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真相？幻象？

    回到故屋，已經(jīng)臨近傍晚時分了。盈煙此時正一言不發(fā)的站在門口，此時她

    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種復(fù)雜的神情，然而我眼下卻無暇顧及，因為有件事情我必須

    要先辦。

    「有查到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嗎？」盈煙站在在低頭檢驗著顧少驄無頭尸首的我的

    背后，一直不敢作聲。直到等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才問道：「你出去了這么久，然

    后一回來就檢查師兄的尸體，是不是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的確有新發(fā)現(xiàn)，然而我卻說不出來。我似乎覺得已經(jīng)臨真相在一步步走近，

    卻又仿佛覺得其實只是在原地打轉(zhuǎn)而已?！?/br>
    「那趙捕頭呢？」盈煙問道：「到現(xiàn)在他也沒回來，你有沒有找到他的行蹤？」

    「他不會回來了。」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不知道為什么，神情突然變得十分緊張的少女。我雖

    然不明白今天三弟給我說的關(guān)于盈煙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不過，既然三弟這么

    說，定然也有他的原因。三弟和盈煙之間，難道也有著什么關(guān)系嗎？

    從盈煙出現(xiàn)開始，似乎我就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種特別的東西。這種感覺一開

    始我以為是她和胭脂的相似而造成的，但通過這幾十個時辰的近距離接觸，我又

    這種感覺卻又不完全相同。雖然她跟胭脂形貌相似，但內(nèi)在的氣質(zhì)卻大相庭徑。

    對于這個少女的背后的身份，我實在是知之甚少。

    倘若真的如同猜測一樣，她跟三弟之間是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的。那她們在外人面前

    相互之間隱瞞身份的原因，也許久是整件事的一個重要線索。于是，我看著一臉

    緊張的盈煙，決定冒一個險。

    「盈煙，有些事情我需要詳細(xì)告訴你?！?/br>
    當(dāng)下，我將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盈煙。而在說話的過程中，我一

    直留意著盈煙的表情。然而讓我奇怪的是，雖然這個以往我每說一句話她就會連

    問三個問題的盈煙，此時是一言不發(fā)，但她的眼神中卻又變得十分平靜。甚至就

    連我告訴她朱六曾經(jīng)的身份是大盜過山風(fēng)，而趙飛虎的真實身份又是王曉飛這些

    驚人的真相時，她也沒有表現(xiàn)出預(yù)計中的不安。

    「怎么了？是不是這些事其實你事先知道？」我故意這樣問。

    「不是」盈煙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將一條腿縮回了椅子上的。而就在這個不

    經(jīng)意的動作下，讓我明白了，此時盈煙心中其實早已經(jīng)是驚疑不定，只是不知道

    因為什么原因，她看上去并不打算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這種內(nèi)心而已。

    「我是在想，當(dāng)年到底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這件事情聽起來這么復(fù)

    雜。」盈煙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聲音已經(jīng)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干澀：「我原本

    以為，我只需要找到你，然后拿到那塊石頭就行了。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這個

    任務(wù)背后竟然會牽扯出這么多事情。我知道，讓你回憶當(dāng)時的事情會讓你內(nèi)心不

    好受，但你，你能不能再多告訴一些?！?/br>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看著盈煙如同寂寥寒潭一樣

    的雙眸，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就像是長輩看著自己晚輩才會有的憐惜，因為只有內(nèi)

    心深處產(chǎn)生著強(qiáng)烈的猶移的人，才會表現(xiàn)出這種麻木無所謂的表情。

    「你會告訴我多少？」盈煙頓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

    「告訴你我知道的全部。」我嘆息道：「不過，恐怕真相說出來，你并不會

    喜歡?！?/br>
    「難道說，這個世間還會有讓人喜歡的真相嗎？」盈煙的嘴角，露出一絲苦

    澀說道：「我從小就在北鎮(zhèn)撫司衙門長大，從進(jìn)入那里的天起，我就被人要

    求去尋找真相。然而，當(dāng)真相揭開的時候，往往會給當(dāng)事人帶來的痛苦。我

    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見到，那些原本都在維持著表面和平的家庭，在真相揭開的一瞬間，

    變得四分五裂。當(dāng)一個個兇手在我面前選擇自殺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的是什么

    嗎？」

    盈煙看了我一眼，沒有等我接話，就繼續(xù)說道：「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

    人們想要的到底是真相，還是一個幻象。但對我來說，尋找真相就是我的使命，

    撕開真相的傷疤的帶來這種痛苦，對我來說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所以你說吧，我想

    聽」

    「三十年前，我們接受了老閣老的命令，前來鎮(zhèn)守這黑蛟島，然后一直到十

    年后，血衣衛(wèi)因為瀆職的原因而被裁撤，這是你知道的故事?！挂苍S許多年后，

    當(dāng)我再回憶起此時我的內(nèi)心時，會對我此時內(nèi)心猶豫發(fā)出一陣訕笑。然而此時，

    我確實是經(jīng)歷了一番很重大的心理斗爭，才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出來。

    整件事情，在我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藏了二十年，這二十年里，我不能對任何人說起

    這件事。如果不是盈煙的出現(xiàn)，也許我會以為，我已經(jīng)把當(dāng)年的事情忘了。所以

    當(dāng)我在小屋里躺倒那張閑置的太師椅上開始給盈煙講述當(dāng)年的往事的時候，我突

    然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似乎實在經(jīng)歷著一種開掘。

    我不知道盈煙盒整個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但三弟的死讓我意識到，如果我繼續(xù)

