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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功倍,要是我們把紅河郡丟了,日后再想收回來,那就是事倍功半了?!?/br>得到君律的表揚(yáng),君雪燦爛一笑,又試探著問道:“爹爹,你去打朱夏和南越,能不能帶上我?”看著兒子充滿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神,君律再次一愣,現(xiàn)在的小朋友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小魚多大一點(diǎn),就想著要跟他上戰(zhàn)場了,到底是哪里不對,他平時可沒給兒子灌輸過這種思想。見君律沉默不語,君雪深感不解,他等了會兒,便追問道:“爹爹,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嘛?”君律撲哧笑了,長手一伸,把原本坐在身旁的兒子撈過來,放在自己腿上坐著,笑問道:“小魚吶,還記得爹爹以前給你講過的故事嗎?就是中宗皇帝開拓靈州那段。”君律會講的故事其實挺多,無奈大多數(shù)君雪都不感興趣,他就喜歡聽君律講以前的各種戰(zhàn)例。姜源為此還笑話過他們父子,說他們哪是在講睡前故事,分明就是戰(zhàn)例分析嘛。“我記得,成祖皇帝那次也是跟著去了的?!闭f到這里,君雪眼中興奮的色彩更濃重了。君律看到自己的坑挖得差不多了,就引導(dǎo)著兒子往里跳:“那你可還記得,成祖皇帝那次被扶余人擄走,差點(diǎn)就被用來威脅中宗皇帝嗎?”事實上,那件事發(fā)生的時候成祖皇帝只有九歲,被人擄走也不是他的錯,可史官在記錄此事時還是有些猶豫,總覺得破壞了他老人家的光輝形象,可成祖皇帝不在乎,讓人只管如實記錄。也是因為如此,君律才能把這段往事挖出來作為教育兒子的案例,否則早被歷史的塵埃淹沒了。“可是、可是……”君雪眨眨眼,意識到自己掉坑里了,趕緊分辨道:“成祖皇帝自己逃出來了?!?/br>“虧得他老人家逃出來了,不然也就沒有你了?!碑?dāng)時,扶余人已經(jīng)被中宗皇帝逼到絕境了,他們擄走成祖皇帝,就是想逼他退兵,要是中宗皇帝不退,他們就要把他掛在城樓上處死了。君律別的書不愛讀,史書卻是熟讀了的,知道當(dāng)年中宗皇帝把還是孩子的成祖皇帝帶到前線有他的目的所在,可他的小魚就沒有這樣的必要了,去了也是添亂的,還是安心留在家里吧。君雪待在坑里爬不出來,不高興地嘟了嘟嘴,還用充滿怨念的小眼神,不停偷瞄君律的臉色。“小魚,沙場無兒戲,不是你跟師傅學(xué)了兩招,就能去撒野的地方。你要想上戰(zhàn)場,起碼還要cao練五年?!眮y世的序幕已經(jīng)拉開,什么時候才能落下,君律表示看不出來。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兒子,君律又給他布置了不少功課,然后把君雪留在書房,自己回了房。“小魚的功課寫完了嗎?”讓君律監(jiān)督君雪,姜源其實是不放心的,可君律說了,平時都是姜源抽空盯著兒子,他都快成撒手掌柜了,今日難得有點(diǎn)閑工夫,也該他盡點(diǎn)責(zé)任。君律自信滿滿地點(diǎn)點(diǎn)頭:“朱先生布置的都寫好了,我又給他追加了點(diǎn)。”不愛學(xué)是一回事,君雪到底是個聰明孩子,跟上朱先生的進(jìn)度還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他心思不在這上頭罷了。“寫得怎么樣?不會是隨意應(yīng)付的吧?”姜源每次看君雪的功課都很頭痛,倒不是說君雪不會,就胡編亂造隨便寫,而是他根本不用心,敷衍的心思明顯到不能再明顯。君律略作思考,用了個聽起來會讓姜源的心情稍微好點(diǎn)的形容詞:“中規(guī)中矩,沒什么錯?!?/br>果然,姜源聞言嘆了口氣,一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他又問道:“你給他布置什么了?”君律最怕兒子讀書累著的,以前從沒給他布置過功課,姜源不由有些好奇。“我讓他分析下易州的當(dāng)前局勢,還有我們要收回紅河郡的話,怎樣才是最有效的?!本傻恼Z氣太平靜了,平靜地好像他只是讓君雪抄兩篇書,算兩道題。姜源很是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們是不是罷工了,他好像聽到了某些很了不得的話。半晌,姜源驚訝道:“阿律,小魚還有半年才滿八歲,你對他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君律渾不在意地笑了笑,一本正經(jīng)道:“要求越高越好,小家伙解答不出來,才能老老實實待在家里。你知道他剛才跟我說什么嗎?他說我要打朱夏和南越的話請帶上他?!?/br>姜源目瞪口呆,卻聽君律又道:“我什么時候跟他說過我要打朱夏和南越了,這個小家伙,骨子里就好戰(zhàn)。”易州南部的問題不是打贏了就能解決的,君律腦子里還沒想好具體的方案呢。姜源正要開口,乳母抱了魚苗過來,說是小姑娘醒了,吃飽了就開始鬧,估計是想爹爹了。君律快人一步,趕緊上前把寶貝閨女接了過來。他和姜源這幾年都很忙,君雪小時候跟著乳母,啟蒙后就是跟著朱先生和宋師傅,跟在他們身邊的時間并不算長。到了魚苗也是一樣,平日里主要是乳母帶著,不過君律和姜源只要有空,就會把孩子抱過來。魚苗很熟悉君律的氣息,到了他懷里就不再哭唧唧了,還揚(yáng)起兩只小胖手,愉快地在君律臉上拍了拍。被寶貝閨女打了臉,君律笑得更歡了,他在小胖妞臉上親了好幾口,才戀戀不舍把人遞給了姜源。“閨女就是好,又貼心又可愛,還不用那么cao心!”想到小小年紀(jì)就想著出征打戰(zhàn)的兒子,君律由衷地感嘆道。姜源拿出帕子,擦了擦魚苗臉上的口水,搖頭道:“誰說閨女不cao心的,你想想十幾年后,有個臭小子要拐走她,不cao心才怪了。”小魚苗太甜了,又不怕生,誰逗都樂,姜源每次想到她的未來都愁得慌,恨不得把閨女鎖起來不給人見。“魚苗,苗苗,你看這邊……”君律拿著個小撥浪鼓,在魚苗面前晃來晃去,逗得她東搖西晃。可聽到姜源的話,君律莫名感到了心塞,他家小魚苗又軟又甜,豈是隨便哪個臭小子都能拐走的,他得把家里的門檻筑高點(diǎn)。“想要娶走魚苗,先贏過小魚再說。”君律掐指算了算,等魚苗到了出嫁的年紀(jì),小魚的身手絕不輸于如今的自己,要是有人贏得了他,給自己當(dāng)女婿也就勉強(qiáng)夠格了。“你別胡鬧,擔(dān)心魚苗將來找你鬧。”姜源說著白了君律一眼。他也是習(xí)武之人,自家兒子的天賦如何,再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