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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關上了,邢斐甩了錢二一臉,門差點撞上他的鼻梁骨。 錢二也不惱,縮回他的地鋪,把警報器攥在手心里,又拿出一張符,糊了點口水,“啪”一下貼在自己的腦門上。 項云黷拉著阿嬌回了臥室,想起他剛剛在這張床上都做了些什么,心里升起濃生的罪惡感,他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阿嬌,就見阿嬌也怔住了。 她盯著那張能睡四五人的大床,頭埋得低低的,小而薄的耳垂紅得發(fā)亮。 阿嬌想起來她剛剛干了什么了,她勾引了項云黷,而且還是她主動的! 她悄悄抬起頭來,飛快瞥了一眼項云黷的下巴,那里還有一個圓溜溜的牙印,這就是她干壞事的最大證明。 項云黷知道她在偷看他,她怔怔站著,目光盯著腳尖,手足無措。 尷尬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漫延,項云黷已經(jīng)想不起來自己剛剛為什么會這樣沖動了,好像突然間熱血上腦,情欲沖昏了理智。 感官的快樂和刺激被無限制放大,心里只一個聲音,就是“要她”,如果不是那個人皮鬼打斷,他可能已經(jīng)干下會讓自己后悔的事了。 此刻理智占據(jù)上風,項云黷萬分自責,那不是不美妙,但那不應該,不管是不是她主動的,他都是更有自制力的那一個,有責任引導她制止她。 他先道歉,艱澀地說:“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樣?!?/br> 阿嬌剛剛還小臉皺巴巴的,聽見項云黷道歉,一下子火冒三丈高,猛得一回身:“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還想不認帳!” 急得語調(diào)都變了,眼睛因為怒火格外閃亮。 項云黷啞然,胸膛震動了一下,眼角邊有好看的笑紋:“我沒有不認帳?!?/br> 阿嬌盯著他,剛剛她的目光中泛著桃花色,讓項云黷把持不住,而現(xiàn)在他只想摸摸她的頭,替她蓋上被子,給她一個晚安吻。 “我不會不認帳,我不喜歡別人,等你長大,你可以隨時討這筆帳?!边@個異常鮮活的女孩占據(jù)他所有的注意力,和他所有的,可以柔軟也可以堅韌的情感。 這是他二十八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過的,他始料未及,但他心甘情愿。 阿嬌的臉蛋和耳朵都紅通通的,此刻他們明明沒有一點肢體觸碰,可她卻覺得整個心都飄在天上。 阿嬌捂著面頰跳上床,蓋好被子,一直蓋到下巴,只露出兩只圓溜溜的眼睛,項云黷替她掖好被角。 她拉下被子,依舊大膽直白:“項云黷,我喜歡你親我?!?/br> 以前的那些,她想不起來了,但記憶之中沒有被這么認真對待過,他含著她,既熱烈又珍惜,愛意深濃。 項云黷瞬間繃直了背,收緊下顎,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她根本不知道這句話的殺傷力,但他沒有失控,他的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又回來。 項云黷控制好了情緒,拍拍被子,在她額上吻了一下,眉頭緊急嚴肅認真:“睡覺!我會在你睡醒之前回來?!?/br> 阿嬌笑了一聲,像只快樂的鳥兒,她閉上眼睛,可心緒浮躁,想著項云黷會不會再撲上來抱住她,又臉紅又期待。 但項云黷只是守著她,最后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吻了她的額頭一下:“晚安?!?/br> 說完轉(zhuǎn)身出門,邢斐已經(jīng)換了衣服等他,他們帶著東西回警局,這一晚上的經(jīng)歷,要編得讓總局領導相信,還真有些難辦。 邢斐壓力更大,項云黷和西市總局還有沒有直接關系,只要案子完了,他就能回去,而她撒一個謊,是要用無數(shù)的謊去圓的。 “等會就讓我來說吧?!表椩泣t察覺了她的這種壓力。 邢斐搖搖頭:“我來說,我更了解他們?!?/br> 項云黷不置一詞,兩人坐在車前座,后座上放著一袋珠寶和錢,還有一張人皮。 街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行人了,車子滑過一盞又一盞的路燈,邢斐終于開口:“這個案子,還怎么查?!?/br> 項云黷沒有看她,他的眼睛注視著前方,仿佛黑暗中的一切鬼祟都瞞不過他的雙眼:“該怎么查還怎么查,做我們能做的?!?/br> 邢斐在等紅燈的時候看了項云黷一眼,眼里既有詫異又有欣賞,他怎么還能這么堅定呢? 邢斐臉上露出一點笑意,又很快將笑意藏好,她眼角的余光看見項云黷拿出了手機,正在查看什么,他的臉上露出笑容,眉上冰峰瞬間雪消。 項云黷看的信息中只有三個字,【想你了】。 他把這三個字看了又看,好像能透過這三個字看見阿嬌的臉,聽見她的聲音。 雖然將近午夜,但西市總局燈火通明,兩人直接到了領導辦公室,放下兩袋東西,一袋是錢,一袋是人皮。 副局長看著他們倆:“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在案發(fā)現(xiàn)場撞上了嫌疑人?!毙响趁娌桓纳?,她三觀重組,說謊反而不困擾她了,“我開了槍,嫌疑人留下這個。” 副局長皺起眉頭,嚴肅地看著邢斐,又看看項云黷,伸手打開第一袋,里面是滿滿一袋錢,最下面露出各種鉆石,泛著寶石特有的光芒。 他又抬起頭看了一眼下屬,伸手要拆開另外一袋時,被項云黷攔住了:“還是戴手套吧,看材質(zhì),可能是張人皮?!?/br> 副局長的臉色都變了:“小邢,這是怎么回事?” 邢斐似乎很困難的在回答這個問題:“我們?nèi)チ爽F(xiàn)場,我在一樓,項隊長在二樓,那個嫌疑人出現(xiàn)的時候,身上就……披著這個,是……是從他身上拽下來的。” 她臉色蒼白,捂著嘴干嘔了一聲,十分有信服力的說:“我在兇案現(xiàn)場吐了,對不起。” 因為吐了,所以用到了清洗劑。 那些痕跡是不能完全被掩蓋的,只要再次查證就會查到他們身上,不如提前想好說法。 “披在身上?什么意思?”連見多識廣的副局長都吃了一驚,邢斐干嘔聲更大了,她不得不做了一個手勢,讓項云黷繼續(xù)。 “應該說是……穿在身上?!?/br> 項云黷說完,副局長讓人調(diào)取監(jiān)控,監(jiān)控里只拍到一團模糊的影子,移動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擁有的速度。 “人皮”送到法醫(yī)實驗室去,錢和珠寶看看有沒有報案的,邢斐坐在辦公室里,一個女警替她泡了一杯生姜茶,她臉色慘白,握著杯子。 出了一個披人皮的兇手,大家都知道了,有很多人找項云黷打探,他繼續(xù)用邢斐的話,他在二樓,是聽見槍聲下樓的。 項云黷有些疑惑,邢斐維護了他。 珠寶確實有報案,是一件闖空門案,失物雖然找回,但犯人沒抓到,那個案子里的監(jiān)控中也拍到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這兩件案子可能有關聯(lián),也可能沒有,而那張人皮還得經(jīng)過檢驗才能知道曾經(jīng)屬于誰。 副局長看邢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