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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端著藥來喂她,她面色蒼白,并不樂意吃藥。 看到劉肆過來,春桃趕緊將手中的藥碗放下,退了出去。 劉肆握住了她的手:“你哪里不舒服?”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很是好聽,一雙狹長幽深的眸子注視著虞夏。 虞夏把手縮回,擠出一個(gè)笑來:“現(xiàn)在好多了?!?/br> 劉肆把她抱了起來,房間里溫暖,她身上蓋著厚厚兩層被子,身上卻涼津津的,沒有出一點(diǎn)汗。 劉肆道:“讓朕看看被碰到的地方?!?/br> 先前種種親密都有,如今虞夏卻有些反感,她推了劉肆一下,自己鉆進(jìn)了被子里:“不要。” 她以被子蒙住了頭,不去看他。 劉肆看她這樣,忍不住低笑一聲:“你怕朕會殺他們?聽誰說的?朕沒有這么殘忍,朕不會懲罰他們。讓朕看看你的傷勢?!?/br> 虞夏道:“不要,受傷并不重?!?/br> 劉肆握住了被角:“你不出來,朕就掀開被子了。出不出來?朕數(shù)三聲,一……” 不等他數(shù)到三,只說了第一個(gè)數(shù),劉肆就強(qiáng)行掀開了被子,將虞夏給提了出來,按在了自己的懷里。 她那么小一團(tuán),香香軟軟的,渾身更是軟綿無力,劉肆按著虞夏的肩胛骨,撥開她的頭發(fā)。 起了一個(gè)腫包,擦破了點(diǎn)皮,已經(jīng)上過藥了,一點(diǎn)淡淡的藥香彌漫。 劉肆心疼的在她臉上吻了一下:“疼不疼?” 虞夏攏了攏頭發(fā):“你放開我,我有點(diǎn)冷?!?/br> 他松開手了,虞夏進(jìn)了被子里,背過身對著劉肆:“不過磕碰了一下,也沒有出血,早上地上有水,結(jié)了一點(diǎn)薄冰,那名宮女也不是故意的,這件事就不用再調(diào)查了?!?/br> “好。”劉肆這段時(shí)間陪伴虞夏也很少,她的身子這般虛弱了他也不清楚,下面的奴才擔(dān)心懲罰,凡事能往好處說就往好處去說,他扳過虞夏的肩膀,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朕今晚陪著你?!?/br> 虞夏輕輕咬著自己的唇瓣,強(qiáng)忍著厭惡沒有推開劉肆,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劉肆看她的確累了:“你先好好睡一會兒?!?/br> 等人出去之后,虞夏才嗚咽著哭了出來。 劉肆回到殿中,李貴和太醫(yī)都跪著,巧蕊今天早上陪虞夏一起出去的,自然也跪在了地上。 劉肆掃了他們一眼:“太醫(yī)都退下吧?!?/br> 等太醫(yī)都離開了,劉肆才冷聲道:“皇后這邊的事情都隱瞞著朕,李貴,你能瞞得住嗎?” 李貴趴在地上不敢說話。 一旁李大吉道:“陛下,他也沒想瞞著您,只是您日理萬機(jī),這點(diǎn)小事,皇后娘娘不會讓他告訴您?!?/br> “那名宮女找到了沒有?” “找了四個(gè),皇后娘娘說都不是。”李貴道,“奴才再查一遍?!?/br> “宮女太監(jiān)都查一下,御花園的積水從何而來也查一下?!眲⑺恋?,“查不到真相,就提著你的頭來見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10 08:15:26~2020-05-10 11:50: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咩咩咩咩 10瓶;40157787 5瓶;ayak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68 章 一時(shí)間, 鳳儀宮里開始忙了起來。 