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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碎,“我生氣,就會想要?dú)⑷恕!?/br>顧葭一愣,隨后伸手握住弟弟的手背,說:“好啦,不要這樣,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把我眼睛遮著,我保證三天后再摘,謹(jǐn)遵醫(yī)囑怎么樣?”顧無忌氣的,根本不是這個:“……好。”但他卻對哥哥的誤會默認(rèn)。顧四爺讓飯店準(zhǔn)備了一條柔軟的絲巾,上面不能有任何繡花,絲巾送來后他一邊給顧葭綁在眼睛部位,一邊說:“哥,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不過你已經(jīng)盡力了,這些天你不可以出門一步,等什么時候我說‘可以’,你才能夠出去,知道了嗎?”顧葭聽出來弟弟的意思,無非是不希望他因?yàn)閳?bào)道的事情跑出去,顧葭心里火急火燎,恨不得現(xiàn)在把陸玉山抓過來問到底怎么回事,可到底還是聽弟弟的話更重要,便勉強(qiáng)的低落地說:“好,那你呢?”“我?我飯也吃飽啦,該做事去了,比方說去找一下咱們家丟失的地契,再比方說去安慰一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老太爺。”說到這里,顧無忌沒由來的突然想起陸玉山所說顧葭并非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話,本來很想哄哥哥高興,把喬女士那個瘋子叫來照顧哥哥,陪著說說話也是好的,但這次卻打住,沒有開口提起喬女士。他用熱的濕帕子給顧葭渾身汗擦了一遍,又換了一件睡衣后,說:“那哥哥,我走啦,祝我好運(yùn)?”顧無忌把頭低下去。顧葭捧著弟弟的臉,給了一個好運(yùn)吻:“祝你好運(yùn),早點(diǎn)回來好嗎?”“嗯,早上你喊我的名字,我一定在?!鳖櫵臓敵兄Z。兄弟倆黏糊糊的終于分開,將房門關(guān)上后,站在走廊的顧無忌沒了什么笑容,他對守在門口的雙胞胎手下道:“帶家伙了嗎?”陳幸和陳福兩個人身上一直是有槍的,兩人俱是點(diǎn)頭。“很好,我對你們只有一點(diǎn)要求,除了我,任何人出現(xiàn)在房間里,直接一槍打死,每十分鐘開門進(jìn)去查看一次,不過手腳給我放輕點(diǎn),不要打攪他休息?!鳖櫉o忌說完便掃了一眼501號房間左右兩個房間,發(fā)現(xiàn)這個和平飯店古怪得很,501房間在整層樓的中央,左邊是單數(shù)房號,右邊是雙數(shù)房號,也就是說502號房的陸玉山正住在顧葭的右邊房間。503號房不知道住著誰,可顧無忌隱約記得陳傳家也是住在這個飯店的……思緒繁雜的顧四爺沒有去敲502和503號房門,自顧自的坐電梯下樓,親自開車回府。黑色的福特轎車在眾多停泊的汽車中發(fā)出轟鳴,車燈銳利的像是兩把利劍,迅速劃破黑色的夜空,將鵝毛大雪暴露在燈光之下,周身冷漠眸色陰沉的顧四爺單手轉(zhuǎn)動方向盤,讓汽車碾壓著厚厚的雪層轉(zhuǎn)了個大彎離開和平飯店,驅(qū)往那暮氣沉沉的顧府。與此同時有人從五樓不怕死的踩著只有一指節(jié)寬的墻檐,身手利落的翻窗到了隔壁房間,落地?zé)o聲,可就在此時房門也被打開,走廊的燈光迅速由一道光線像是扇子一樣展開,從外面進(jìn)來一個強(qiáng)壯的高個子男人——陳幸。入侵者則在門打開的瞬間沖向臥室,掀開被子鉆入其中,一手緊緊箍著顧三少爺?shù)难?,一手死死捂住顧葭的唇?