    將當(dāng)年的事情隱瞞起來，就會有的人會死亡。所以眼下，我只能選擇將我知

    道的一切和盤托出，也許只有這種孤注一擲的行為，才能讓事情變得更加清晰起

    來。

    「然而你不知道的是，衰敗的跡象其實在那次事件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流露出來。

    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小島上，我們一守就是十年。在這個期間，胭脂來了，煙雨來

    了，還有很多女人都來了。本來凄苦的黑蛟島，一度變得人丁興旺。似乎大家開

    始接受這個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

    「然而，這一切就像是一場美麗的焰火廟會，一旦最美的瞬間過去之后，每

    個人的內(nèi)心得到的就是一種凄冷和寂寞。我曾經(jīng)說過，這血乳石是有詛咒的，他

    的詛咒不是來自外界，這真正的詛咒，正是來自我們的內(nèi)心?！?/br>
    「日復(fù)一日，我們在這黑蛟島上重復(fù)著同樣的生活，同樣的打獵，同樣的捕

    魚，同樣的日出，同樣的日落。對于血衣衛(wèi)的每一個人來說，他們都曾經(jīng)是軍中

    最好的軍士，有著廣闊的前程。然而，因為一道軍令，和兄弟之間的一個承諾，

    他們卻不得不在這個地方重復(fù)著這枯燥的生活。一開始，大家還可以找各種方式

    在苦中作樂，然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厭倦的情緒，終于開始不斷在這里蔓延。

    這東西就像是無形流毒，日積月累下，眾人開始變得瘋狂。」

    「瘋狂？」

    「眾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結(jié)束這樣的生活，這種絕望的感覺是一種十分可

    怕的負(fù)面情緒。當(dāng)人的負(fù)面情緒一旦積壓，就會有很多的極端行為。比如，在某

    一天我發(fā)現(xiàn)，大家不斷開始用很多世俗不能容忍的方式來尋求刺激，比如說換妻，

    群交，或者是吸食那些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的草藥。然而，再往后，當(dāng)這些身體上的

    刺激也不能釋放他們內(nèi)心的流毒時，他們就開始自虐，甚至是自殘?！?/br>
    「難怪，你們說血乳石會激發(fā)人內(nèi)心的欲望?！菇?jīng)歷過北鎮(zhèn)撫司長年的封閉

    訓(xùn)練的盈煙，自然是明白這孤獨(dú)的滋味，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到：「我現(xiàn)在明

    白了，其實不是血乳石激發(fā)了你們內(nèi)心的那些欲望，而是因為這塊石頭，你們被

    困在了這黑蛟島上，這才滋生了你們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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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而且不光是我們的部下們，世間久了，就連我自己的內(nèi)心，竟然也開

    始變得狂躁暴戾起來。這種狂躁不光體現(xiàn)在日常的言談舉止，而同他們一樣，也

    直接體現(xiàn)在在床第之上。在跟胭脂的性愛方面的態(tài)度，我開始變得越來越粗魯。

    雖然平日里我依然尊重她，對她敬若天神。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我開始喜

    歡在和她做的時候，幻想著她被別人的男人jianyin，一邊幻想，一邊用力拍打她的

    臀部。只有這樣的行為，讓我的心越來越強(qiáng)烈的狂熱得到一時的平息。」我嘆息

    道：「其實，殺生和尚的出現(xiàn)，不過只是一顆火星而已。只是這顆火星卻正好點(diǎn)

    燃了我心中積壓已久的負(fù)面情緒?！?/br>
    「這么說來，即使是他不出現(xiàn)，你內(nèi)心的那種yin邪的綺念也在不斷的滋生?！?/br>
    盈煙沉聲道：「你讓胭脂赤身裸體的去幫你二弟治病，就是這個原因吧。表面上，

    你告訴所有人這是不得已的方法，但其實你其實那時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看一

    看，自己的妻子，在別人面前寬衣解帶的樣子?！?/br>
    面對著盈煙對我靈魂的拷問，我只能再次一言不發(fā)。然而，即使我什么也不

    說，盈煙也知道，從那時起，我內(nèi)心的欲念就開始慢慢失控了。我不曾告訴盈煙，

    那天晚上我不過只是看到了妻子赤裸的脊背而已，但僅僅是通過對二弟眼中火焰

    一般的欲望的幻想，我就能想象得到盈煙將極少暴露在燈光下的身體展示給丈夫

    意外的男人時的樣子。那天晚上，比二弟還要瘋狂的自瀆的還有一個人，自然就

    是心中綺念得到滿足的我。

    「那殺生和尚呢？后面，他和胭脂，還有你們之間，到底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盈煙的問題，將我短暫的從那個情欲漩渦中拉了回來道：「剛才你說，殺生和尚

    是死在趙捕頭，也是你的三弟手上。那件事是怎么回事？」

    「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委派給了殺生和尚一個秘密的任務(wù)嗎？」

    「嗯，你請他去刺殺后藤官兵衛(wèi)?！?/br>
    「不錯，但其實，這件事情只是一個幌子?！刮艺f到：「我的真正目的，是

    要讓殺生和尚，將血乳石的真正藏匿地點(diǎn)，告訴后藤?！?/br>
    「什么？后藤不是要來搶奪血乳石，為什么你會反而將血乳石的藏匿地點(diǎn)，

    告訴了對方。」

    「我說過，血衣衛(wèi)的人被困在黑蛟島太久了，我們每個人都飽受著孤苦寂寞

    的折磨。在當(dāng)時，大家輕生的念頭已經(jīng)很強(qiáng)，和后藤的前鋒部隊一戰(zhàn)，我的部下

    們本來是抱著必死，或者說是求死的心去迎戰(zhàn)的。雖然我做為血衣衛(wèi)的主將，應(yīng)