李貴趕緊帶著巧蕊再去查,小太子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哭鬧了起來,部分宮人還在哄著小太子。 整整一天, 小太子都沒有見到過皇后,這些宮人都清楚, 雖然太子平日里不哭不鬧, 樂意讓他們抱著,可這孩子最喜歡的還是皇后。 嬰兒的啼哭聲在宮殿里回蕩,劉肆也擔(dān)心這個(gè)小家伙會吵到虞夏,他道:“將太子抱過來?!?/br> 太子被奶媽抱到了劉肆的身邊, 他一張小臉哭得通紅, 小拳頭緊緊握著, 劉肆一看這孩子就煩,他也不懂怎么帶孩子,抬手接了過來。 他很少看到這孩子,更少去抱他, 被劉肆抱了之后,太子哭得更厲害了。 這么小一點(diǎn),不能打不能罵, 兇了他之后虞夏肯定會生氣。 劉肆拍了拍太子:“好了,別哭了?!?/br> 太子仍舊哭個(gè)不停, 一旁的宮人道:“太子殿下見了皇后娘娘就不鬧了,殿下年齡雖小,卻記得人, 他很喜歡皇后娘娘?!?/br> 皇后畢竟是太子的生母。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總是貪戀自己的母親。 劉肆沉默了一下,抱著小太子進(jìn)去了。 虞夏眼睛紅紅的,她也聽到了太子的哭聲,劉肆將太子抱了過來:“他想見你?!?/br> 太子看到虞夏之后,伸出手來要虞夏抱。 虞夏看著他幼小的面孔。 隨遇而安。順應(yīng)環(huán)境,在任何境遇中都能滿足。 可是,從天上跌落下來的人,又怎么能夠適應(yīng)地獄里的生活? 太子眼下也不哭了,他“啊啊”的叫著,兩只小小的手臂對虞夏伸了起來。 這個(gè)孩子的身上流淌著她的血,眉眼容貌無不精致,同時(shí),他的身上也流淌著劉肆的血,冰冷且虛偽,帶著隱瞞和欺騙。 虞夏別過了臉:“我累了,陛下交給奶媽,讓她們?nèi)タ粗樱逅胨?。?/br> 劉肆道:“把他抱出去后,他又會哭鬧?!?/br> 這個(gè)孩子本來就不該生下來,虞夏看著這個(gè)孩子,十月懷胎歷經(jīng)生育之痛生下的孩子,對她而言就像是謊言結(jié)出的果實(shí)。 她面色蒼白,纖長的眼睫毛覆蓋了眸子,虞夏壓根不想看到劉肆和這個(gè)孩子,她輕聲道:“這是陛下的孩子,陛下去哄?!?/br> 劉肆覺得虞夏的臉色難看得很,他抬手摸了摸虞夏的額頭,體溫正常,只是臉色過分蒼白,虞夏把他的手推開:“陛下,您和這孩子過于疏遠(yuǎn)了,這段時(shí)間都沒有見過他,您應(yīng)該多和他親近?!?/br> “好?!?/br> 雖然這個(gè)小家伙有些討人厭,劉肆不喜歡什么都不懂的小嬰兒,但這是虞夏的孩子,不管怎樣,劉肆都會正常待他。 就像是一個(gè)最正常的父親那般。 虞夏生產(chǎn)后的身體明顯很虛,她雖然體態(tài)沒有一絲變化,身上也沒有留下任何傷痕,但精神氣明顯消減了。 看起來有氣無力,一陣風(fēng)就能夠?qū)⑺o吹跑似的。 劉肆握了握太子的小手,太子漆黑的大眼睛看著母后,明顯想讓母后抱他,但母后卻無動于衷,甚至有幾分冷清。 劉肆道:“玉真,你好好休息,朕不讓他們打擾你?!?/br> 虞夏眼眶微微發(fā)紅,她背過身去。 她的身體實(shí)在太過單薄,仿佛不久于人世一般,劉肆看她入了被子里,被面上仍舊平平的。 他抱著太子出去,太子也不鬧了,小孩子都容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