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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舉家搬到了西川,到底西川才是易州的州府,總攬全局更方便些。在易州當(dāng)?shù)厝说膫髡f中,君律已經(jīng)是富可敵國了,卻很少有人知道,姜源每次看賬本都在頭痛,為什么君律花錢比賺錢更厲害,他們快要窮死了。“銀子不是省出來的,花得多賺得多嘛!”君律不以為意,還這樣安慰姜源。姜源聞言苦笑,要是正常做生意,君律這個理論是沒錯的,可他屯糧養(yǎng)馬練兵,這是正常生意么。當(dāng)然,姜源也就是隨口一說,他并沒有反對君律的意思,甚至非常支持他。小皇帝一天天長大,本事沒有多大,猜疑心卻是一點不比先帝少。前兩年,安太后給小皇帝選皇后,最初看好的人選是君倩或者金鄉(xiāng)縣主。結(jié)果謝王妃和安康大長公主心有靈犀,在安太后正式開口前,雙雙把寶貝閨女嫁了出去,沒給小皇帝任何機(jī)會。然后立后的事就擱下了,安太后讓自家侄女進(jìn)了宮,給小皇帝當(dāng)了妃子,卻把后位空缺著。君徹君循先后放了外任,君瀾稱病上書致仕,小皇帝愉快地準(zhǔn)了,他就回家?guī)O子去了。蘇爾伽到底是被舒翰干掉了,由于舒翰在北疆蠢蠢欲動,安太后把姬寧派到了朔州。君律聞訊有些擔(dān)憂,只能把自己對舒翰的了解盡可能告訴姬寧,希望可以幫到他。可能是因為太忙了,到了易州整整六年,君雪一直享受著獨生子的待遇。昨年底,姜源查出有了身孕,兩個人都深感意外,他們明明做了防范的,怎么還是有了。大夫解釋說,什么防范都不是萬能的,隨時有出意外的可能。既來之則安之,君律隨即向君雪宣布了,他要升級當(dāng)哥哥的喜訊。姜源生小魚的時候,君律沒趕上陪他,心里一直遺憾得很,這次說什么也要補(bǔ)上。前些天,姚安那邊有點事,底下的人搞不定,要君律親自出馬。君律很不情愿,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再錯過了魚苗可怎么辦。姜源掰著指頭跟他算時間,說是快去快回沒問題,要是事情鬧大了,以后不好收場。君律委委屈屈走了,路上馬不停蹄,解決問題干凈利落,就怕哪里耽擱了。好容易處理好了姚安的事,君律快馬加鞭往回趕,剛進(jìn)城就收到消息,姜源半夜里發(fā)作了。君律急了,甩下隨行人馬就往家里沖,他怕進(jìn)門就聽到魚苗的哭聲。結(jié)果還好,君律都到院子里了,里頭還是悄無聲息,一點不像是在生孩子。君律悄聲問了句,姜源情況還好,這會兒是睡著了,才抓緊時間去換衣服。君律來到床邊,姜源還是沒醒,只是眉宇微微蹙著,顯然睡得不是很舒服。君律拿起帕子,幫姜源擦了汗,問守在旁邊的大夫:“怎么樣?一切還順利嗎?什么時候能生下來?”第115章滿足負(fù)責(zé)接生的大夫姓王,年紀(jì)不算大,今年三十出頭,長得和和氣氣,經(jīng)驗卻很豐富。七個多月前,姜源被查出有了身孕,君律在驚訝之余,四處打聽好大夫,最后請來了王大夫。已經(jīng)打過大半年的交道了,王大夫?qū)傻男郧橐灿辛嘶镜牧私?外人看來如何能干了得暫且不論,反正在姜源面前,那是絕對的百依百順,姜源讓他朝東,他是絕對不敢往西的。這不,君律進(jìn)來的時候姜源還睡著,他的聲音馬上放低了,走路也是躡手躡腳。王大夫抬起頭,看著君律笑道:“正君這是第二胎了,他年紀(jì)輕身體好,生起來很快的,最遲天黑之前,大姑娘就該落地了。”“你確定是女娃娃,我叫人準(zhǔn)備的,可都是粉粉嫩嫩的小衣服,要是來個男娃娃,可就有點……”君律不太放心地問道。原本,君律對孩子的性別是無所謂的,兒女他都喜歡,可小魚口口聲聲叫著弟弟,王大夫又說是個姑娘,他頓時就有點為難了。一個經(jīng)驗多,一個眼睛亮,他該相信誰呢,易州不比渝京,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能省還是盡量省著點,不說苛待魚苗,可不必要的浪費肯定不能有。見君律左右為難,還想把小娃娃的衣裳襁褓都準(zhǔn)備成偏中性的顏色,姜源說了,一律用粉的。君律忙問道,姜源怎么就確信是個女娃娃了。姜源笑著說,他不確定,不過他們還沒女兒,第一個千金肯定要慎重對待,就算現(xiàn)在的條件不算很好,也要盡可能給她最好的。然后君律又問,萬一又是個兒子怎么辦,小魚可是天天叫弟弟的。姜源滿不在乎地說,兒子就兒子唄,誰規(guī)定男娃娃不能用粉粉嫩嫩的顏色了,一樣也很可愛嘛。于是君律眼睜睜地看著,各色給女孩兒準(zhǔn)備的粉嫩物事堆滿了魚苗的小房間。“保準(zhǔn)是個女娃娃,錯不了!”王大夫信誓旦旦地保證道。陣痛越來越強(qiáng)烈,姜源即使在睡夢中,也是頻繁蹙眉,不多時就醒了。“你回來了?”看到君律坐在床前,手里拿著溫?zé)岬牟冀?,姜源又驚又喜。君律幫他擦去額上的汗水,帶著點抱怨的語氣道:“虧得我動作快,差點就趕不上魚苗了?!?/br>“這不還是趕上了么?”魚苗和小魚一個毛病,性子急,還沒到算好的日子就提前往外蹦。君律眉頭一挑,故作兇狠道:“那是我直覺準(zhǔn),連夜換了三匹馬,要是我天亮再出發(fā)……”等他到家的時候,估計就能聽到魚苗的哭聲了。姜源聞言想笑,可一個完整的笑容還沒扯出來,就被突然襲來的陣痛給打散了。“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厲害?”君律以前哪有這樣的經(jīng)歷,頓時嚇得不知所措。姜源呼呼喘著氣,順道給了君律一個白眼,虧得當(dāng)初生小魚他不在,不然肯定越幫越忙。王大夫氣定神閑地看著差點跳起來的君律,淡然地給他解釋道,這都是正常的,誰家孩子都是這樣生出來的。君律抽抽鼻子,見姜源差不多緩過來了,又問道:“生小魚的時候也是這樣?”生小魚那會兒,姜源發(fā)作沒多久君律就匆匆離開了,陪產(chǎn)經(jīng)驗可以忽略不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