    該對下屬的生命負(fù)責(zé)，但我知道，對他們來說，在戰(zhàn)場上死去反而是這群已經(jīng)被

    孤獨(dú)折磨成禽獸的最好的結(jié)局?！?/br>
    「然而，當(dāng)殺生和尚的出現(xiàn)，他的特殊的身份，還有胭脂終于吐露的和他的

    關(guān)系，讓我立即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我請他去刺殺后藤是假，但其實真實的想法

    是要他告訴后藤，強(qiáng)攻不行，只能前來偷盜?！?/br>
    「在當(dāng)時，我構(gòu)思的局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知道了血乳石具體地點(diǎn)的后藤，

    派遣盜賊和殺生和尚里應(yīng)外合偷走了血乳石。丟失掉血乳石我們本來按律都要被

    軍法從事，但倘若做這件事情的是老閣老的兒子。而他做這件事情，又是因為在

    家里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才心懷怨恨行此之事的話。那閣老心中即使不悅，

    也不能過多的為難我們。果然，我所料不錯，最后的事實證明，我自己不過是被

    罷官入獄，其他的部下，卻是終于重獲自由?！?/br>
    「這真是的苦rou計?！褂療焽@息道：「那殺生和尚呢？他為什么肯幫你？」

    「其實，殺生和尚并不是在幫我，也不是因為我而來。就連收到父親傳書，

    要他來查探這血乳石的情況這件事，也不過只是我們約定好的搪塞外界的謊言而

    已?！刮叶似鹨槐郎系囊槐呀?jīng)涼透了的茶水，一飲而盡道：「你肯定想不到，

    其實殺生和尚是通過胭脂的傳書，來到這島上的?！?/br>
    「??？怎么會這樣？」

    「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整個故事從胭脂來到黑蛟島開始，我們就漏了一件對胭脂

    來說關(guān)系十分重大的事情?！?/br>
    「對，我想起來了，」盈煙說道：「是胭脂身上的頑疾。胭脂去世的原因雖

    然在官檔上說是自殺，但從年歲推斷，這正好是她體內(nèi)頑疾爆發(fā)的時候。看來，

    你們并沒有找到替她治病的方法?！?/br>
    「是啊，先天奇疾，加上幾次大亂，又哪里是如此就能治好的呢。隨著時間

    的推移，雖然胭脂體寒的疾病發(fā)作得越來越少，但每一次發(fā)作卻越來越嚴(yán)重。雖

    然我一直安慰著她，但我們彼此都知道，胭脂的大限已至。因此，胭脂才私自傳

    信給殺生和尚，要他前來。她這么做并不是要和殺生和尚重溫舊情，而是要他設(shè)

    法替我們解了當(dāng)時的困局。這樣，在她去世后，也算對這幾年我們的夫妻生活，

    有一個交代吧?！?/br>
    「只是，當(dāng)殺生和尚再一次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沉寂的內(nèi)心又瞬間被喚醒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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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在我身邊緩緩坐下，將頭枕在我肩膀上的盈煙，一陣苦笑道：「當(dāng)你

    的妻子就剩下幾個月的性命的時候，貞潔，倫理，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是真的愛上了胭脂。」盈煙嘆息道：「雖然你并不想去承認(rèn)，甚至不斷

    暗示自己胭脂和殺生和尚的私情也是在滿足你內(nèi)心的綺念。但其實，你的內(nèi)心，

    是充滿了一種糾結(jié)和無奈的。你愛她，才會縱容她的行為?！?/br>
    在過去的二十年里，我內(nèi)心苦苦支撐著自己的想法，一直努力暗示著自己當(dāng)

    時鼓勵胭脂跟殺生和尚的叔侄yin行是因為我的內(nèi)心。因此即使胭脂沒有鼓起勇氣

    給我提出她的內(nèi)心的想法的話，我應(yīng)該也會主動說出來。

    然而，當(dāng)盈煙給我說出剛才的那番話時，支撐我內(nèi)心二十年的信念開始一點(diǎn)

    點(diǎn)的崩塌了。我跟胭脂的婚姻，從一開始就充滿了各種外界的因素，因此即使是

    在胭脂臨死前，我們都沒有表達(dá)過真正的愛意。當(dāng)我看見她最后赤裸著身體在殺

    生和尚懷里閉上眼睛的時候開始，我的內(nèi)心就開始自我封閉起來，足足有二十年。

    「你的故事還沒說完，」盈煙再一次在我陷入混沌時將我喚醒，敦促我繼續(xù)

    講訴當(dāng)年的往事。

    「本來這一切，都進(jìn)行的都很順利，后藤那邊也找到了當(dāng)時的大盜過山風(fēng)，

    也就是后來的朱六來參與計劃。然而，在整個計劃里我缺算錯了一個人，或者說

    是兩個人?！?/br>
    「誰？」

    「有一個人，并不希望結(jié)束我們在黑蛟島上的生活?！?/br>
    「為什么？」盈煙的表情上寫滿了疑惑，按理說，除了嚴(yán)閣老，應(yīng)該沒有人

    希望我們在這個島上繼續(xù)生活下去，即使是哪個跟我有著無數(shù)孽緣的母親，也應(yīng)

    該不會希望看著自己的兒子有著輕生的行為，這么看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

    個能從黑蛟島，或者說是留在黑蛟島的我們，身上獲取利益的人。

    閃念之間，盈煙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應(yīng)該是煙雨吧，她和別人不同。別人

