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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異況,車頭的白煙已變成了黑煙,車停在路上不再動彈。我看準時機,一刀扎進身邊人的脖子,拔出他身上的槍射向車中另外三人,在槍聲中我對小鴨子大喊:“我愛你!”小鴨子雙唇動了動,轉身拉開了車門。街上的人聽見槍聲頓時大亂,我抱著傷腿挪了挪,扒著車窗看著小鴨子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跑去,心中一松,突然眼前一片白,簡易抓著我的傷腿把我拖出車外。我慘叫一聲,卻聽簡易在我耳邊輕笑:“四年不見,平少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吶,呵呵,不過還是癡心不改啊,無論如何都要救你那小鴨子,是嗎?”說完讓人把我抬到另一輛車上,冷聲命道,“清理一下,還有……找到那小孩兒?!?/br>我閉上眼,咧嘴苦笑:“小鴨子啊小鴨子,你能飛多遠就飛多遠吧,要真是被抓回來可就只能跟我作亡命鴛鴦了?!?/br>PS:開放轉載,要求同西北一樣,辛苦,多謝。第44章簡易取消了原定行程,押著我住進一家酒店,果真給我要了pasta,紅白各式五份,十大盤子外國面條依次堆到我跟前,擺明了是宴無好宴。簡易笑著一翻手,變出一瓶tabaco,拿在手中搖晃幾下,打開蓋子就往面條上澆,倒光整整一瓶辣椒水兒,優(yōu)雅的推過一盤紅面,說了個“踹”。我從小到大就沒挨過餓,可從昨晚上到現(xiàn)在十幾個小時沒吃一粒兒米,空著肚子吞藥片兒更是燒得胃里發(fā)酸,此時又餓又疼也管不了太多了,憋著氣開始吃辣面,吃得我舌根麻腦仁兒酸,滿頭大汗眼發(fā)干。簡易不動聲色的看著我吃完兩大盤,拍拍手笑道:“平少還是如此嗜辣啊?!?/br>我吐著舌頭擦把汗:“給點兒水喝?!?/br>簡易搖頭:“吃飯喝水不利于健康?!?/br>“成,那我不喝了。”我拿起餐巾擦擦嘴,扔回桌上,“我想睡覺?!?/br>“媽的,當自己還是少爺呢,還他媽擺譜!”馬五摸著腦袋大步走過來,伸手就扇我。我腿腳不方便,手可靈活的很,一偏頭躲開rou掌,跟著一個小擒拿捏住馬五的手腕子,一退一搡把人扔出幾米,懶洋洋摸摸肚子:“那是,少爺就是少爺,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出身決定性格,性格決定命運,你他媽懂個屁!”馬五一聽“泥腿子”三個字頓時爆了,帶著幾個大漢就來撲我,我他媽再厲害也不是令狐沖,沒辦法坐著不動只憑一雙空手御敵,堅持了幾分鐘就被人按著頭趴在桌子上。簡易走到我身邊,看看桌上剩下的八大盤子辣面,惋惜的搖搖頭:“平少還是都吃了吧,吃飽了再睡,好嗎?”我看看那堆面條,嘆口氣:“易哥,動大刑也得對方死不招供,您到好,問都不問就直接給我上辣椒水兒。您還真不用這么費勁,有什么要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涼了味道就差了,平少還是趕緊吃吧?!焙喴赘静焕頃遥呐氖肿屓送易炖镉踩?。我不想受無謂的折騰,趕緊叫道:“易哥,不管你為什么抓我,最終要見的是我大哥,何必折磨我?“伺候平少吃面?!焙喴滓粨]手,一個人捏著我的嘴,一個人端著盤子就往我嘴里填。我又被迫吃了一盤,被那堆辣面堵的憋氣胃脹,咳嗽著擺手:“咳……咳……等等……等等,我……剛才那句話還沒說完,說完了我自己吃。”“說吧?!焙喴鬃屓送O?。我拿起餐巾仔細擦凈臉上的醬汁,瀟灑的拽拽衣領,看著簡易慢慢說:“我剛剛說少爺就是少爺,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還有一句,面首就他媽是面首!你他媽一臉娘們兒樣,只會學娘們兒折騰人,媽的吃軟飯的玩意兒!”屋里的空氣頓時凝滯,因為我揭了簡易的傷疤。我大哥和我閑談時曾經提到過簡易的經歷。簡易自小家境貧寒,老媽早逝,是他老爹一手把他拉扯長大。簡易的老爹當年要飯進了城,字兒都認不全,干過裝卸,倒過垃圾,還拾過羊毛籃子,最后終于找到了一份比較穩(wěn)定的工作,作為臨時工給市一中掏爐子修煙筒。八輩子根紅苗正的農民家庭卻偏偏出了簡易這么個大鳳凰,長得俊,心思活,腦子靈光會做人,從小到大一路市重點大隊委,再窮也要一身舊衣纖塵不染,再累也要門門功課名列前茅,再煩也要各級?;ㄍ稇阉捅?,可惜他如此要強卻偏偏沒個好出身。有一次簡易正在班里帶領同學大聲誦讀“賣炭翁”,他那爹卻拎著個火筷子推門而入,佝僂著身子蹲在爐子前掏灰扒煤球。打那之后簡易就受了刺激,把當初發(fā)奮圖強的理想全都扔到了天邊,一門心思專找終南捷徑,高中畢業(yè)就開始在社會上傍人,從有錢二奶傍到名人遺孀,從富家千金傍到政要太太,幾年后終于存夠了錢在一位黑道大哥他媽的幫助下開始了來錢最快的黃賭事業(yè)。說起來簡易真是面首里的傳奇,那幾年多少女人為了他拋頭顱灑熱血,當年人送外號“小于連”!我大哥提起簡易也要冷笑著贊一聲好手段,卻可惜簡易這人心思太重心眼太小,說起來和我正好相反。果然我一句話就把簡易惹得惱羞成怒,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不見,瞇著眼陰冷冷吩咐:“去!要一碗Japano來!給我好好伺候平少!”十分鐘以后有人拿回一碗Japano,我已經被塞下了第五盤面條。簡易走到我身前,伸手拍拍我的臉:“平少,你不是喜歡吃辣嗎?今天讓你吃個夠!”馬五興奮的捧著碗獰笑而來,夾起幾片Japano就往我嗓子眼里捅,一刻不停的捅進半碗,我覺著食管兒里好像著了火,眼淚鼻涕橫流,忍不住開始往外吐。“堵著嘴,別浪費了?!焙喴鬃酱采现钢肝?,“接著喂。”我像只鴨子一樣被人掐著脖子猛填,感覺肚子就要脹破了,舌頭也要燒漏了。吃完那十大盤面和一大碗辣椒,惡人們才肯放開我,我一身狼藉的趴在桌子上大聲嘔吐,真怕自己就這樣活活惡心死!我邊吐邊想小鴨子,不知道他被我下藥那次是不是也吐得這么難受?如果是,難怪小鴨子恨我很成那樣,我現(xiàn)在真他媽恨死簡易這個壞人??!“平少?”簡易走過來,拿起叉子撥了撥我的臉,厭惡的看看,“你好臟?!?/br>我又吐了一口,有氣無力的問:“現(xiàn)在……我能睡覺了吧?”“把他擦干凈了,找個醫(yī)生給他看看傷?!焙喴追愿懒艘宦?,留下幾個人,和馬五一起離開了房間。我被人擦干凈抬到床上,有人帶來個大夫給我打針輸液,又灌了一堆藥片。之后三天簡易沒再折騰我,我沒逮著機會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