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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病樹與爛柯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感,腿長腰窄。

    他們站得就離人群不遠(yuǎn),隱約可以聽見后面有女生討論。

    “我天哪,太man了吧,這肌rou簡直是荷爾蒙硬漢?!?/br>
    “是那個女生男朋友嗎?感覺很大叔,但是好帥啊?!?/br>
    倪芝高燒不退,腦袋里嗡嗡的,聽得不清楚。

    也不知道陳煙橋聽見多少。

    曉曉看著來人,并沒有認(rèn)出來他是火鍋店的老板,問他,“你是小芝的朋友嗎?”

    見陳煙橋點頭,她就倒豆子一樣又急又快地說了一通。

    陳煙橋聽到倪芝被暖水瓶打翻燙到,眉頭幾乎擰成川字。

    錢媛已經(jīng)自己爬起來了,曉曉還沒說完,她就一把抓住陳煙橋的手臂。

    “你來的正好,把她抱去校醫(yī)院吧,她腿疼走路都費(fèi)勁?!?/br>
    陳煙橋把手臂往后避了避,松開錢媛的鉗制。

    他根本沒有做嘗試抱起來倪芝的動作,只低頭看她,“我扶著你,你自己能走嗎?”

    倪芝正要點頭,錢媛心急如焚,怒視著他,“你他媽是不是男人啊,她又發(fā)燒又燙到了,背她抱她過去不行嗎?我要是沒崴腳分分鐘就把倪芝背過去了,還用得著你,真是娘們兒唧唧的?!?/br>
    倪芝被亂哄哄的聲音刺的太陽xue一突一突地跳,她知道陳煙橋的腿跛,似乎右手也不怎么好,只是他就出現(xiàn)了一會兒,錢媛和曉曉哪里看得出來。

    其實有他扶著,已經(jīng)比兩個女生攙著她好太多了。

    她生怕陳煙橋被戳至痛處,仰頭看他,“我自己可以走?!?/br>
    陳煙橋聞言,卻半個字沒有辯解,深深地看了她們一眼,松了扶著倪芝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他步子邁得大,幾步就已經(jīng)進(jìn)入人群消失不見。

    后面錢媛還在破口大罵,“我cao,這是什么人啊?!?/br>
    倪芝只覺得頭痛更甚,無力向錢媛解釋,她已臨近崩潰邊緣。

    歇斯底里一聲喊,“能不能別說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1.“ 渤海 之東不知幾億萬里,有大壑焉……其中有五山焉:一曰 岱輿 ,二曰 員嶠 ,三曰 方壺 ,四曰 瀛洲 ,五曰 蓬萊 ?!?/br>
    2.哈爾濱那次地震,受影響很小,最嚴(yán)重的只是聽說被震碎了窗戶。

    然而不知道為什么,那天大半夜的大家都被喊下樓了==警察還沿街拿喇叭喊

    第14章 凍豆腐

    陳煙橋的外套還披在她身上,然而他自己就穿著個白背心就走遠(yuǎn)了。

    倪芝的手指發(fā)白,緊緊摳著外套。

    錢媛說的話,她不知道對一個跛腳的人聽來,是何等感受。

    但陳煙橋確確實實走了。

    大步流星,毫不猶豫。

    他還因她受了一場無妄之災(zāi)。

    倪芝那點兒怒氣和焦躁,伴隨著陳煙橋的轉(zhuǎn)身離去,和對錢媛大吼,一同消失,她站在原地,分外平靜。

    好像腦袋里眩暈,大腿上的疼痛,渾身的寒冷,都不屬于她了。

    也許是習(xí)慣了右邊有強(qiáng)有力的攙扶,她沒有再拒絕錢媛的手。

    錢媛被她的臉色嚇住,沒敢再說話。

    倪芝低著頭,看見錢媛的腳面腫得愈發(fā)嚇人,像個小饅頭一樣。

    “你不能再這樣走了。”