    來黑蛟島是出于無奈，但她來這里卻是為了你。她一直苦戀著你，但如果這個計

    劃變成現(xiàn)實，那你就要接受牢獄之災(zāi)，而她也不得不和你天各一方。因此，如果

    還有誰不希望這個計劃實行的話，那這個人就非煙雨莫屬了?！?/br>
    「不光如此，而且她的身份，也是她不愿意結(jié)束黑蛟島生活的原因?！褂療?/br>
    一旦想通其中的關(guān)鍵，就順藤摸瓜道：「因為一旦這里的生活結(jié)束，她就不得不

    回到內(nèi)陸，到那時，自己唐家大小姐的身份就會再次被人重新提起。無論她如何

    選擇，自己勢必會讓家族遭受重大的變故。所以，無論是出于家庭的原因還是自

    我的原因，她都不希望這個計劃得以實施……」

    「那如果你是她，你會怎么做？」

    面對我的問題，盈煙不假思索的說到：「當(dāng)然是設(shè)法來破壞這個計劃?！沟?/br>
    說完了這句話后，盈煙又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到：「但我不知道她當(dāng)時怎

    么想，但如果我是她的話，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辦法。因為，我任何的做法

    都需要先考慮先顧及到一個點(diǎn)?！?/br>
    「什么？」

    「你的感受?！褂療熣f道：「她怕失去你，當(dāng)然會更加在意你的感受。所以

    她很怕自己稍微處理的不當(dāng)，反而破壞了你們之間本來已有的關(guān)系。啊，我明白

    了，你說的另外一個人，就是你的那個三弟，那個同樣天天苦戀著煙雨，甚至是

    愿意當(dāng)她的性奴的三弟。真正去破壞這個計劃最好的人選，是那個了解到煙雨身

    邊最親近的人。他以為自己這樣做可以討好那個不愛自己的妻子的人，也只有他，

    最了解你行事的風(fēng)格，況且就算他的計劃敗露了，你也只能選擇原諒他?！?/br>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里，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再說下去的必要了。當(dāng)我們的計

    劃得以實施的同時，煙雨跟曉飛的計劃也開始同步進(jìn)行。我內(nèi)心苦苦期盼著胭脂

    跟殺生和尚最后的歡好的同時，煙雨他們也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所以，當(dāng)三弟看到胭脂赤身裸體的死在殺生和尚懷中時，任何一個人都會相

    信，他看到的是殺生和尚jian殺了自己的大嫂。唐門的迷藥雖然不如極樂散，但同

    樣可以讓人無聲無息的中毒。而當(dāng)時唯一一個可以阻止他們的行動的我，卻以為

    煙雨是在慰藉我受傷的心靈，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把yuhuo發(fā)泄在她身上這件

    事上。

    為了煙雨，三弟殺了殺生和尚，地點(diǎn)就在今天下午的那顆大樹之下。然而，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本來以為會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煙雨身上的我，會選擇主動告發(fā)

    了整件事情，還自己主動供認(rèn)了包括殺人，通敵等罪名。

    閣老怕這件事情追查下去，牽出了家里的丑事，再加上血乳石的去向，也只

    有我一人知道。所以他并沒有殺了我，只是給我安了個瀆職的罪名，表面上是把

    我關(guān)起來，其實是為了把我繼續(xù)放在他的掌握中。這些后面的事情，我想，既然

    我不告訴盈煙，她也可以猜到個七八分。

    然而，我想盈煙同時也應(yīng)該知道，故事到這里，依然還是有很多疑點(diǎn)。比如

    說當(dāng)時我選擇自我揭發(fā)的真正原因，我并沒有跟她提起。而當(dāng)年的那些事跟今天

    的案件有什么關(guān)系，我依然沒有說出我的答案。

    果然，等我說出了當(dāng)年的真相后，盈煙迅速恢復(fù)了平時對于各種細(xì)節(jié)信息的

    敏感性，迫切的向我問道：「我還有幾個問題，，既然這件事情已經(jīng)石沉大

    海了這么多年，那么為什么這件事卻重新被提起，而更奇怪的是，當(dāng)年和案子有

    牽扯的朱六爺，此時正好也出現(xiàn)在了黑蛟島。這其中的關(guān)系，用巧合來解釋似乎

    說不通。還有，就是更重要的，如果說王曉飛對朱六爺心懷怨念還有原因可以追

    溯，但我?guī)熜帜?？他們卻是素昧平生，那他為什么又會對我?guī)熜謩邮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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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殺你師兄的人是另有其人」

    「什么？」

    「我剛才檢查過他的傷口，他被砍掉的頭雖然是鴛鴦刀造成的傷口，然而卻

    并不是三弟的刀法所致。這傷口雖然平整，但卻是用力猛砍，這并不是三弟的快

    刀刀法，此其一。其二，就是他那個背上的掌印，其中也有很多奇怪之處?！?/br>
    「嗯，不錯，倘若是先砍頭，再用掌擊，那要在這背看了頭的身上擊打如此

    重的一掌，別說血液會橫飛，就連內(nèi)臟也會從他的腔體里面飛出。但從尸體來看，

    卻并無這個反應(yīng)，這說明他是先被般若掌擊殺，然后才背砍了頭的。只是，我一

    直在奇怪，為什么兇手會有如此多此一舉的行為?！?/br>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解的地方?！?/br>
    其實此時雖然我們聊了很多，但眼下的案情卻卻依然是一片混沌。面對未知

