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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休息一會兒嗎?” 老婦人眉開眼笑,轉(zhuǎn)過頭看著釋言,笑容滿面的道:“當然可以,小蝴蝶說什么就是什么。小蝴蝶,你還渴嗎?” 葉聞聽到‘你還渴嗎’四個字,耳朵動了動,覺得右手手臂越發(fā)的疼了,干脆封閉了自己五感。 第55章 次日一早, 伴隨著“吱呀”聲,竹屋的門被從外推開, 陽光直射進來。 一個傴僂的身影走了進來, 她背著光,身上還帶著外面的寒氣,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敲擊在地面上。 “小廢物,起來。”老婦人踢了踢還在睡的葉聞。見她不醒, 撐著拐杖走到她的另一邊,抬起腳,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向她受傷的右手肩膀。 “起來!” “唔?!比~聞的肩膀顫動了一下, 口中溢出一絲痛苦的呻.吟, 臉色慘白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老婦人正厭棄的盯著自己, 緊抿起雙唇,扶著竹墻站了起來。 “都什么時辰了,還在睡,真是一頭豬?!?/br> 老婦人將藥包扔在桌上, 兇巴巴的說道, 使喚葉聞就像是使喚一個奴隸,“把藥拿去煎了?!?/br> 葉聞走過去,單手提起桌上的藥, 走到火爐邊,爐子里的炭火還在燃燒。 這包藥散發(fā)出來的味道不是很好聞,她用左手打開油紙, 看了看其中的幾味藥材,有幾味是認識的,其他的沒見過,像是蛇蟲鼠蟻的尸體。 回頭見老婦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葉聞?wù)f道:“我沒煎過藥,可能掌握不好火候?!彼痪氝^丹藥,修真界都很少用這種原始的方式煎藥。 老婦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走了過來,“廢物,你去照顧小蝴蝶?!?/br> 聽到那聲‘廢物’,葉聞的眼皮跳了一下,心里生了火,卻還是一臉平靜的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沉睡的釋言。 她以前在家里沒什么人生病,所以她沒照顧過生病的人,只在電視里見過。 要不要拿個蘋果過來削皮? 這個想法一閃而逝。 葉聞的目光落在釋言的臉上。 釋言的眼睛緊閉著,他一旦睡著就會很安靜,或許是因為他不會做夢。 這具身體并不是真正的rou身,所以他臉上的皮膚是那種瑩白的顏色,細致如美瓷,泛著淡淡的光澤。 瞥了眼認真煎藥的老婦人,葉聞伸出左手食指在釋言的臉上戳了戳。 釋言的睫毛在陽光下像是金色的小扇子,因為葉聞的sao擾,輕輕的顫動了一下,露出了一雙沉靜而困惑的黑眸。 見釋言醒了過來,葉聞神態(tài)自若的收回手,“手能動了嗎?” 釋言略顯疲憊的閉了閉眼,不止是整條手臂,他的身體都處于一種麻木的狀態(tài)。他嘗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只有左手食指能勉強抬一下。 “暫時不能?!彼纳ひ舾蓾硢 ?/br> 葉聞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他,轉(zhuǎn)眸看向一旁煎藥的老婦人,聲音很輕的道:“那慘了?!?/br>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氣幾乎沒有什么變化,不知是說在自己慘了,還是在說釋言慘了。 釋言想到昨天的事,皺了皺眉,見葉聞的右手手臂還是無力的垂在身側(cè),張開發(fā)干的嘴唇問道:“還疼嗎?” “疼?!比~聞沒什么絲毫猶豫的回答道,她的注意力還在老婦人身上。 隨即,她眼底出現(xiàn)了一絲驚疑,忽然轉(zhuǎn)回了視線,目光與釋言的眼睛對上,打量著他的臉道:“你在關(guān)心我?” 釋言不解回道:“有什么問題嗎?” “有?!毕肫鹱罱l(fā)生的一切,葉聞眼中的驚疑愈聚俞多,“你不覺得你最近對我的關(guān)心變多了嗎?” 恨不得將她殺死的釋言,居然會關(guān)心她了? 要知道,釋言是那種外熱心冷的佛修。對自己身邊的人,比如女主,他都不一定有多關(guān)心。對每個人都不偏不倚,這才是她給釋言的定義。 葉聞深疑,她要是有女主的系統(tǒng),可能會看到釋言頭上的綠色血條。 她心里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個荒唐的想法,荒唐到讓她忘記了自己手臂上的疼痛。 她本應(yīng)該將這個荒唐的想法忽略,可是看著釋言含著疑惑的黑眸,不知怎的,她動了試探的心思。 俯下身子湊近釋言的臉,左手撐在他的右耳邊,看著釋言漆黑的眼睛,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了一起,僅在咫尺之間。 葉聞將食指放在釋言的唇上,問了一句很欠揍的話,“我要是現(xiàn)在吻你,你會生氣嗎?” 釋言怔了一下,眼睛無意識的眨了眨,望著葉聞不似開玩笑的眼睛,平靜無波的眼底出現(xiàn)了細微的波瀾。很快,這點波瀾便變成了驚濤駭浪。 葉聞的嘴唇碰了碰自己放在釋言唇上的手指,抬起頭便見釋言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視線落在釋言蒼白的臉上。 可能因為太過驚駭,他的眼角有點泛紅,似乎忘記了言語。 葉聞手背在他的臉上碰了碰,是燙的。 果然。她看著釋言的眼神多了一抹奇異的色彩,“你不會是……” 葉聞的話還沒說完,老婦人突然出現(xiàn),蹲在床邊,仰著頭看著他們,就像是一個頑皮又帶著好奇心的孩童。 “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 葉聞倏地直起身子,臉上莫名發(fā)燙,“沒說什么。” 老婦人臉上的表情一變,不高興了,對著葉聞厲聲訓(xùn)斥道:“我又沒問你,你去倒水?!?/br> 她難道就只能倒水嗎?葉聞一陣牙疼,起身,去倒水。 老婦人給釋言捻了捻被子,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孩子,溫柔小心又充滿暖意:“小蝴蝶,你們剛剛在說什么呀?” 釋言的心情因為葉聞剛才的舉動久久不能平復(fù),葉聞未說完的話讓他的心亂了。 他不知這是怎么了,有一種要出事了的心慌感。 見釋言不理自己,老婦人站起身,口中碎碎念著:“小蝴蝶不想告訴姥姥,姥姥就不問了。姥姥去問小廢物。小廢物可聽話了,姥姥讓她做什么她都做。” 釋言心緒不寧,本欲念清心咒,聽到老婦人的話,臉頓時沉了下去,語氣也不是很好,“施主,貧僧不是小蝴蝶,請你清醒點。” 不遠處,葉聞倒水的動作一頓,眼簾抬起,向釋言那邊瞥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視線,慢慢的將水壺放下,拿起水杯,不自覺的在手中轉(zhuǎn)動了一下。 生氣了。 聽到釋言的話,老婦人的腳步頓住了,她看了葉聞一眼,又回過頭看向釋言,對釋言說話的口氣頭一次帶上了嚴肅的味道:“是她讓你這樣和姥姥說話的嗎?” 發(fā)現(xiàn)老婦人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釋言皺起了眉,“得饒人處且饒人,施主,您為何總要與別人過不去?” 老婦人癟起了嘴,委屈道:“小蝴蝶你在兇姥姥,你又為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