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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癟著嘴指點(diǎn)東指點(diǎn)西,殊漠無奈地拒絕,扶桑卻說他是個不上進(jìn)的凡人。沈云榭那邊估計(jì)算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tài)度,并沒有似墨霄才來那次過來攆人。雖有一開始那些波折,后邊的日子還算順?biāo)臁?/br>“沈云榭似乎很少出門吶?!蹦切﹦游镄』锇閭骰貋淼男畔?,沈云榭很少邁出房門……殊漠覺得不可思議。“師尊平日里除了練劍就是閉關(guān),別說是你,掌門真人都不得見師尊的面?!狈錾=獯鹆耸饽囊苫?。“這樣啊?!?/br>原以為依照沈云榭這德行,估計(jì)他待到凡人身份壽終正寢也沒機(jī)會再見……回頭他就讓沈云榭召了過去。“燕醒,你于這小筑住得可習(xí)慣?”沈云榭端坐高位,這般發(fā)問。“還成?!?/br>起身,沈云榭朝殊漠招了招手,殊漠正想上前,一七八歲大的女娃入得房門,殊漠這才發(fā)現(xiàn)沈云榭不是在叫他。女娃來到沈云榭身旁,恭敬地見了禮,“見過師尊?!?/br>“嗯。”慈愛地摸了摸女娃的頭,轉(zhuǎn)而對殊漠囑咐,“燕醒,日后妙音便由你照看了,本尊還需閉關(guān)些年月?!?/br>“好?!?/br>趁著沈云榭叮囑那女娃的空檔,殊漠得空好生打量一番。雖然女娃年歲不大,但眉眼生得很是精致,長大后必然是個絕色佳人。且那身筋骨也不錯,是個修行的好料子。而且趕巧了,這女娃正是他先前救下的與沈云榭有番牽扯的命定之緣。是熟臉,殊漠態(tài)度很是親切,那女娃見了,臉色卻不大好看,反倒依偎進(jìn)了沈云榭懷中,“師尊,您可得早些出來,徒兒一個人待著甚是害怕!”“莫怕,為師這次閉關(guān)過后便能好生陪著你了?!?/br>“師尊你說話算話!”“為師不打誑語?!?/br>之后,這倆師徒又是一番念叨,看得殊漠很是無聊。退出房間關(guān)上房門,女娃也沒跟殊漠問聲好,眼神之中滿是不屑,“你這是哪里來的凡人,白白占了師尊的名頭。”“我只是上山來報恩的,因果了了自然會走,小仙姑不必在意。”“哼!只望你記著這話,少些妄想?!?/br>少女趾高氣揚(yáng)地離去,殊漠望著少女的背影,識海之中,助考手冊播放出一段影像。夜月霧濃,一女娃手持火把扔向了茅屋,屋中……白發(fā)蒼蒼的老農(nóng)正酣然入睡。從影像中脫離,殊漠神色不太好。施以仙緣,究竟是點(diǎn)化了她還是害了她。人生幸事莫過于飛來橫財(cái)平步青云,可猛然拔高的人生,又有多少人能夠維持住初心?他給了小女娃新世界的鑰匙,這小女娃竟為了入仙門毒殺自己的老父親以此掩蓋真相。一步錯步步錯,他終究不是普度眾生的仙者。殊漠嘆息一聲,不再介入女娃的人生。“燕醒……你可知那女娃是何人?”扶桑到底跟殊漠有著革命友誼,上前來提點(diǎn)殊漠了。“你們師尊的命定之人啊,她長大了就是你們師娘了。”殊漠磕著瓜子無所謂道。扶桑桌子一拍,急切道:“你知道還這么……坦然!”看著殊漠,很是恨鐵不成鋼。“我為何不能坦然?”他壓根不打算管小女娃的事了。“唉……燕醒,你心腸就是太好,師尊這是真對不住你,當(dāng)初師尊讓你為他擋婚那般危險,稍有不慎,你就被掌門真人挫骨揚(yáng)灰了?!敝鴮?shí)意氣難平,扶桑看著一旁猶自在指點(diǎn)小弟子的墨霄,心氣沒忍住呼喝道:“大師兄,你勸勸燕醒,再這么下去,他遲早被攆下山去。”吼完了,扶桑忽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叫上了大師兄……一直以來的傲嬌小堅(jiān)持登時碎得稀里嘩啦。趕緊掩面扶額,頗有些窘迫。怎么就叫出口了呢……被點(diǎn)到的墨霄未覺不妥,在他看來,扶桑跟其他六個小娃娃沒甚不同。收劍,墨霄來到殊漠身旁,“你可想留在此處?”“呃……”扶桑這么一整,殊漠還真有些忌憚,最后還是老實(shí)回答:“想?!?/br>因果未了如何能離去。“嗯?!睕]了下文,墨霄接著去指點(diǎn)小弟子了。暗中觀察的扶桑一臉茫然地看著墨霄來了又走,全然不知這兩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是夜,殊漠睡夢之中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披上外衫打開房門,卻見著墨霄站在門外邊,夜深露重不知是站了多久,發(fā)絲微潤。半夢半醒道:“有什么事么?”對方?jīng)]有說話,良久,他伸出手來,一只傳訊鳥在掌心蹦跳著很是活潑,“還你。”接過傳訊鳥,有助考手冊幫忙檢驗(yàn)——這跟扶桑送給他的是同一只。并沒有揭穿,殊漠假作不知,一本正經(jīng)道謝,“費(fèi)心了……這鳥很不好養(yǎng),你調(diào)|教了好些時日吧?以前扶桑給我的那只聽說訓(xùn)了有六七年。”“……不久。”墨霄內(nèi)心琢磨,他本就沒有捏死這小家伙,不過施了障眼法藏了幾日。為何要藏……墨霄回想夜深人靜,他一遍又一遍聽傳訊鳥重復(fù)著這個凡人的話……他分明該惱這凡人的喋喋不休,卻一次又一次放縱這人離他越來越近。不知人事的墨霄,尚不懂得何為思念。他兀自一人沉凝深思不言語,殊漠此時半夢半醒腦子里滿是睡意也沒甚暢談欲望。莫名地,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你之前說的約定可還作數(shù)?”“嗯?”約定……滿是睡意的殊漠有些懵。“日后我若不在了,你也要照料好你自己,這便是我要你答應(yīng)我的事。”說完這話,墨霄轉(zhuǎn)身離去。人都走了老遠(yuǎn),殊漠猛然想起了他自己確實(shí)說過這話。遙望著墨霄離去的方向,人早就沒了影。想著明日還能再說,殊漠拉了拉外衫,關(guān)上房門,重又窩進(jìn)了被窩里,手腳發(fā)顫,蜷縮著沉入夢鄉(xiāng)。第二日去練功場,沒見著墨霄,殊漠拉過一名小弟子詢問,才知道墨霄被指派出去除妖了。除妖……回頭扶桑也來說了這事,這是墨霄自請的差事,與旁人無關(guān),歸期不定。他都還沒來得及跟這狼崽子道個別。殊漠逗弄著肩上的傳訊鳥,覺得有些遺憾。此后兩年內(nèi),殊漠跟墨霄再也沒見上一面。是日風(fēng)雪交加,扶桑抱著一個襁褓來到殊漠面前,“這孩子生世很是可憐,我問過師尊了,可收她入門作關(guān)門弟子。”“這算是小十?”墨霄是大弟子,之后二弟子殞沒,后又收了六個弟子,妙音排行第九,這個小嬰兒便是小十,殊漠將沈云榭門下的弟子認(rèn)得很是清楚。沈云榭心結(jié)猶在,與之前六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