    的兇手，我此時卻很難集中精神，太多千絲萬縷的東西糾纏在一起，我需要先找

    到一條主要的線索。

    盈煙知道我沉思的原因，不想打擾我，只借口說去看看準(zhǔn)備的晚飯，想要從

    屋子里出去。

    然而，就在她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我卻把她一把抓住了。許久沒有過的孤獨(dú)

    感，此時再次涌現(xiàn)在我的心頭。就在我看到胭脂入土的那段時間里，我內(nèi)心一直

    被這種孤獨(dú)感縈繞。臺州衛(wèi)大牢的陰冷地下，成為了我心中最深深的一種恐懼。

    在那段時間里，我只能靠每日瘋狂的自瀆來放松自己的神經(jīng)，在那段時間里，

    我的陽精每天都把我那個散發(fā)著霉臭的床榻浸濕，然后干了，然后又濕了，直到

    最后，精斑和惡臭，成為了那段時間里我最常見的兩種事物。

    原本我以為，當(dāng)我從那個陰暗潮濕的牢房離開時，我內(nèi)心的這種恐懼就會消

    失。然而，此時我才意識到，當(dāng)我重回這里時的那種內(nèi)心的平靜，只是一時的表

    現(xiàn)。我內(nèi)心深處的那種恐懼，是一種與身俱來的東西。

    所以，我并沒有讓盈煙離開，而盈煙此時，似乎也明白了我的內(nèi)心，她停下

    了自己的腳步。看著我，就像是那天晚上，當(dāng)我目送著胭脂走進(jìn)了殺生和尚的浴

    室之后，煙雨看著我的表情一樣。

    「休息一會兒吧。」盈煙的語氣又變回一開始的那種溫柔。

    她把我扶到了床上，然后蓋上了棉被，連著頭一起，被覆蓋在了黑暗的被窩

    里。而就在我的內(nèi)心的孤獨(dú)被這黑暗弄得更加強(qiáng)烈的時候，一具火熱的身體，從

    被子的另外一個邊緣鉆了進(jìn)來。這就跟次盈煙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一樣，毫無聲息

    的就跑到我的床上來了。只是這一次，女人的身體上沒有了衣服，一絲也沒有。

    光滑的肌膚，此時正在通過我的手背，讓我感受到少女身體的細(xì)膩。

    這是盈煙第二次趴在我的身上，然后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盈煙沒有像

    上次一樣只是虛臥而已。我不曾告訴股盈煙，在當(dāng)時，也就是盈煙的這種虛臥的

    方式讓我意識到這個女人并非是真的對我用情，因此自然提高了戒備。而此時，

    盈煙卻終于是整個人毫無保留的趴在了我的身上，無論是充滿了彈性的雙乳，還

    是少女最為隱私的下體，都緊緊的貼著我，讓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少女身體的顫

    抖。

    雖然在這兩天，我和盈煙之間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多次的肌膚之親，但這卻是她第

    一次在我面前赤身裸體。只是面對此時盈煙，我的內(nèi)心的卻只是一種慰藉，

    而不是沖動。我的雙手，溫柔的在盈煙光滑的脊背上來回?fù)崦?，洗洗感受著?/br>
    人脊骨的凸起，此時佳人在懷，我卻像是抱著一個新生的嬰兒一樣平靜。許多年

    前，當(dāng)我次將煙雨抱在懷中的時候，我也是會有同樣的感覺。

    然而此時，懷中的少女的反應(yīng)卻完全不同，我的每一次撫摸，都讓她的身體

    發(fā)出一陣顫抖。少女碩大堅挺的雙乳緊貼著我的身體，隨著女人的每一次顫抖，

    將少女的心跳清晰的傳遞過來。

    「告訴我，當(dāng)你看到最后殺生和尚和胭脂真的zuoai的時候，心里是什么感受?！?/br>
    盈煙喘息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少女炙熱的氣息，不斷順著僅存的空間傳進(jìn)我

    的耳朵。

    「我說過，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瘋狂了?！?/br>
    「所以，當(dāng)時你會覺得很開心？」

    「至少，我已經(jīng)不想阻止那一切的發(fā)生?！刮业碾p手，此時已經(jīng)悄悄溜到了

    盈煙隆起的嬌臀上，在上面滿滿的揉捏著，就像是許多年前，我看著殺生和尚，

    一邊用自己粗大的下體在胭脂的身體中抽插，一邊細(xì)細(xì)的把玩著胭脂的嬌臀一樣。

    盈煙的雙臀，和她的身體的每一樣?xùn)|西一樣美好。長年的習(xí)武經(jīng)歷，讓她的

    雙臀充滿了彈性，與其相連的兩條如同豹子一般健碩的大腿，此時正在我的來回

    撫摸下慢慢放松下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分開。

    「嗯，那你有想過，如果當(dāng)時你阻止了他們，最后的結(jié)果會是什么樣嗎？」

    盈煙此時就像囈語一樣，用雙手拽著我的肩膀，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平衡。但她不

    知道，此時她全身的重量，其實讓我有些窒息。不過，只要是個男人，恐怕就不

    會拒絕這樣的窒息感，因為這是一個女人對你動情時，最好的佐證。尤其是我這

    個年齡的男人，還有什么會比一個妙齡少女對你動情讓你感受到雄性動物的自豪

    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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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然想過?！?/br>
    「答案是什么？啊，別碰那里…」我雖然嘴上在說話，手上卻沒有停止。揉

