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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 課她就噠噠的跑過去,“老師今天肚子餓嗎?我跑得超快喲!” 徐大玉回辦公室一說,黃柔和陳靜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而且,因為徐大玉該兇的時候兇,蔡明亮被她虎著臉打過兩次屁股后,再也不敢揪幺妹的頭發(fā)了,她現(xiàn)在特別開心! “那改天把這個徐老師請家來吃頓飯。”顧三摸著下巴上的胡茬說。 “不行,小徐不是那樣的人?!庇植皇切l(wèi)娜,因為沒占到家長的便宜就覺著自個兒吃虧了,就要報復(fù)在孩子身上。 “公平公正的對待學(xué)生本就是每一個老師的天職,她履行自己的職責(zé),我們從心里感激就行,以后有能幫上忙的再說?!逼鋵?,她估計他們是沒啥能幫徐大玉的,這姑娘雖然只說自己是陽城市人,從不強調(diào)自己的家世父母是干啥的,可看校長和蔡廠長對她的態(tài)度,應(yīng)該差不了。 畢竟,這可是連蔡廠長家大寶貝都敢打的人呢! 顧三摸了摸鼻子,“嗯?!?/br> 逛完商店,幺妹有些累了,顧三準(zhǔn)備載著她們回大河口,可剛上車,黃柔就說:“去城南自由市場看看?!?/br> 現(xiàn)在的城 南自由“市場”已經(jīng)沒市場了,跟以前的人山人海比起來,現(xiàn)在只剩零星幾個雙手袖在棉衣袖子里的男人,慢悠悠的走著,看見好容易來了幾個人,還是開邊三輪的,立馬一擁而上,“兄弟要啥?” 可一看顧三,濃眉大眼小平頭,長得像警察不說,那一臉正氣是藏也藏不住的。大家又忙退回來了,敢情把他當(dāng)便衣了! 幺妹眼睛亮,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年輕人叫:“哥哥!” 年輕人穿著一件厚厚的軍大衣,人也縮在大衣里,佝僂著腰背,愁眉苦臉,仿佛霜打的茄子,蔫頭巴腦。 “哥哥,我是崔綠真呀!” 黃柔一看,這不小倒?fàn)攧⑾蚯皢??大半年不見的他,又黃又瘦不說,還老了五六歲的樣子。 哦不,在這小滑頭身上,不叫“老”,叫成熟。 現(xiàn)在的他胡子拉碴,面黃肌瘦,看起來挺像二十五六的大小伙了,只是精氣神沒那么好。跟以前那個油嘴滑舌,風(fēng)光至極的劉向前比起來,可不就是天壤之別? 看見她們,他眼睛先是一亮,后又閃爍兩下,似乎是想跑,猶豫一下又走過來,“黃姐,小綠真,你們來啦?” 在看見顧三的一瞬間,他也跟其他倒?fàn)斠粯雍ε碌耐笸肆藘刹健?/br> 黃柔哭笑不得,這滑頭倒是精,“怎么著,犯事兒了?躲啥呢你?”如果真犯事了,那得遠(yuǎn)著他,誰知道他會想什么鬼主意,會不會連累到她們。 “沒沒沒,姐你誤會了,我可是根正苗紅的,清白著呢!”劉向前下意識的就像以前一般拍胸脯保證,可拍著拍著,在黃柔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視下,他只能訕訕的住手。 終究是他不地道在先。 雖說黃柔對他有意見,但她從未在幺妹面前抱怨過劉向前,從未流露出他們之間的不愉快,所以幺妹這小傻妞對劉向前還親熱著呢!“哥哥”長“哥哥”短的跟他說話,說她今兒逛商店看見哪些好東西。 劉向前也趁勢跟在她們身后,縮著脖子說話。 顧三看了看他,沖黃柔眨巴眨巴眼,借口去一旁抽煙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果然,下一秒,劉向前就哈巴狗似的求黃柔:“黃姐,我先跟你道歉,以前的事兒是我不地道,我小小年紀(jì)仗著去的地方多,掙到點兒錢就飄了,我……”他先自扇耳光。 