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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朵鮮花,它的根莖已經(jīng)直直的插,進了門板里。 屋子里面的人早就已經(jīng)嚴(yán)陣以待,花船里有頭有臉的人幾乎全都聚集在這間屋子里了,從外面還看不出來,但進了屋就看的很清楚。 華榮月看向了坐在那里的“花面”,剛剛就是他向這邊使出了暗器,見華榮月輕松躲過后,他笑了笑,淡淡地說了一句,“好久不見?!?/br> 此時此刻,華榮月身后的人也已經(jīng)追了上來,有些人在聽見花面的這句話后,不約而同地心頭一顫,腦子里冒出了跟剛剛林七婭一樣的想法。 他知道了? 對了……他應(yīng)該是能猜的出來的,畢竟全天下除了易玲瓏,能夠模仿易玲瓏最像的人,也就只有華榮月了,這件事情花面本身也是一清二楚的。 今晚一定要速戰(zhàn)速決,絕對不能給花面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的機會,拖得越久,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而其他不知道這么多內(nèi)情的人在聽見花面的話后,腦海中則是出現(xiàn)了種種猜測,他們想莫非易玲瓏和花面很久以前曾經(jīng)認(rèn)識了?這兩個人之間還曾經(jīng)有過什么瓜葛嗎? “你知道來的人是我?”華榮月有些一愣,因為剛剛那句話不是清秀小帥哥說的,而是易大佬說的。 她此時此刻也不知道易大佬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不過華榮月還是得接點什么,才能讓這句話看起來不那么突兀。 “我為什么會不知道?”易大佬居然笑著反問了回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何必要猜?!?/br> ……易大佬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對后面那群人暗示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嗎?華榮月一時間沒太想明白易大佬究竟是想干嘛。 不過大佬一向在大事上沒有怎么坑過她,所以她此時此刻也沒有多嘴,只是任由著易大佬自己說下去。 ——盡管兩個人現(xiàn)在的對話,也完全不在之前的計劃之內(nèi)。 “今天來這里的人很多啊,而且都是熟悉的人?!被婵粗驹谌A榮月身后的那群人說道,“瞧瞧你們一個個的,為了來見我,恐怕是花費了不少力氣吧……” 他說這話的工夫,手還一直攬著林七婭,林七婭窩在花面的懷中,似乎是不經(jīng)意間給華榮月使了一個眼神。 “花面你實在是欺人太甚,整個江湖都被你攪的滿城風(fēng)雨,哪怕你的武功再高,但這也并不是你為所欲為的理由?!贝藭r此刻,身后忽然竄出了一個人,對著花面罵道。 華榮月直覺上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上來的人。 居然是吳妄言。 她本來沒想到對方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過一想起他現(xiàn)在也是華山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所以此時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倒也不稀奇。 上輩子他一直在易玲瓏身邊的時候倒沒有展露出這樣的天賦,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易大佬也未嘗不是耽誤了他。 吳妄言是個額外的變數(shù),華榮月只要一看見他就有些擔(dān)憂,因為她不清楚易玲瓏在吳妄言面前會不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不過好在這一次易大佬并沒有怎么關(guān)注吳妄言,或者只是暫時壓抑住了自己。 吳妄言出來說這種話,聽起來就很正氣,更何況華山本來也是正道里有名的門派,旁邊的一群人微微點頭,似乎是同意了吳妄言的說法。 “少說廢話,你們想殺便殺就是了,何必找那么多的借口?”易大佬此時此刻的聲音格外的冷,“你們來到這里,不就是為了殺我的嗎?可是殺了我之后,下面花船的這些人,你們有想過怎么安置嗎?是準(zhǔn)備讓他們繼續(xù)浪跡在江湖之上,還是想將他們一起殺了呢?” 華榮月一愣,她沒想到易大佬此時此刻居然會說出這么有哲理的話來,因為在她心里大佬本來就不像是個非常講理的人……而且這可是在吳妄言的面前,所以現(xiàn)在的易大佬看起來就有些不太正常。 她都有些疑惑了,甚至想提醒一下易大佬,吳妄言可就站在旁邊,這是貨真價實的本人。 在場的人有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搭花面的茬,就好像他剛剛什么都沒有說似的。 他們也并非啞巴,只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搭茬,索性就所有人都裝聾,就好像只要不去回答這個問題,這問題本身就不存在一樣。 “少說廢話,今天我就要將你這個危害江湖的人立刻殺了,替那些江湖上的人行俠仗義?!比巳豪镒叱鰜硪粋€彪形大漢,怒氣沖沖的說道。 那人說話的工夫就直接沖了上去,他用的應(yīng)該是硬氣功,手里持著兩把大板斧,花面卻還是坐在那里,而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聲極其輕描淡寫的笑。 那笑仿佛是從最冷的地獄里發(fā)出來的一樣,帶著一種血氣,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嘲諷。 華榮月一聽見這個聲音,頭皮就發(fā)麻了,她知道這是易大佬開始動怒的意思,而就連“花面”在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手也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只不過除了他自己以外,并沒有其他人發(fā)現(xiàn)。 只聽這個聲音就能聽出來,這是一個這么狂妄的人。清秀小帥哥和華榮月就算演技再高超也演不出易大佬本身那種狂妄的十分之一。而就在那個人跑過去的時候,“花面”的手微微一抖,又是幾朵看似嬌弱無力的鮮花飛了過來。 那花朝著人群當(dāng)中飛去,有人手快就躲了開來,有人慢了一步,就被那花狠狠的扎了進去——就像剛剛那門板一樣。 其中有一朵花是朝著江連煥飛過去的,他連看都沒有看,只是輕輕的退后一步,然后就用手指輕描淡寫的就夾住了那朵花,堪稱全場最佳,令不少人都向他看了過去。 這一次,最前面的那個彪形大漢卻并沒像剛剛?cè)A榮月一樣躲開那朵花,那花直接穿透了他的脖子,牢牢的釘在了他的喉嚨里。 遠遠的看起來,這就像是一個人從喉嚨里開出了一朵花一樣,這場面既顯得有些驚悚,又帶著幾分詭異的美感。 “哈哈哈哈……” 花面發(fā)出了刺耳的大笑,這笑聲足夠讓在場的任何人膽寒,“想要殺了我,恐怕你們做不到吧?” 躲在人群中,盡力縮小存在感的江連煥忽然一皺眉,他捻了捻自己手中的花,感覺到了有一絲不一樣的地方。 他小心地折斷花枝,里面有個小小的紙條,他摸到了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紋,讀出了里面的文字,【計劃有變,請十八亭耐心等待,見機行事】。 計劃有變?江連煥皺了皺眉。 變……哪里要變呢? ☆、原本的計劃 花面的實力依舊強的可怕, 只一照面,就給了眾人一個下馬威。 但他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都給人一種癲狂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大家都能體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