    捏著盈煙嬌臀的雙手，悄悄從后面探到了盈煙的雙臀之間，在她那無人問津過的

    后庭上悄悄一撫。少女的后庭，此時依然散發(fā)著溫潤的濕氣，讓那片充滿了褶皺

    的roudong變得十分細(xì)膩。

    不過，顯然此時，未經(jīng)人事的盈煙還不能接受這樣的挑逗，于是我將手指縮

    了回來，繼續(xù)說道：「有些本來會活著的人依然會活著，只是內(nèi)心會帶著一種歉

    疚。而另外的一些本來也會死去的人也會死去，只是內(nèi)心，會帶著一種遺憾。」

    盈煙似乎聽明白了我的這句聽上去有些不知所云的話，嗯了一聲。

    「你懂了？」我有些將信將疑。

    「我懂了，其實在那個時候，無論是你，還是胭脂，其實你們都已經(jīng)放開了

    你們的內(nèi)心。其實你們都愛著對方，即使你們不曾對彼此表達(dá)過。然而我想，在

    那一刻，也許只有看著在別人身下的妻子，你才明白你的內(nèi)心對她的依賴。」

    我沒有回答盈煙的話，因為我心中十分驚訝，為什么她能將我當(dāng)時內(nèi)心的反

    映，說得如此的準(zhǔn)確，甚至比我自己說出來還要準(zhǔn)確。但此時盈煙卻突然微微弓

    起身子，拉起我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胸前，小聲的說道：「我想給你摸一摸我的奶。」

    然后，女人的身子往前一傾，將雙乳送到我的手上。

    少女雙乳彈軟的感覺充斥在我的心頭，立即讓我將往事的遐思收了回來。這

    種細(xì)膩的感覺只會在女人二十歲上下的時候出現(xiàn)，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女人的生育，

    女人雙乳的外層肌膚會越來越結(jié)實，而內(nèi)里的彈性卻又會慢慢的變得空虛，最后

    變成了和撫摸普通的身體肌膚并沒有太多的區(qū)別。

    我的十指，細(xì)細(xì)的品味著盈煙雙乳的感覺。雖然是扣在盈煙的雙乳上，但卻

    并沒有用力揉捏。我將手心虛握在少女胸前，而讓我驚訝的是，盈煙竟然默契的

    知道我此時的心中所想，輕輕的扭動著身體，用兩顆微微聳立的乳首輕輕的在我

    的掌心來回掃著。這感覺就像是用手指輕輕的在撓著因為血?dú)饩奂⑽⒚昂沟?/br>
    掌心，每一下扭動，掌心的麻癢的感覺都得到了緩解，但心里的渴望卻又多了一

    分。

    「嗯…我的奶，好嗎？」

    「嗯，人間極品?！?/br>
    「那比起胭脂跟煙雨的呢？」

    「不遑多讓?！?/br>
    聽了我的話，盈煙竟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人家哪能和她們比呀？她

    們都是天下罕見的絕色佳人，我哪里比得上她們呀？」盈煙雖然嘴里這么說，但

    其實卻從她的語氣中聽得出，我的話讓她很開心，尤其是此時，她已經(jīng)身子向前

    一傾。一陣少女的撲鼻芳香中，一顆突起抵在了我的嘴上。

    我沒有拒絕少女的好意，嘴唇微分處，少女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胸前的一顆rutou

    塞進(jìn)了我的嘴里。其實，我剛才夸盈煙的話并非是假的，她的雙乳確實也屬于人

    間極品，尤其是我不斷用舌頭挑逗著她不斷漲大的rutou時，少女的肌膚上慢慢滲

    出的汗珠，更讓玉脂一般的少女雙乳顯得香滑。

    「嗯…」這還是盈煙次發(fā)出這種嚶嚀般的聲音。在我激烈的動作下，盈

    煙已經(jīng)幾乎失去了力氣，碩大的雙乳，讓我鼻子的窒息感更強(qiáng)，只是嘴巴依然忙

    個不停的我并不想把這個春情勃發(fā)的少女從我身上推開，只能雙手用力地揉捏著

    盈煙嬌臀。

    果然，這一陣揉捏，讓少女的身體不得不往上揚(yáng)了揚(yáng)，而就在這一瞬間，我

    的呼吸終于順暢了許多。

    「把被子掀開吧，有些悶，此時應(yīng)該沒人會來打擾我們。」我原以為，盈煙

    是因為害羞，這才把我們捂在被子里，然而沒想到的是，盈煙聽了我的話，卻在

    我耳邊囈語一般癡癡說道：「不要嘛，我，我想體會一下以前你和胭脂時的感覺?！?/br>
    盈煙的話，讓我心里竟然生出一種許久未有的感動。我伸手撫了一把她已經(jīng)

    在微微冒汗的臉然，將她側(cè)身攬入懷中。在她回過神之前，我的左手已經(jīng)毫不猶

    豫的穿過她雙腿間的縫隙，探入到她那從未有人問津的下體了。

    盈煙的反應(yīng)，和那日新婚之夜的胭脂一樣，雙腿緊緊的閉著。我的手指只能

    勉強(qiáng)從雙腿間的縫隙伸進(jìn)去，用中指堪堪夠到她柔軟的陰戶秘洞口。

    「慢一點(diǎn)，」盈煙扭動著雙腿，就像是要掙脫一根捆在雙腿的麻繩一樣在竹

    席上來回蹬著。但我緊緊箍在她胸前的另外一條手，卻讓她的身體不能一絲動彈。

    「會受不了的?！褂療煹氖志o緊抓住我的胳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勉強(qiáng)維持

