩(wěn),嘩啦一聲落了滿地。

他整個人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后背頓時抵上書架。

寒祁是斂住聲息進(jìn)來的,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一絲一毫。

寒祁是怎么找到此地的?

他逃之夭夭的時候,明明寒祁還在與聞棠過招,兩人打得如火如荼。

從暗市出來,一路上他也未看見后面有人跟蹤。

對了,那時蠢徒弟還在暗市。

完蛋,準(zhǔn)是蠢徒弟這貨醒來后,直接充當(dāng)了一回人形gs,直接幫寒祁義務(wù)導(dǎo)航了。

對于這種開門揖盜的行為,林輕舟表示深深的鄙視。

“為什么要這么做?”

寒祁沉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聽起來很平靜,像隱藏洶涌暗流的海面。

寒祁問的是,他為何要假裝不認(rèn)識,抑或是為什么策劃這么一場假死逃脫的戲碼。

縱然腦海中思緒紛雜,林輕舟還是瞬時穩(wěn)住心神,戲精分分鐘上身。

“我表示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林輕舟皺眉,極力扭曲事實道。

“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年多怎么過來的我沒有一刻不在想你?!焙钕衤牪欢f的話,執(zhí)拗的堅持林輕舟就是他要找的人。

幽深如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林輕舟。

縱然寒祁的面龐背光看不清,林輕舟仿佛仍能感受到視線中帶著的情緒,如冰冷冽,又如火炙熱。

“與我無關(guān)?!?/br>
林輕舟別開臉,不看他的眼睛。

“我是不是哪里做錯,惹你不高興了,所以你要這樣懲罰我”

寒祁驀地伸手握住林輕舟的雙肩,垂下往日高傲的頭顱,低聲下氣地問。

“對,你是做錯了,你真的是認(rèn)錯人了?!?/br>
林輕舟心若磐石,無動于衷,下意識要掙脫肩膀上的鉗制,但卻不能撼動絲毫。

“你是不是介意我與殷昔白才這樣,我發(fā)誓我跟他真的清清白白。”寒祁甚至開始為林輕舟找理由。

他的聲調(diào)仍是低低的,但是收緊的雙手卻暴露了激動的情緒。

若非他的臉龐逆光,林輕舟此時可以看到他的眸中一抹暗紅一閃而逝。

“殷昔白是誰?沒聽過。”林輕舟的聲音輕飄飄的。

“你別這樣好嗎,請柬送給他后,他確實到鶴鳴九皋找過我,我與他草草說了幾句話,便去斷琴城找你?!?/br>
“你若是介意,我以后少與他往來便是。跟我回去好嗎?”寒祁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些微哀求。

跟他回清虛劍宗,那是不可能的。

“我并非你要找的人,實不相瞞,我有自己的未婚夫,我們琴瑟和鳴,情投意合,不日將要大婚?!?/br>
林輕舟冷然出聲,信口開河不眨眼。

只是,他自己都未意識到,為什么他脫口而出的是“未婚夫”,而不是“未婚妻”。

“這世間能與你成親的,只有我?!焙畹穆曇趄嚨刈兊媒├?。

恰在此時,書房的門被推開。

計燃手中拿著一疊宣紙,走了進(jìn)來,望見眼前景象,目瞪口呆。

這端,林輕舟就坡下驢,毫不猶豫地?fù)P手一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