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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顧青裴的腰,“我讓他想都不敢想?!?/br>顧青裴深深地看著原煬,心往下沉,他覺得原煬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以前生氣了會擼袖子上去打架的原煬,現(xiàn)在卻會在背后捅人刀子,而且連自己的老爹都可以拉下水。這并不是他想教給原煬的。在被原煬扣在別墅的第四天,顧青裴越來越煩躁。外界的事情他一概不知,哪怕他每天心急如焚地想回公司,原煬卻幾乎24小時在他周圍晃悠。白天原煬會跟他一起討論工作,哪怕他愛答不理,也不會放棄,到了晚上,原煬會把他按在床上,盡情地侵-犯。倆人之間的那根弦崩得越來越緊,只要有一字不合,顧青裴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曾經(jīng)有極好的修為和風度。他實在無法再呆下去了!原煬當天出了門,屋里多了兩個陌生的魁梧男人,也不跟他說話,只是他一下樓就盯著他看,直到他上樓。被軟禁的滋味兒讓顧青裴怒火中燒。顧青裴強迫自己靜下心來,讓頭腦降降溫,想想辦法,跟原煬硬碰硬果然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可現(xiàn)在原煬明顯偏執(zhí)過了頭,他要怎么才能說服原煬放他走。顧青裴頭痛不已。到了晚上,原煬回來了,那兩個人也走了。顧青裴就坐在客廳等著他。原煬看了看表,居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還有往日里的幾分直爽,“你是在等我嗎?”“對,我要跟你談?wù)?。?/br>原煬這才發(fā)現(xiàn),顧青裴穿了一身他來時的衣服,而不是睡衣,他心沉了沉,臉上的笑意也不見了。他走過去,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桌上,“我給你打包了你喜歡吃的湯粉,吃一點吧,不然米粉就把湯吸干了?!?/br>顧青裴看也沒看,“你坐下?!?/br>原煬面無表情地坐了下來,“無論你跟我說什么,我不會放你走?!?/br>顧青裴壓抑著怒意,沉聲道:“原煬,你了解我是個怎樣的人嗎?!?/br>原煬微微一愣。“我是個完美主義者,我好強,我不服輸,我最討厭屈居人后,我對自己的要求一向比別人苛刻,我討厭自己身上發(fā)生失敗。”顧青裴靜靜地看著原煬的眼睛,“我跟王晉之間,沒有任何私情,有的只是老板和雇員之間的信任和責任。我不管你能不能理解,在我經(jīng)歷人生低谷的時候,是王晉拉了我一把,給我一個漂亮的頭銜,讓我主持工作,而且旗開得勝,讓我重新找回了我自己。我很感謝他。這個投標項目,我?guī)е欢涯贻p人忙活了大半個月,為的不僅僅是回報王晉,更重要的是,我想從你爸那里,給我自己爭一口氣,可你現(xiàn)在卻想把我的努力摔在泥地里。原煬,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原煬低著頭,低沉地嗓音在空蕩的客廳響起,“我沒法忍受你和王晉站在一起,你表現(xiàn)得越好,他對你越是覬覦,眼看著他對你百般示好,你讓我忍?我從來就不是能忍的人?!?/br>“哪怕是為了我?”顧青裴看著他,“你說你為我這為我那,卻不能為了我,心胸寬廣哪怕一星半點。”原煬瞪著他,“太晚了,我不給王晉一個教訓,他怎么知道有些東西他碰不得。我知道你口才好,但你跟我說下去,毫無意義,你想離開,等這件事結(jié)束吧?!?/br>顧青裴暗自握了握拳頭,“只要你讓我回去把事情處理完,我可以從王晉的公司辭職。我做事不能有始沒終,不能把爛攤子扔給下屬,我必須回去?!?/br>原煬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說了,太晚了,現(xiàn)在讓你回去,是跟我對著干。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推動到X鋼集團做廢標處理為止,我要讓他們重新招標,而且讓王晉和我爸沒有資格再參與?!?/br>顧青裴臉上的肌rou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原煬突然苦笑了一下,“你生什么氣,如果你跟我一條心,中標之后,我的項目就是你的項目,這跟你在王晉的公司有什么區(qū)別?除非,你舍不得離開王晉,舍不得那個副總裁的頭銜?!?/br>顧青裴寒聲道:“原煬,我一年之內(nèi)從原立江那兒跳到慶達,轉(zhuǎn)眼耍手段把慶達踹了自己奪標,我在別人眼里會是個什么東西?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在北京城哪里都混不下去,只能跟著你灰溜溜的離開!”原煬沒有反駁。顧青裴瞠目欲裂,他怒極攻心,抓起桌上的玻璃煙灰缸,狠狠地向原煬的腦袋砸了過去。原煬眼神一暗,哪怕他的反應(yīng)神經(jīng)快到看清楚了顧青裴的所有東西,他也硬是沒有躲。砰地一聲巨響,原煬從沙發(fā)上摔倒在地,鮮血順著額角嘩嘩流了下來。顧青裴抓著煙灰缸的手劇烈地顫抖著,他確實氣瘋了,好長時間都處于大腦缺氧的狀態(tài),看著地上的原煬,愣是無法對眼前的畫面進行有效的認知。原煬腦袋直迷糊,額頭很疼,可身體里還有一個地方更疼,他抹掉了眼睛上的血,默默地看著顧青裴,“解氣嗎?沒解氣的話,繼續(xù)?!?/br>顧青裴上前兩步,把煙灰缸扔到了地上,然后猛地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往門口沖去。原煬使勁甩了甩被砸得暈暈乎乎地腦袋,站起身追了過去。8686、...顧青裴打開車門,剛把車發(fā)動,原煬已經(jīng)追了上來,一把按住了他。顧青裴扭頭,倆人瞪視著對方,氣氛劍拔弩張。原煬咬牙,“下車。”顧青裴想張嘴諷刺,卻看到原煬臉上觸目驚心地血。他瞬間就跟漏了氣的氣球一般,身體有些發(fā)軟。他癱坐在座位上,看了看自己的手,現(xiàn)在還在發(fā)抖。除了小時候不懂事打打架,他從未出手傷人過,沒想到第一個見血的,卻是原煬。他真的被原煬氣昏頭了,他不知道是因為倆人年紀相差太多,還是原煬的個性非同常人,他從未覺得世界上有一個人如此地難纏,他甚至覺得自己根本就無法跟原煬溝通。倆人之間的溝壑越來越深,卻無力改變什么,反而越走越遠。顧青裴疲倦地看著他,“我送你去醫(yī)院。”“不需要?!?/br>顧青裴想伸手看看他的頭,卻又不好碰觸傷口,他嘆道:“去醫(yī)院,別逞強。”原煬固執(zhí)地看了他半晌,才道:“這里路不好走,我開車?!?/br>“不行,你這個狀態(tài)怎么開車?!?/br>顧青裴捏了捏他的下巴,“趕緊的,上車。”原煬這才坐上副駕駛。顧青裴沿著山路開了出去。黑天確實相當難走,道又債,山路又陡,一路走得驚險萬分,顧青裴全神貫注,車速不敢太快,怕翻下山去,可又不能太慢,他怕原煬出問題。走到半路顧青裴終于被煎熬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