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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力道,“咱們的運(yùn)氣……應(yīng)該不會那么差,況且這座山這么大呢?!?/br> 扶江聽完了這句話后覺得自己心里的石頭好像落下來了一點(diǎn)。 可是他還是覺得就以自己這個運(yùn)氣來說,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就忽然又問,“那萬一碰上了怎么辦?” “什么,什么叫萬一碰上了?”李祥力弱弱地道。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狈鼋?,“世上萬事都有可能嗎,咱們總得想一下事情萬一發(fā)生了會怎么樣。” “那咱們……咱們就裝死?!崩钕榱θ跞醯恼f著,又看了眼前面的易月,“雖然我覺得……這個提議易月可能不會答應(yīng)。” “不可能的,你裝死是絕對行不通的?!贝藭r此刻的扶江,居然換上了一副神秘且有些高深莫測的笑。 “為什么?” “因?yàn)橐琢岘囘@個人有補(bǔ)刀的習(xí)慣?!狈鼋f的是他剛剛從那本冊子里面看見的東西。 走在最前面的易月連頭都沒有回,扶江忽然間又貓到李祥力的耳邊悄聲的說:“所以遇見易玲瓏最高的應(yīng)對方式你知道是什么嗎?” “什么?” “裝死。” “這又是為什么?”李祥力摸不著頭腦。 “因?yàn)槟莻€人非常冷血,非常殘忍,非常暴力,你在他手里一定會很慘,所以還不如先自我了斷了?!狈鼋o易玲瓏這個人下了一個總結(jié)。 這也不是他瞎說,他剛剛看過了那本冊子里面的東西,如果按照這個培養(yǎng)方法,那扶江能打包票,現(xiàn)在的易玲瓏一定是一個非?!昂细瘛钡臍⑹郑瑢Υ麄冞@群弱雞絕對不會有半點(diǎn)心里波動的。 扶江說完這句話后,就看著李祥力愣愣的看著他,就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怎么了?” “沒,沒怎么。”李祥力喃喃的道,“沒想到你還挺有覺悟……” “那是?!狈鼋牧伺睦钕榱Φ募绨?,“好好學(xué)著點(diǎn)?!彼X得這個小胖子很有潛力,說不定將來還能進(jìn)個六扇門什么的。 最主要的是他這人運(yùn)氣不錯。 易月領(lǐng)著他們來到了一排房子前面,這些房子空蕩蕩的,看起來像是被人從里面給暴力破壞了,他一棟一棟的看著,偶爾會在門口停留一下。 他推開一扇門的時候,忽然就停了下來,安靜的在那里看著,扶江覺得有些不對,才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然后就在屋子里看見了那熟悉的神像。 但這一次神像底下似乎有個人。 扶江看見那人時確確實(shí)實(shí)也驚了一下,慌忙朝著那人跑了過去,他抱著微弱的希望祈禱那里一定不要是個熟人,結(jié)果趴在那里的果真就是他心里的那個人。 走到他身邊的扶江一時間甚至都不敢伸出手去扶他,因?yàn)槟莻€人身上還有很多蟲子在爬。 扶江本來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在看見那人正臉時,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過了半晌,他聲音顫抖著問,“艾宴……你怎么,怎么成這樣了?” 艾宴此時此刻正面的皮膚可以說得上是千瘡百孔,他睜開了眼睛后看見了扶江,然后又閉上了眼睛,咳嗽了一聲,聲音特別微弱的道,“是你啊……” 扶江和李祥力連忙把艾宴給抬了出來,艾宴被放到外面的地上時掙扎了一下,似乎很疼的樣子,扶江對他身上的傷觸目驚心。 易月從頭到尾都沒有靠近艾宴,尤其在艾宴被扶出來之后,他更是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艾宴,你,你……賀今人呢?他都沒有過來幫你一下?”扶江聲音中帶了一絲憤怒的問,結(jié)果艾宴忽然間一把抓住了他,小聲的說,“別……是我,我自己偷溜出來的。” “那你跑出來做什么?”扶江問。 “我們剛才上山來找東西?!卑缏曇粑⑷醯牡?,“結(jié)果就來到了這間屋子里?!?/br> “當(dāng)時我看見……神像下面的蟲子好像是活的,就趁著他們離去的時候偷偷的溜了過來,想要拿幾只蟲子出去賣錢……” 扶江聽到這里,還沒來得及感慨一聲艾宴真的是被自己的貪財(cái)給坑了的時候,就忽然被艾宴一把抓住了手。 他看著扶江,眼睛瞪的很嚇人。 “扶江,我們里面有jian細(xì)?!卑鐠暝牡?,“我看見他們了,我們這次上山都是他們計(jì)劃之中的?!?/br> “……是,我知道?!狈鼋聊艘粫?,語氣非常冷靜的說道。 艾宴深吸了一口氣,又道,“我知道他們在找一個人,不過我不清楚那個人是誰……你一定要小心,那些蟲子們最喜歡的人……” “為,為什么?”扶江沒太搞懂這個邏輯。 艾宴又掙扎的道,“我聽他們說,那些蟲子越喜歡的人,體內(nèi)的蠱毒越深,他們要找的就是那個人?!?/br> “他們要找的那個人……”扶江自己喃喃的重復(fù)了一遍。 他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 那些人想要找的難道不是易玲瓏嗎?莫非……易玲瓏身中了蠱毒? 蠱毒這個東西是什么扶江其實(shí)的不怎么清楚,不過聽起來很不妙就是了。 扶江遇到這種自己沒有辦法解釋的狀況,下意識的就想去找易月,結(jié)果居然沒看見他的影子。 他這個時候又躲到哪里去了?扶江心想。 艾宴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他在地上扭動了好幾下,最后突然咳嗽了起來,扶江一直拍著他的后背,咳了良久,艾宴終于咳出了什么東西。 那東西伴隨著一口鮮血噴出,在地上來回的扭動著。 扶江和李祥力湊上前去看了一眼。 ——一只蟲子。 扶江看著這只蟲子,忽然間手腳冰涼。 他明白了剛才艾宴為什么會是一臉痛苦的表情了,因?yàn)檫@只蟲子就在他的肚子里,跟之前外面的那些人一樣。 “唉,易月這個時候又去哪了?”扶江開始慌了,他站起身來有些頭疼的說道。 剛剛一直蹲在他身邊的李祥力道,“他……應(yīng)該是故意躲出去了吧。”他又指了指地上的蟲子。 他這么一指,扶江才一下子想起來,易月要躲出去的原因。 因?yàn)閯倓偫钕榱φf過,他經(jīng)過的人肚子都破開了,里面有蟲子飛了出來,如果他剛才進(jìn)來,恐怕艾宴的會和外面那些肚子破開的人一個下場。 這些蟲子也真是古怪,怎么看見別人都不鉆出來,卻偏偏看見他就要鉆出來呢……扶江有些頭疼的走了幾步,卻又莫名的停了下來。 他背對著李祥力,似乎愣了半天。 艾宴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李祥力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 整個屋子里,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在靜悄悄的發(fā)呆,然而就連這發(fā)呆,好像也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似的。 過了好一會,李祥力忽然間聽到一個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問,“喂,李祥力。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