    錢媛大咧,“我練滑冰這么多年,崴了多少次,心里有數(shù)?!?/br>
    見倪芝還欲說話,她急忙補(bǔ)了一句,“再說了我也要往醫(yī)院走啊。”

    倪芝不再說她。

    曉曉說道,“阿媛,那你少用點力吧。”

    校醫(yī)院說遠(yuǎn)不遠(yuǎn),就在學(xué)校邊上,然而她們宿舍在學(xué)校西南角,校醫(yī)院在學(xué)校東南角。平時走過去,差不多十分鐘。

    宿舍通往校醫(yī)院的這條路,經(jīng)過游泳館、體育場、現(xiàn)在無用的滑冰場,在半夜時分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她們剛過了游泳館,后面?zhèn)鱽淼囊魂囋胍簦牭酶裢馇逦?/br>
    明顯是什么東西在粗糙不平的水泥地上飛速拖拽摩擦出來的聲音。

    而且離她們越來越近。

    她們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了看。

    一個穿白背心的男人推著小倉買送貨用的小推車,那種只有個底,配著兩條杠子最后在中間匯聚成一個扶手的小推車。

    他鼓脹的手臂放在鐵質(zhì)扶手上,因為用力往前推著,顯得線條格外流暢,腋下還夾著兩瓶礦泉水。

    那小推車輪子滾得飛快。

    平時見到的這種車,多數(shù)負(fù)載著沉重的一箱箱的飲料零食之類,都由送貨人費(fèi)力得或推或拉,賣了好一把子勁兒才咕嚕咕嚕走了。

    然而因為他推的車子是空的,被推得飛快,聽著都覺得輪子和地面摩擦的地方,慘不忍睹。

    倪芝也沒想到,陳煙橋原來去借小推車了。

    她們停下來,陳煙橋三兩步也推到她們面前了。

    這回看見,在十幾度的夜晚,他額頭已經(jīng)是細(xì)密的汗珠,胸口也有正往白背心里淌的汗。

    陳煙橋沖倪芝伸了手,“上來吧。”

    等倪芝坐下,他又把那兩瓶礦泉水給她。

    “先沖一下。”

    倪芝就擰開瓶蓋兒,對著自己的大腿澆冷水,她本來還發(fā)冷,腿上又火辣辣地疼,這一瓶冷水澆下去,那種冰火交織的快感與痛楚,直讓她倒吸冷氣。

    曉曉陪錢媛等著林致然。

    錢媛說了,好不容易有機(jī)會,死也要等著林致然來。

    她們從背后看著陳煙橋推著倪芝在校道上走的背影。

    那小推車被推得居然有種夜行千里,一騎絕塵的氣勢。

    還拖著一條蜿蜒的水線。

    “你覺不覺得這個男的有點眼熟?!?/br>
    “其實我剛才就想說了?!?/br>
    任何傷病都是越快就醫(yī)就好,車上推了一個人,就不像空車那般輕松,

    錢媛瞇著眼睛,她一練體育的,自己崴腳確實是家常便飯。

    她雖然大咧,但看多了幾眼就發(fā)現(xiàn)些許端倪。

    “哎,曉曉,這男的好像腿有點問題,怪不得他剛才不肯抱倪芝?!?/br>
    “真的嗎?你小聲點呀?!?/br>
    然而沒走遠(yuǎn)的小推車,倪芝還是聽見了錢媛自以為小聲的大嗓門兒。

    她心虛地回頭看了看陳煙橋,他表情嚴(yán)肅,只推著她往前走。

    “你怎么在這里?”

    “學(xué)校人流密集度最高,我就來看看。”

    “其實都沒有什么震感,但是宿管都讓下樓呆著?!?/br>
    陳煙橋語氣和表情愈發(fā)嚴(yán)肅,“恩,樓層高,以防余震?!?/br>
    倪芝受教地點點頭。

    “這次地震有多少級?”

    “我又不是地震局的。”

    她跳躍式地問問題,“你怎么借到車的?”

    “押了身份證?!?/br>
    “哦?!?/br>
    “你怎么想到的?”

    陳煙橋手下頓了頓,幾乎微不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