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不過它看起來價值不菲,弄壞了你可賠不起?!?/br>埃里克換了個舒適的姿勢,他架腳倚在圍座,后探頭看向他那玩心重的同事。“唔,它看起真迷人?!?/br>盧卡斯收回了手。女傭縮在角落,攥緊衣緣,她神色緊張地睥看主人以及兩位不速之客。“噢,對了。莫爾先生,感謝您的配合,天氣寒涼,請穿上衣服吧?!?/br>女傭立即上前,將厚實的棉袍包裹在賈斯丁高峻的身上。“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賈斯丁低聲安慰,轉(zhuǎn)頭對埃里克說:“排除嫌疑了嗎?時候不早了,隨后還要參加一場重要的宴會。”“其實,有一點我很好奇?!?/br>埃里克順勢說下去:“尹瑟爾先生非常具有個人魅力,單純長相上來看,也足以吸引人了。假設(shè)這樣一個完美的人愛上了您,并展開了攻勢,您難道不心動嗎?”僵持中的沉默。“實際上,我這里有份口供,受訊者聲稱在尹瑟爾家中,看到了多張您與尹瑟爾先生的合照,可見你們私底下交情不淺,并不像你所說的,僅僅是個’球友’?!?/br>“您有證據(jù)嗎?”“很遺憾,我們搜查當(dāng)日沒有找出這些照片,可能是被處理了?!?/br>“我是名法蘭西公民,我性取向如何值得你們?nèi)绱岁P(guān)注嗎?”“話可不能這么講,畢竟您目前待在德國領(lǐng)土,在這個國家里,同性戀就是犯罪,如您觸犯法律,我們將有權(quán)逮捕您。莫爾先生,您愛惜您的名譽嗎?據(jù)說您在我們國家生意做得很成功,一旦入獄,可能會對您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埃里克話鋒一轉(zhuǎn),說:“看來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呢?!?/br>“我不是同性戀?!?/br>賈斯丁徑直說道,又再復(fù)述了遍:“我不是同性戀,我只喜歡女人?!?/br>埃里克淡淡頷首,向盧斯卡略使眼神,起身戴整軍帽,說:“祝愿您擁有美好的一天?!?/br>蓋世太保離去后,賈斯丁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癱坐在沙發(fā)上,窗外,綴在枝杈的樹葉抽去了綠素,秋的景致愈漸濃烈了。“少爺,宴會需要取消嗎?”賈斯丁抹抹臉,說:“不,我現(xiàn)在就去。司機還在嗎?”“他在門口等候呢?!?/br>“好。”宴會的排場比預(yù)想要大,邂逅幾位熟人,其中有名交際花同樣落單,賈斯丁出讓臂彎,她笑盈盈挽住,紅毯是進入會場的必經(jīng)之處,倆人齊步走上,停留小會兒,鎂光燈湊過來,一番“咔嚓”聲過后,賈斯丁眼里滲出了淚水。“你沒事吧?”“沒關(guān)系,抱歉。”“看來你不太習(xí)慣閃光燈啊?!?/br>“……我去下衛(wèi)生間?!?/br>挑選位于角落里的洗手盆,賈斯丁胡亂擰開水龍頭,掬水清洗眼部,而后扶把在臺盆邊緣,凝視水流在盆央迂回一圈又一圈,漸漸匯集成積水。賈斯丁脊背微微發(fā)顫,方便后盥洗的陌生人,察覺到異樣,見他竭力抑制哽咽聲,便佯作不知,甩甩水珠、正好溫莎結(jié)離去。“伙計。”忽然,一張手伸過眼前,將嘩嘩淌水的水龍頭擰緊。“你還好嗎?”