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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狗血故事賺一票就走,要么就是用來給有靠山有資本的同組演員抬轎。偶有古裝爆款,幾率太小,也不會就恰好落到姜吹雨頭上。種種因素加起來,導致姜吹雨出道這么多年,一直和古裝無緣。可以說是他演藝生涯的第一部古裝劇。顧玉庭當然不會放過這一個渾然天成又很有爆點的炒作點,早就下命令讓底下的人搜羅類似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等rou麻程度十級的古詩詞句,據(jù)說熱風傳媒營銷部門人手入了一本,對著篇找形容古風美男子的好詞好句,爭取從定妝照發(fā)出去后就開始一天一小夸、三天一大夸,絕不重樣,保證每篇彩虹屁的詞句重復率可以過論文查重。麥青青了然地笑笑,又問:“那你以前是專門學過騎馬哦?不是為了拍戲才學的?!?/br>姜吹雨的眼神像鋪滿晨曦的草原被馬蹄踏了一下,閃著碎碎的光。他拉了下韁繩,溫馴的馬小跑起來,說道:“嗯,愛好?!?/br>騎馬迎接到的撲面柔風,跳動的青綠色草原,都讓姜吹雨想起和仰雪風一起學騎馬的時光。大三那個暑假,仰雪風接了一部電影,演年輕的沙場將軍,有不少騎馬戰(zhàn)斗的戲。導演沒說到時候怎么拍騎馬戲。但仰雪風覺得,那將軍自會走路就過上戎馬生涯,馬背是他第二個家,無論需不需要他真的騎馬,他都得至少去體驗一下坐在奔跑的馬背上是什么感覺,要和馬匹親密接觸,喂食,梳理毛發(fā),了解馬的體型、飲食、特征,像一個騎兵戰(zhàn)士那樣,愛他的馬,懂他的馬,和馬相依為命。于是仰雪風聯(lián)系上他一個開馬術(shù)俱樂部的朋友,趁暑期去他那里練習馬術(shù)。當時姜吹雨和仰雪風感情正你儂我儂,一秒也不舍得分開,就跟著他一起去了。仰雪風朋友的馬術(shù)俱樂部相當私人化,姜吹雨和他就無須避諱地住進同一間房,白天一起騎馬、喂馬,其他時間大可盡情耳鬢廝磨。姜吹雨鬧著要讓仰雪風帶他看星星,仰雪風說這只是個郊區(qū)的小馬場又不是大草原,到哪里去看星星。姜吹雨就嫌棄仰雪風不會講土味情話,說起他曾經(jīng)收到過的許多情書,其中一份短而詩意地寫:當我遇見你之后,就時常為你感到遺憾——你永遠看不到最美的星空,因為它們在你的眼睛里。“不能照鏡子嗎?”仰雪風聽完后說。姜吹雨當時也是這么說的,那位恐怕是第一個收到姜吹雨回復情書的人,喜出望外,意識到只有杠到底才能引起男神注意,于是又回了一封:生在人間的星星是精靈,總是躲在心底。只有你在人群顧盼神飛,它們才會在你眼中閃耀。如何看到我眼中的星星?姜吹雨很快就能得到答案。那就是凝視一個你愛的人,而那個人也無比愛你,他專注而貪婪地看著你,不漏過你的點點滴滴。你們親密無間地相擁,沒有任何隔閡地貼近。那么,你在他的瞳孔里,就能看見自己的眼睛在星光閃耀。……不知道這北方的草原能不能看到一塵不染的星空。姜吹雨一夾馬腹,棕色毛發(fā)的溫順小馬領悟到臨時主人的意思,加快馬蹄,往前小跑起來。姜吹雨起初還控制一下馬的方向,后來放開繩,信馬由韁,在寬闊的馬場上越走越偏。身后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到他附近便緩下來。一匹黑馬很快和他并行。仰雪風說:“你跑出了教練的視野,不太安全。”姜吹雨斜瞥他一眼,從善如流地勒勒韁繩,掉轉(zhuǎn)馬頭,一言不發(fā)往回去。仰雪風跟了上來,保持和他一樣的速度,笑道;“你在跟我冷戰(zhàn)嗎?”姜吹雨這才有點兇地瞪著他:和你說話,說我勾引你;不和你說話,又說我在冷戰(zhàn),有病啊。仰雪風讀懂了他的眼神,摸著鼻子訕笑兩聲。姜吹雨終究還是先開口,打破所謂“冷戰(zhàn)”的不實謠言:“你想過會輸嗎?”仰雪風怔了一會兒,才意識沒頭沒尾的這一句,指的是和的對壘。輸了,就輸?shù)粢淮螣犸L視頻千載難逢的躍升機會,輸?shù)粼陀耙暫屠疃Φ暮酶?,輸?shù)艚?jīng)營多年的娛樂圈路人緣。仰雪風早就設想的一清二楚,因此他此刻說來也很淡定:“不會輸?!?/br>在姜吹雨追根問底的目光中,仰雪風補充道:“沒有任何一種情況,比你退組的那一刻要更糟糕。在那之后,無論如何,都不算輸?!?/br>姜吹雨心跳了一跳。姜吹雨不禁想到,仰雪風或許在利用他。用這種模糊糾纏到分不清動機的行為,利用他為他賣命、心動、輾轉(zhuǎn)難安。讓他傻乎乎地想,控制不住地想,仰雪風是不是為了替他出氣才退組,拉上整個熱風冒一場瘋狂的險,去打余燼的臉。可實際上,完全可能是因為沒有姜吹雨的就沒有足夠的價值,讓仰雪風付出那么多來獲得獨播權(quán)。仰雪風是一個見風使舵又火眼金睛的商人,就像他在李鼎面前,將兩年前的錯誤決策和聯(lián)系起來,組合成影視主題城,換來獨播權(quán);現(xiàn)在他又在姜吹雨退組的困境中,找到了聯(lián)系姜吹雨和熱風的契機,組合成,換未來一次爆款的機會。沒人比姜吹雨還要適合演鹿飲溪的,這一點仰雪風或許比姜吹雨還要清楚。要是沒有這次意外,仰雪風恐怕永遠沒機會邀請到姜吹雨,更別提還會讓姜吹雨心甘情愿地站在的立場,傾盡全力地配合他們。因為的立場,就是姜吹雨面對余燼的立場。現(xiàn)實世界永遠是這般相互勾連的一團亂糟糟,利益、人情、奉獻、私心都是剝離不開的。妄圖去剝離的人,只會徒增煩惱。姜吹雨就煩躁得不想再多看仰雪風半眼,用力夾馬腹,留下一陣小旋風,策馬向前狂奔。微風在馬背上變成綠色的大風,吹得人神清氣爽。姜吹雨松開了馬繩,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那些飄渺的綠風,衣服拽著人,被吹得往后飄。綴在后面的仰雪風微一皺眉,剛要說這不安全,就見姜吹雨忽然一個側(cè)歪,朝馬下跌去。仰雪風一顆心臟狠狠拋了起來:“吹雨——”叫聲戛然而止,姜吹雨只是在刻意炫技,歪在馬腹那兒幾秒,又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伛R背。草地上很快散開他暢快過癮的笑聲。仰雪風的馬停了,他的臉色難看得很,心跳擂鼓一樣,哪怕姜吹雨一溜煙跑得見不到人影,他有一拍沒一拍的心跳也遲遲沒法恢復正常。麥青青聽姜吹雨笑得那么歡快,驅(qū)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