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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借個零頭,七千擔(dān)罷了。” 徐郢心里一驚,冷汗不自覺的下來了,他看了師爺一眼,師爺眼神也深沉下來,榮鳳卿如何得知這個數(shù)字的?他們才算完!并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難道榮鳳卿的人一直在監(jiān)視著他們? 那他們聊天內(nèi)容,豈不是全被知道了? “刺史大人?”榮鳳卿看他沒反應(yīng),又喊一遍。 “這…自然是好的,但是我們沒有存糧了啊王爺。” “有糧食給蘇胥,沒糧食給我?”榮鳳卿笑意透著些許薄涼,他一步步逼近徐郢,聲音森寒下來:“本王不遠千里而來,帶兵給你守城,我青州兵馬三日大退狼廷一萬兵馬,我軍中死二百七十三,傷四百九十八。缺胳斷腿者無數(shù),我為的是哪個?” “為雍州百姓!王爺恕罪!”徐郢趕緊下跪。 “真當(dāng)本王是白救人的工具嗎?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本王的榮家軍是你豢養(yǎng)的狗嗎!” “下官不敢!王爺息怒!” 榮鳳卿走到他跪下的地方,壓抑著怒氣:“蘇胥要你十萬七千四百五十擔(dān)糧,你連城奉上,我代替那些傷亡將士的家人要你千擔(dān),你推三阻四,徐郢,養(yǎng)狗捕獵你尚且要費糧,我軍隊出生入死替你保衛(wèi)全城,在你眼里狗都不如?” 劍出鞘的聲音倏然響起,青鋒劍泛著寒光直逼徐郢項上人頭,榮鳳卿是真的動了殺心,徐郢感受到那殺氣,嚇的三魂去了七魄,趕緊低頭求饒:“王爺,王爺,我給就是!全部給您奉上!都給您!” 榮鳳卿一言不發(fā),徐郢又連求幾下,他還是紋絲不動,顯然沒有滿意。 徐郢不知所措起來,旁邊的師爺極為冷靜,拉住了徐郢的胳臂,磕頭道:“王爺放心,整個雍州感念王爺恩德,王爺所求必全部奉上,救城之恩猶如再造,雍州即是青州附庸,以王爺為尊,擁王爺為王!” 徐郢如夢初醒,王爺是要逼著他站隊了。 他趕緊磕頭,把師爺?shù)脑~兒念了許多遍,榮鳳卿才收起來了劍。輕輕一笑:“多謝徐大人愛戴。此事不宜驚動他人,唯有你我知道便是,不然也怕給你惹下禍根。蘇胥收糧的事情交于我來,你放心,不叫你們多收一顆糧草?!?/br> 徐郢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答應(yīng)了。他表了態(tài),低頭離開了書房,脖子上的汗滴落,他被風(fēng)吹的一陣發(fā)寒。他有些迷茫今日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但是他又能怎么樣?他雖然位居刺史,卻只不過是蘇胥和榮鳳卿博弈的棋子罷了,他現(xiàn)在強行被拉入榮鳳卿的陣營。 不知道前途如何啊。 “大人倒不必憂慮,我覺得跟著鎮(zhèn)西王未必不好,您也別想著兩頭討好了,第一,山高皇帝遠,蘇胥離您千里鎮(zhèn)西王離您兩步路,騙不了他,第二,他也許是比蘇胥更好的選擇?!睅煚斅朴频拈_口。 “可是他是個妖祟??!” “妖祟?到也未必?!?/br> 徐郢還是不放心,嘆著氣走了。 * 水眉睡醒了,到處看不見榮鳳卿,洗漱完她懶洋洋的披著衣起來,松垮垮擰個髻子,不施粉黛的出來了,可巧院子里面梅花開來,先報了西北第一春。 她折得一枝紅梅,插在頭上,喜洋洋的走出門去,恰逢蘇裴之路過,披著墨綠裘衣,衣冠瀟灑磊落,懷里抱著一團什么毛茸茸的東西。 “蘇大人早啊?!彼即蜻^招呼。 蘇裴之詫異的看看日頭:“早…” 水眉看清楚他懷里,是一只臟兮兮的小花貓,毛色滑稽的很,是很普通的野貓,耳朵耷拉著渾身泥巴臟水,小爪子上還破了皮,看上去可憐極了。 “這是什么?” “剛才幾個頑童拿石子砸它,實在可憐,我看附近沒有母貓尋它,就抱回來了。”蘇裴之看著懷里的可憐蟲,微微一笑。 “真可愛,”水眉也忍不住去湊近了看它,小貓眼睛紅腫真,不知道是不是臟水濺進去惹的生病了。 “是的,”蘇裴之有些驕傲的抬起頭來,那一瞬間日光照在他身上,所有陰霾都散去了一般。 “我還要去尋王爺,先行告退了?!碧K裴之微微施禮,水眉也欠身還禮,兩個人分道揚鑣而去,蘇裴之到了榮鳳卿住處,輕扣門環(huán),連扣三聲,無人應(yīng)答。 再扣三聲,有侍女開門進來,請了他們進來。 蘇裴之在客堂坐定了,靜靜等待著鎮(zhèn)西王。 可是等了有兩炷香功夫,卻連他影子都沒看見,蘇裴之有些納悶起來。 等到他懷里貓都餓的快咬他時候,榮鳳卿終于開恩進來了,他穿著隨便,和水眉如出一轍,一臉隨意的看著蘇裴之,甚至端起旁邊的飯碗就喝粥起來,把蘇裴之晾在一邊,絲毫不理他。 蘇裴之有些尷尬,看看懷里小貓,把貓兒遞給侍從,耐心的等著榮鳳卿吃完飯,才開口:“王爺?” “何事?” “這事說來難為人…”蘇裴之也沒忘記自己的任務(wù),就是把圣旨送給榮鳳卿,還有那些賞賜的東西。 但是他估摸著榮鳳卿不會要。 “難為人那你就別說。”榮鳳卿斬釘截鐵,態(tài)度甚至可以說是倨傲無禮了。 蘇裴之身邊侍從臉色極度難看,蘇裴之面色也有些僵硬,他們不是前日才和榮鳳卿說好的嗎?榮鳳卿態(tài)度實在叫他們琢磨不透。 “指望我收下,想都不要想。先掂量掂量這個再說話,”榮鳳卿丟了碗,把一個黃色布袋扔過去,差點沒砸死蘇裴之,蘇裴之打開一看,整個人愣住了。 是玉璽。 緣何在榮鳳卿手里,不是說狼庭偷了嗎? 有了玉璽可就不好說了。 蘇裴之眼神猶豫著,榮鳳卿揮手示意他們離開,散漫萬分的轉(zhuǎn)身離去。蘇裴是徹徹底底的沒埋汰了一頓,他垂頭喪氣的出來。 看來這次任務(wù),又不能完成了。想到蘇胥他就一陣頭疼。 “沒關(guān)系的公子,我們過幾日偷偷的走,把賞賜的這些東西全部給他丟下,由不得他不收!再說了,就算他真的不收,咱們就干脆一起護送糧草回去呢,將功補過也是算了?!?/br> 蘇裴之左思右想,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事已至此了,他沒有辦法叫榮鳳卿收下那些東西,只能原路帶會,干脆和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