    她的平衡。少女的下體早已經(jīng)春潮泛濫，雖然我不過只是用中指的頂端在她的陰

    戶上摩擦而已，但手指已經(jīng)被她身體分泌的蜜汁潤濕得如同在蜜罐子里伸手進(jìn)去

    蘸了一下似的，又粘又潤。

    「你，以前會這樣給胭脂做嗎？」少女雖然氣喘吁吁，但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說

    著話。然而，我卻沒必要問答她的這個疑問，只需要將手指摩擦故意在陰戶口上

    的那一粒蜜豆上再停留一會兒，每一次的動作，都會讓盈煙的身體發(fā)出一下下的

    劇烈顫抖，而比起我的回答，顯然這樣的舉動是胭脂更想要的。

    「再揉一會兒奶吧，慢一點(diǎn)」盈煙此時側(cè)身倚靠在我的懷里，就像是個饞嘴

    的小女孩一樣抓著我的胳膊?！赶旅婺阋部梢酝妫皇且稽c(diǎn)，剛才我就像是

    要窒息了一樣?！?/br>
    身體的快感，讓這個少女甘之如飴的向我索要著。我捧著一只她的奶，又是

    在上面輕輕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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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一次主動進(jìn)攻的我，攻勢凌厲了很多。柔軟的肌膚和堅硬的rutou，取

    代了晚餐成為了盈煙給我準(zhǔn)備的最好的美食。我用鼻子貪婪的呼吸著盈煙的雙乳

    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那是一種只有女人才最成熟的時候才會發(fā)散的氣味，一般來

    說，這種氣味只有產(chǎn)后的女人才會有，而此時，這種氣味竟然出現(xiàn)在了一個只有

    十九歲，還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身上。

    「告訴我?！?/br>
    「告訴你什么？」我將頭埋在盈煙的雙峰之間，支支吾吾的說道。

    「胭脂被殺生和尚上的時候，是在哪里做的？」

    「后院的泳池?！?/br>
    「果然是那里，」盈煙斷斷續(xù)續(xù)的喘著粗氣說道：「從你回來后…一直不肯

    去那里泡澡，我…我……就知道了。當(dāng)時，你一定是躲在暗處，就這樣看著你的

    妻子，慢慢……一點(diǎn)點(diǎn)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走進(jìn)了池水中，等待他的男人的

    懷里吧?！?/br>
    我沒有回答盈煙的問題，嘴里的動作回應(yīng)著她的話語。牙齒和舌頭，在玉乳

    上留下了數(shù)不清的痕跡和唾液，而盈煙的心，也越跳越快。話已中斷，但激情卻

    一直在繼續(xù)。盈煙的雙乳在我來回游弋的手和不知疲倦的雙手和嘴中不斷變換著

    形狀，就像是最好的泥人匠手中的粘土一樣產(chǎn)生著各種奇妙的變化。我掌心的汗

    珠，似乎越來越多了，少女的胴體，讓我有了許久未有的沖動。

    我的內(nèi)心里，突然生出一種沖動，我突然很想占有盈煙的身體，真正意義上

    的占有。即使是此時的案情依然前途未卜，即是從今天晚上開始，真正的腥風(fēng)血

    雨就要到來，但此時，我突然想享受一下盈煙給我?guī)淼臍g愉。

    那天晚上，當(dāng)胭脂如愿以償?shù)膩淼綒⑸蜕械膽牙飼r，她的想法也應(yīng)該和我

    一樣。當(dāng)時的胭脂，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所以無論是我，還是她，都把那一次當(dāng)成

    最后一次的行樂。那一次，在殺生和尚肆無忌憚的攻勢下，胭脂，終于明白了自

    己內(nèi)心的欲望有多強(qiáng)烈。當(dāng)她發(fā)覺我正在門外的縫隙里悄悄看著她的時候，她的

    完美的胴體，已經(jīng)在男人的征伐下，顯示出了最完美的狀態(tài)。

    四目相對，我已經(jīng)不需要再去描述當(dāng)時胭脂的身體了，唯有她那充滿了欲念

    的表情，讓我隔了二十一年，也清晰的記得。

    而此時，眼前的盈煙此時好想就像是懂了我的內(nèi)心一樣，在我爬上她的身體

    的同一時刻，她已經(jīng)分開了自己的雙腿，雖然羞澀，卻堅決的將自己的下體張開

    給了我的roubang。她知道，只有當(dāng)我在她身上得到了真正的滿足感，才能發(fā)泄出我

    內(nèi)心積壓了幾十年的負(fù)面情緒。

    被單劃落，少女的胴體終于在黃昏的余暉中展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紅色的被單

    上，一個少女雙目緊閉，等待著作為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她的雙手，一只緊張的抓著枕頭的一角，此時她的內(nèi)心雖然悸動，卻是充滿

    了緊張。而少女的另外一只手，卻用力的握著自己的一只玉乳，只是為了更加討

    好眼前的這個男人。

    然而此時，我卻意識到情況不妙，不光是不妙，而且簡直是糟糕透了。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我的下體竟然軟了，本來應(yīng)該抵在少女秘洞口的roubang，