賈斯丁抹了把臉,關(guān)慰他的是費力克斯,此行既是為了與他面談。“我沒事。”勉強擠出笑容,賈斯丁眼周卻是泛紅淺腫的,費力克斯擔(dān)憂地注視他的老友,問:“需要我在外面等你嗎?”“稍等下,我很快。”“一會兒見?!?/br>捋捋凌亂的一撮碎發(fā),賈斯丁點燃根煙,抽了半截才出去。倆人重新握手,穿過會場聒噪的人群,一并進入了包間。費力克斯是名銀行家,賈斯丁在漢堡為數(shù)不多的舊識之一,此前沃爾夫?qū)嗯c他有些來往,算是倆人都熟識的朋友。得知沃爾夫?qū)徊度氇z,費力克斯也非常震驚,雖說德國早在1871年便設(shè)立了刑事條例第175條,限定只有人類之間的異性性行為是合法的,人與同性或者動物發(fā)生性關(guān)系將受到法律制裁。然而,半個世紀(jì)間175條例從未真正使用過,長久以來,它僅僅局限于是法律條案里的一行文字。直到今年七月份初,德意志元首希特勒處置了前沖鋒隊參謀長恩斯特·羅姆,一名徹頭徹尾的同性戀,自設(shè)立之初便一直沉寂的175法律條例這才被搬上了臺面。“費力克斯,我們來談?wù)劯ダ势潯べ惾鹚拱?。?/br>“唔,相當(dāng)自負(fù),虛偽,愛說場面話,總言而之,不是一個不好對付人。他原在馬豪森集中營任職副官,前指揮官調(diào)遷后他便接任了,監(jiān)管方式嚴(yán)苛,隨后幾年囚犯死亡率攀升,越獄人數(shù)反而有増無減?!?/br>費力克斯點燃根煙,遞給賈斯丁,賈斯丁悶悶道聲謝,他繼而說:“弗朗茲自負(fù)且愛財,他很樂意有人向他行賄,甚至說期盼也為不過。他有許多花招,為賄賂者大開方便之門。但有一點需注意,弗朗茲只接受黃金,他相當(dāng)狡猾,黃金很安全,現(xiàn)在也只有黃金最為保值?!?/br>第9章第九章繞過富麗堂皇的溫菲特姆帝豪酒店大堂,非用餐時間,配屬餐廳內(nèi)僅剩零星的幾侍人在做雜役,賈斯丁從舞池往右側(cè)走,在暗淡冷寂的廊道中部,賈斯丁邂逅一個伶俜的身影,弗雷德夫人披裹棕色皮草,指間銜根纖細(xì)的女士香煙。“嗨,賈斯丁?!?/br>弗雷德夫人微笑,與他行貼面禮。“你看看這間包廂怎么樣,等下我將與賽瑞斯中尉在此處談話,這面墻壁,其實是用塑料泡沫制作,并不隔音,你可以在隔壁旁聽,注意不要弄出聲響就好。”說道,弗雷德夫人重重吸了幾口煙。以坦維格鋼琴展銷會為契機,賈斯丁得知沃爾夫?qū)c弗雷德夫人是遠方親戚,當(dāng)賈斯丁找到弗雷德夫人,請求她出面,弗雷德夫人不假思索應(yīng)許了。“這壺茶是新沏的?!?/br>賈斯丁推辭說:“沒關(guān)系的,我安靜坐坐便好,弗雷德夫人,拜托你了。”眸子里一半感激,一半懇請,弗雷德夫人看得明白。入座后,弗朗茲仍四處瞧看,餐桌上擺有淋糖霜的點心蛋糕,他捻起放入口中。弗雷德夫人稍顯緊張,她依舊佯作大方道:“這個時間點,我只讓廚房備了些點心和茶水?!?/br>“沒關(guān)系,我用過膳了。為了一周一次的休憩日,我太太準(zhǔn)備了烤腸、魚湯和蘋果派,哪有理由拒絕呢?!?/br>弗雷德夫人微笑,醞釀下,說:“我很擔(dān)心我的表弟,賽瑞斯中尉?!?/br>“沃爾夫?qū)ぜs翰·伊瑟爾,是這個名字嗎?”“對,他現(xiàn)在怎么樣,一切都好嗎?”“有兩種處理方式,夫人,第一,閹割,第二,糾正。一塊像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