/br>陳幸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除了窗戶似乎沒有關(guān)好以外,沒有別的不妥,因此很快就又出去,把房門重新輕輕關(guān)上。期間用時兩分鐘,這兩分鐘禁錮了顧三少爺?shù)娜肭终呱骂欇鐠暝鰟屿o,但意外的是顧葭別說掙扎了,甚至好像還笑了笑,唇角勾著的弧度,是入侵者昨夜品嘗過無數(shù)遍的美好甘甜。沒有檢查者,入侵者便不悅的松開對顧三少爺禁錮,一口狠狠地隔著薄薄的睡袍咬在顧三少爺?shù)募珙^,低聲道:“為什么不反抗?就不怕我謀財(cái)害命?”顧葭伸手拍了拍入侵者的手背,好不容易讓入侵者松開,然后側(cè)頭用鼻尖蹭過身旁人的臉頰,頗自得地說:“你是玉山嘛,我記得你的手……”可此話一出,顧葭和陸玉山皆是發(fā)覺這話透著點(diǎn)兒曖昧,讓人聯(lián)想他們的初夜。于是陸老板也不生氣了,湊到顧葭的耳邊,故意問說:“微之,你記得我手的什么呢?”顧葭被蒙著眼,看不見對方,便也有種對方看不見自己的錯覺,即便有些羞恥,卻還是口齒清晰地篤定道:“你明知故問,你肯定也記得我的身體的某個部位?!?/br>“錯了……”“不可能,你肯定記得。”顧三少爺不信,才過去一天而已,絕不可能忘記,要是敢忘,他發(fā)誓要讓這姓陸的好看!陸玉山被顧葭理直氣壯的坦率弄的之前郁悶與不滿、失落和擔(dān)憂全部消失,滿胸腔都開始堆積顧三少爺給予的心動,沉甸甸的,卻讓陸玉山心安,他特意做流氓的聲調(diào),調(diào)戲道:“我記得你的全部,可不是某個部位?!?/br>顧葭聽得這話,臉頰都是紅的,嘴上卻說:“這還差不多。”第134章134空氣里沉著冰涼的寒意,月光半遮半掩地從窗口透過潔白的輕紗窗簾落在床上。和平飯店的床是進(jìn)口的洋床,床簾防那國外的模樣,繡著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花紋,床單更是典雅貴氣,只不過被一床厚厚的棉被遮蓋了模樣。陸玉山也不是沒有住過好的飯店,可今日躺的和平飯店卻好像還是和他以往的那些飯店有些不同,不管是空氣里的濕度,還是窗外吹過的微風(fēng),還是說床的柔軟度,每一處都似乎恰如其分,讓他舒服。不過,或許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yàn)樗谋蹚澤险芍鴤€身體比任何時候都要更燙一些的顧三少爺。陸玉山心中有數(shù),便更憐愛懷里的人一些,他方才在樓下大廳等了許久等時間差不多了,看見有泊車的小子把顧家的汽車開到大門口,就清楚樓上的某個弟弟要離開了,他便也回到房里,等待時機(jī)。陸玉山這輩子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等待,等待并不可怕,他能忍,只要讓他忍過去了,什么都不是事兒。更何況等待的時間里,他想了很多,他想要干脆問顧葭要不要和自己去上海。這京城明顯和顧葭不對付,自來了這邊,那個顧無忌也并沒有什么本事保護(hù)他,不如去上海,浦東那邊哪里不比天津熱鬧?高樓大廈、洋人、洋貨、歌舞廳、上海灘、想去哪兒都可以。而且必須得說一說顧葭和他弟弟之間過分親密的事情了,陸玉山想,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是有資格提出這個質(zhì)疑,有資格要求顧葭和他弟弟走遠(yuǎn)點(diǎn),別動不動就摟摟抱抱,這弟弟和男人,關(guān)鍵時刻抱誰不是明擺著的嗎?還有,也不知道顧無忌和顧葭說沒說報(bào)社的事情,這份報(bào)道沒人報(bào)出去,說明報(bào)社有人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