以前,確實是他年少輕狂了。總覺著見識的比別人多,看這些不如他的老家人就有點看不上了,做事只顧眼前利益,把人得罪了也不管,篤定這輩子只有別人求他沒有他求人的份兒……直到摔了個大跟頭,才知道他爹說的話沒錯。 做事先做人,做人失敗,做事也走不遠(yuǎn)。 暫時的勝利沖昏了他的頭腦,現(xiàn)在的他無比清醒。 他要東山再起,就必須從頭開始學(xué)做人。道歉是第一步的,想到這幾年的起起伏伏,他扇耳光扇得不是一般的狠! “姐,我不是人,我利用了你們的點子,我知道錯了?!遍]著眼,扇就完事兒。 幺妹被那清脆的耳光聲嚇了一跳,小聲問:“mama,哥哥怎么啦?” “噓,你去那邊找叔叔玩兒,怎么樣?” 幺妹看了看她,又看看劉向前,噠噠噠跑過去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不夠,不夠,是我做人失敗,關(guān)鍵時候沒一個愿意幫我,哪怕搭把手的人也沒有,是我自作自受?!眲⑾蚯皫缀跏沁煅实恼f,那些曾經(jīng)自以為是的瞬間,現(xiàn)在都嘗到了惡果,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并非單為對不起黃柔這事。 說實話,黃柔是不怎么信的,總覺著這小子在玩負(fù)荊請罪,以退為進(jìn),鬼知道他又在琢磨啥呢?在她這樣一板一眼按規(guī)矩辦事的人眼里,她是接受不了當(dāng)眾自扇耳光的。 而他能一連扇了這么多個,只能說明所圖甚大! “喲,這姓劉的小子還真打???”有人圍過來看熱鬧,劉向前這才紅著臉住手,那紅臉不知道是扇得多,還是臊得多。 “各位老哥,以前若有對不住的地方,小弟劉向前給你們賠不是了,以前我年少輕狂,不知道為人處事的道理,我……” “害,得了吧,你是被治安隊的治怕了吧?” 眾人大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話他。 原來,那次多部門聯(lián)合執(zhí)法的嚴(yán)打行動中,被抓的不止崔建國,還有他劉向前!崔建國穿著破衣裳爛鞋子,一看就是窮苦人,直接發(fā)送回公社處理。可劉向前那天正好穿了身新買的白襯衣軍裝褲,大背頭梳得油光水亮蒼蠅爬上去都得滑倒,最關(guān)鍵還有一雙锃亮的黑皮鞋! 這小子,一看就是賺到錢的倒?fàn)斄搜? 好巧不巧,他沒落公安手里,也沒落民兵小分隊手里,而是落治安隊了!還是治安隊楊發(fā)財手里! 這條肥魚楊發(fā)財要放過了,那還對得起他的大名嗎?他爹娘起這名兒可是寄予厚望的! 劉向前平時油嘴滑舌捧人捧慣了,也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看見楊發(fā)財眼里流露出來的貪婪,他迅速的主動的說,他在公社親戚家寄存了兩包中華硬殼香煙,如果楊隊長能通融一下的話,煙就送他了。 但前提是他給姨媽帶個話,讓姨媽親自來一趟。 誰知楊發(fā)財腦袋一轉(zhuǎn),不帶話了,直接親自帶人殺到他姨媽家去,掘地三尺找到他私藏的東西,原來不止兩“包”中華煙,得有二十來“條”,更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是,那地窖里還藏著幾百個香港皮包,幾百雙皮鞋,外加各式高檔線衣線褲,據(jù)說塞滿了一整個地窖,至少價值兩萬元!全是他剛從南方帶回來,準(zhǔn)備春節(jié)前大賣特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