    此時竟然軟搭搭的滑了出來，只有g(shù)uitou上的張嘴處，還在分泌著一點(diǎn)點(diǎn)晶瑩的粘

    液。

    這種情況，在我之前只出現(xiàn)過一次，那是在我和胭脂的新婚之夜，胭脂躺在

    我面前的時候。只是那時，胭脂的表現(xiàn)就像是一具行尸走人一般讓我自己魚rou，

    而此時雙目緊閉的盈煙，卻是在春心蕩漾的等待著我的侵犯。

    我的內(nèi)心，突然生出一種強(qiáng)烈的挫折感，伸手再自己的下體重重的捏了幾下，

    讓roubang重新變得堅挺后，又重新趴下身子想要二進(jìn)宮。

    然而這一次，我還是失敗了，在guitou感受到少女晶瑩冰涼的體液時，我的下

    體突然又軟了下去。此時，和心中的情欲相比，我的內(nèi)心中充盈著一種莫名其妙

    的緊張，心有不甘的扶著下體，想要去突破少女的秘洞，然而越是這樣，情況就

    越糟糕。

    「怎么了？」雖然沒有真正的性愛經(jīng)驗，但盈煙也知道此時我出了狀況。少

    女睜開了眼，看著滿頭大汗的我，不由得突然噗呲一笑。

    這一笑，我的心情一下更煩躁，內(nèi)心的挫敗感又強(qiáng)了一步。偏偏這時，盈煙

    卻好像是恢復(fù)了力氣，從床上爬起來，在我的耳朵邊上說道：「我聽師父說起過，

    這男人這樣的反應(yīng)，只有對女人真正動心的時候才會有。你這樣的反應(yīng)，比起你

    直接把我破宮了還要讓我高興?！?/br>
    我不知道盈煙這么說，是不是故意的安慰我，但少女確實羞答答的將頭靠在

    我的肩膀上說道：「不要著急，這兩天你太累了，我的身子，永遠(yuǎn)都是你的，你

    隨時都可以要的，不要急于一時?！拐f完這句話后，盈煙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

    然后默默的坐起身子，開始收拾衣服。

    然而此時，我的內(nèi)心卻卻并沒有因為女人的安慰而有絲毫的松弛，然而那種

    窒息的感覺，就像是緊緊勒在我脖子上的一道繩索一樣讓我煩躁。我的腦海里，

    此時不斷浮想著胭脂夙愿得償時的表情，然而，那樣的表情，我卻不能給她，也

    不能給給到盈煙。

    難道，在過去的夫妻生活中，我從來沒有給過胭脂她想要的滿足？難道，她

    最后看我的那種表情，其實是在嘲笑我無法討好自己喜愛的女子，只能靠著別的

    女人對我的愛意來保持男女之事的狀態(tài)？

    酉時，夜幕再次降臨。此時距離我們來到黑蛟島，正好過去了十八個時辰。

    在這十八個時辰里，恩怨，感情，生死，欲望，懷疑，無數(shù)種情緒都在這個狹小

    的空間中匯聚。曾幾何時，我也經(jīng)歷過這樣的狀態(tài)，無數(shù)種或正面，或負(fù)面的情

    緒，就像是被悶在一個小壇子一樣醞釀著讓人窒息的味道。

    盈煙特地讓老婦人準(zhǔn)備了一桌四碗三碟的晚餐，這在黑蛟島上并不容易。然

    而，我去沒有去吃飯。此時我一個人獨(dú)自坐在房間里，心中充滿了失落和后悔。

    我的失落，不是因為剛才恣意玷污了盈煙的身子，而是我突然好像明白了，當(dāng)時

    胭脂的內(nèi)心。

    就在盈煙剛才在我身下婉轉(zhuǎn)承歡的時候，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一個我

    想了二十年，也沒有問白的問題。

    事情的真相，往往比起假象看上去更可怕。就像是我手中的這碗盈煙送過來

    的桃花酒一樣，雖然品上去美好，卻十分容易把人灌醉。端著酒碗，我只覺得一

    陣微醺，雖然我一向不沾酒，但唯獨(dú)桃花酒的香醇甘洌讓我一直鐘意，因此多喝

    了好幾杯。

    現(xiàn)在的我，醉意已經(jīng)很濃了，然而這種感覺，竟然讓我覺得十分的舒服。我

    眼前的景象，慢慢變成了一片紅色。紅色的天地，紅色的大海。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

    己很想和這一片紅色融為一體。我想將自己，也變成一片紅色。而人身上，最好

    的染料，就是自己的血液。

    「?！雇蝗唬业氖稚弦徽?，一股如同石頭的撞擊，讓我面前的血色大海消

    散了。在我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人，一個穿著紅衣，一個穿著白衣。穿著紅衣

    的是盈煙，此時她的表情，又回復(fù)到了一種跟胭脂一樣的哀怨。而穿白衣的人，

    卻一臉憤怒的看著她，這個人，竟然是本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去了的顧少驄。

    顧少驄竟然活著，雖然他的表情就像是個死人一眼冷酷，但他的確是活著。

    因為只有一個活著的人，可以對身旁的女子，揚(yáng)起那一只苦苦修煉了多年掌上功

    夫的大手。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盈煙的臉上。然而讓我意外的是，盈煙竟然

    也沒有躲閃。在這之前，她對這個師兄的態(tài)度可是出奇的傲慢。然而此時，被這

    個平日里自己并不喜歡的師兄打了一記耳光后，盈煙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她的

    眼神，還是那樣直勾勾看著我，這一刻，恐怕我反而覺得，她比起顧少驄，更像

    是一個死人。

    「這，這是什么回事？」我在提出這個問題的同時，腦海中已經(jīng)轉(zhuǎn)念想過了

    很多東西。曾經(jīng)的很多只言片語，迅速在我腦海里就像講故事一樣回放著。就在

    剛才的話一出口的一瞬間，我好像是明白了很多東西。

    「我知道你是誰了。」我看著顧少驄，嘆了口氣。

    「哦？你知道我是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