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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建個望夫臺。 她每日心好難安,戰(zhàn)爭從來不是什么好事,她生怕一個刀劍無眼,榮鳳卿就沒了。 每次送來急報(bào),水眉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會不會是噩耗… 還好,榮鳳卿出來沒有辜負(fù)過她,屢戰(zhàn)屢勝。只是添些尋常傷疤,沒有性命之虞。 她終于放心下來。 到現(xiàn)在,水眉才明白那些盼著丈夫歸家的少婦,到底是個什么心情,等一天都是煎熬,莫說恩愛夫妻,被戰(zhàn)爭拆散,根本連丈夫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等吧,又沒個頭,不等吧,這恩愛實(shí)在活生生的支煞人。 好在她的小鳳凰,沒有事。 她從來沒有如此迫切的希望過天下太平。 “狼庭已經(jīng)退兵了!和統(tǒng)帥達(dá)成了協(xié)定。剛剛統(tǒng)帥親自來信,那兩州都愿意歸降統(tǒng)帥了,他處理些事情就回來,大概他二十八能回青州。叫你不要再擔(dān)心了。”李成蹊捏著信,淡笑著走向水眉,水眉一把撲入她懷里去搶那信。 “真的!好將軍你給我看看,不要逗我!”水眉笑的合不攏嘴。 “這是軍情,不能給你?!崩畛甚瓒核?。 水眉噘嘴。 “好了,這是他給你的親筆?!崩畛甚鑷@口氣,從懷里掏出個粉絲信箋遞給水眉。 水眉拿過信,迫不及待的想拆開,看見旁邊人偷偷湊過來的眼神,撇撇嘴拎著裙子邊跑了。 一路跑回宅子,把自己關(guān)房間里,甩掉鞋子跳上床,躲在角落里看起來。 信箋表面寫著幾個遒勁的字,點(diǎn)如桃撇如刀,筆筆入紙上猶如金戈鐵馬,氣勢磅礴。 水眉有一瞬間的愣神,原來他不是文盲啊。 那他以前騙她!害得她賞梅宴上出丑! 水眉暗戳戳的記下來這筆賬,日后一起清算。她湊上去認(rèn)了半天,是水眉親啟這四個字。 好陌生啊…還喊她名字… 水眉皺了眉,打開信紙一看,差點(diǎn)沒瞎了。 里面的字,不能說是丑。就是很… 就是很丑! 但是丑的很有特色。比如那個橫,顫巍巍的扭成面條一樣,但是還有模有樣的提筆頓筆收筆。 水眉不太認(rèn)得字,跑去找林浮金,林浮金扯過紙一看,差點(diǎn)沒笑死,道:“這不就是描拓嗎?描的這么難看!” “這是啥?” “就是有的人寫字不好看,把古人的字帖拓印下來后,每個字剪成小塊,寫信的時候先想好寫什么,再把這些字排好順序,用信紙壓在上面一個字一個字的描出來,就是你這種,你看你這個字雖然丑的不能看,但是大致能認(rèn)出來,這個字原型是王右軍的眉,這個字原型是…” 林浮金看了半天,笑的花枝亂顫: “我活這么久,沒見過描還描的這么丑的,別描了吧,糟蹋紙呢。這誰的字啊,誰的啊,讓我可勁樂樂!” 水眉面無表情的掏出胸口的匕首:“榮鳳卿…” 林浮金手中信紙一落,在落地前他迅速跪下來接住,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開口道: “統(tǒng)帥的字啊,怪不得如此獨(dú)具一格,這雖然是描摹,但卻超凡脫俗龍行虎步,筆走龍蛇詞傾河漢…” 水眉:…… 算了,再怎么說,也掩飾不了小鳳凰是個文盲的事實(shí)了。 58. 雍州 暗中觀察打翻醋壇 榮鳳卿還未歸來, 自從那日的丑字暴露了他的文化水平后,他就再也沒有來信過。 水眉把榮鳳卿的信翻來覆去嚼了上百詞,紙都被人翻折的皺巴起來, 卻依然沒有等到榮鳳卿的第二封信。 敢是出事了?不可能啊。 水眉嘆口氣, 蓋上被子準(zhǔn)備睡覺,她輕輕吹滅了油燈, 爬上床去。眼睛一閉, 腦海里都是小鳳凰。 煩死了! 他為什么能爬到自己腦殼里面去! 他還在說話還在笑!還在抱著自己…還在… 水眉只感覺自己像塊大餅,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炕著。 睡覺睡覺! 她閉上眼還沒睡穩(wěn), 就聽見一陣皮革磨蹭金戈碰撞, 有腳步匆匆離了院子而去。鷹待旦神情嚴(yán)肅,抿著干裂的唇, 帶著信直奔中軍帳中。 今夜是李成蹊守夜。 篝火燒的正旺, 李成蹊正枕著一根粗柴, 翹著腿閉目養(yǎng)神, 聽見腳步, 她捏緊手中劍, 然后緩緩睜開眼。 “李將軍!” 鷹待旦先敲三下門, 匆忙進(jìn)去。 “何事?” “統(tǒng)帥那邊被蘇胥絆住了, 剛剛來信, 蘇胥老jian巨猾至斯,是我沒有想到的?!?/br> “什么?” “他派人送了封賞給統(tǒng)帥,還稱統(tǒng)帥為鎮(zhèn)西王。” 李成蹊呆滯了半晌,反應(yīng)過來后她面上鐵青,一拳砸在木樁上,整個木樁都顫抖了好久,她活動著手腕, 咬牙切齒。 好一個蘇胥,當(dāng)真是老jian巨猾! 榮鳳卿雖然要造反,但是還沒有對外顯露出這種意思,可是蘇胥已然稱王,野心昭昭天下皆知。榮鳳卿前腳收復(fù)了雍州冀州,他后腳就封賞!還昭告天下,這什么意思? 意思明擺著,你榮鳳卿是我蘇胥的臣子,你收復(fù)的是我蘇胥的國土。 這個時候再加以宣傳,說是蘇胥派榮鳳卿前去擊潰狼庭,百姓又都該稱贊蘇胥了。 蘇胥搶的一手好功勞??! “雍州冀州那邊又是沒骨氣的,本來說了歸降統(tǒng)帥,但是朝廷來人他們都倒到朝廷那邊了,加上這幾日天公不作美,雍州冀州大雨,統(tǒng)帥被困無法歸來,只能被動和他們接觸,這可就不好玩了!” 李成蹊清清嗓子,迅速開口:“眼下統(tǒng)帥名不正言不順,百姓無法服他…都一股腦的信蘇胥…” 電光火石間,她想起來了什么。 轉(zhuǎn)身就走,她腳步匆忙幾乎沒有一絲停頓,卷起風(fēng)塵無數(shù)。 “李將軍,等等我!” 推開幕簾,襲來的是黃沙帶風(fēng),刺骨的寒,空氣里飄來少女的聲音,悠悠蕩蕩似無根浮萍,她頓住腳步,看著氣喘吁吁蹲下的水眉:“什么事?” 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