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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文,差不多六貫錢,即六兩銀子。薛雁聲計算了一下一年的租金,頓時覺得這價格也不算低,都能頂?shù)蒙弦粋€普通家庭兩年全部的花銷了。不過對于薛雁聲和沈正澤而言,這個價格確實還在能夠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再去最后一處看一看吧?!毖ρ懵暤男睦锲鋵嵰呀?jīng)有了決斷,但還是決定要把最后一間鋪子也看了。萬一這最后一間更加符合他的要求呢-而事實證明,人果然還是要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三間鋪子對比之后,薛雁聲還是最滿意第二間。不過這第二間鋪子,原本的鋪子主人租期還沒有到,大概要到明年的一月底。對此薛雁聲沒有什么意見,正好他準(zhǔn)備趁著十二月前的這段時間將水澤村的水碓房和水磨坊建起來。只是,到底是價值六兩銀子的大生意,薛雁聲好歹也要猶豫一段時間,做出一番討價還價的態(tài)度來,不能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冤大頭。-“阿澤,你覺得哪一間更好”薛雁聲拉住了沈正澤的袖子,湊近了問道。薛雁聲比沈正澤矮了幾乎一頭,為了聽清楚薛雁聲的低語,沈正澤不得不彎腰低頭,將耳朵湊到了薛雁聲的嘴邊。說話的時候,薛雁聲唇里吐出的氣息撲到了沈正澤而耳廓與脖頸上,溫?zé)岬母杏X一下子就讓沈正澤的耳朵紅了起來。沈正澤的耳朵不自覺地動了動,薛雁聲烏黑的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光中流轉(zhuǎn)著狡黠的色澤。“我更喜歡第二間,雖然沒有第一間鋪子那么大,但是總體看起來也還不錯,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清凈?!?/br>第二間鋪子原本是售賣酒水的,但是現(xiàn)在越朝內(nèi)的糧食消耗實在是太大,很少會有人舍得再把糧食釀成酒,再加上限酒令,酒鋪的日子委實不好過。薛雁聲他們上一次來雁南縣南市的時候,這酒鋪門口就門可羅雀。大概是真的經(jīng)營不下去了,所以酒鋪的主人也就不準(zhǔn)備再租下去。現(xiàn)在還沒有果酒嗎想到這里,薛雁聲瞇了瞇眼睛,等明年水果成熟之后,可以嘗試一下釀制果酒。但可惜的是,他只知道葡萄酒的釀制方法。或許,他可以嘗試聯(lián)系一下原始位面,那個位面有很多非常奇特的植物,在不造成生物入侵的前提下,可以嘗試在越朝進行種植。如果能夠成功地釀制出來果酒,利潤絕對是rou眼可見的豐厚。“那就第二間。”沈正澤的聲音有點兒啞,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兒,直起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而只是一瞬,他就將手放了下去,不自在地搓了搓自己的衣角。薛雁聲看著那通紅的耳朵,有點兒可惜地舔了舔嘴唇,很想上手摸一摸,但又想到那歪嘴伙計還在一旁等著,只好壓下了心里的想法,“那就這么定了,我們?nèi)ズ炞馄醢??!?/br>“嗯?!鄙蛘凉牲c頭,邁開雙腿就往前走去,但是走出了兩步后又折回來,握住了薛雁聲的右手。薛雁聲笑的開心,一瞬間連心疼銀子嘩啦啦飛走都給忘記了,笑瞇瞇地在租契上按下了手印。作者有話要說: 薛雁聲:我每天都在給自己畫餅充饑,到底啥時候讓我裝逼讓我飛作者:嗯……你……猜——————ps:關(guān)于更新時間和更新字?jǐn)?shù),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我一立g肯定當(dāng)天就倒,所以……我以后還是默默的更新好了orz第23章第23章離開牙行之后,薛雁聲跳上了牛車,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他在牛車上挪動了幾下,坐穩(wěn)當(dāng)后就沖著沈正澤道,“阿澤,我們回家吧!”沈正澤嗯了一聲,卻是趕著牛車又回到了南市。薛雁聲正疑惑間,沈正澤已經(jīng)停住了牛車,側(cè)頭問他,“在哪兒擺攤”他下意識地指了指前面,“就在前面左拐?!?/br>之前薛雁聲和簡豐擺攤的地方其實位置不怎么好,十分接近南市的邊緣了。沈正澤將牛車停在原先擺攤的地方,開始麻利地將牛車上剩余的豆腐搬下來。薛雁聲大概猜到了沈正澤的意思,他是想擺攤把那幾個混混吸引過來,好為自己出氣。但是,薛雁聲握住了他的手腕,輕輕晃了晃,斟酌著道,“阿澤,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了,不如我們……”薛雁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前方一個提著藤編籃子的老嫗走了過來,語氣和緩,笑呵呵地道,“我還以為,小哥兒你今天不來了呢?!?/br>薛雁聲見狀連忙過去扶住了那位老嫗,“阿婆您慢點兒走?!?/br>“不礙事不礙事。”老嫗揮了揮手,笑瞇瞇地看著沈正澤,“這位就是你家的郎君吧”薛雁聲笑了笑,“對?!?/br>沈正澤遲疑了一下,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今天還是一塊”薛雁聲隨口問道。“不?!崩蠇灀u了搖頭,“今天要兩塊?!?/br>“家里有客人嗎”薛雁聲問道。“算不上客人,是我家大郎回來了。”老嫗接過了豆腐,慢悠悠地道,“這豆腐他肯定沒吃過,我買了給他嘗嘗?!?/br>薛雁聲一聽,便多切了一塊,一起放到了老嫗的藤編筐里,“阿婆你收好?!?/br>老嫗轉(zhuǎn)身要走,卻倏地頓住了腳步,扭頭看向了薛雁聲,“小哥兒,這重量有些不太對?!?/br>薛雁聲笑了笑,眼睛彎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阿婆總是照顧我的生意,今天買二贈一。”那老嫗還想說點兒什么,卻被薛雁聲搶先開口道,“阿婆就別和我客氣了,天都要黑了,我也得收攤回去了。這豆腐要是沒賣完,第二天就壞了,帶回家我也吃不了,多浪費呀!”最后這句話絕對是假的。但我也不是故意說謊的,薛雁聲在心里默默道,要是不這樣說,老阿婆很可能不會收。果然,那老嫗遲疑了一會兒,又笑了起來,緩緩道,“那老婆子就厚著臉皮收下了,以后還來。”薛雁聲點了點頭,“那感情好,阿婆慢點兒走,路上小心。”“知道啦,小哥兒路上也要小心?!崩蠇炁牧伺难ρ懵暤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