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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是晚上10點了,顧沉忙的連晚飯都沒吃,在車上的時候,嚼完了一條巧克力,一到家,連澡都沒洗,衣服一脫,就往床上撲。其實那個時候,陳希瑾已經(jīng)睡著了,顧沉動作太大,他睡眠也淺,一下就醒了,他煩得要死,當場就瞪了顧沉一眼。顧沉回來的時候,連燈都沒開,也沒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自顧自的躺在床上,緊緊地摟著陳希瑾的腰。“寶貝兒!我好想你!我好想你!”顧沉一邊湊著他的脖子胡亂的親著,手也伸進陳希瑾的睡衣,毫無章法的揉捏著。陳希瑾可一點都不想被他碰,聲音當場就冷下來:“下去!我很累!”話音剛落,顧沉一愣,正在動作的手僵住了。按顧沉當時的想法是,這話要是別人說的,顧沉當場就能cao死他,要知道,顧沉有錢有顏還有本事,從來不缺男人和女人追。偏偏他這輩子就喜歡過兩個人而且也倒霉,兩個人都不好搞,,一個是真的求而不得,一個也是外柔內(nèi)剛。“寶貝兒!看你說的,我們多長時間沒做了?你算一算,嗯?”顧沉停下動作,試圖說服陳希瑾,他技術(shù)好,這種事情,并不止他自己舒服啊。陳希瑾背對著他,所以他臉上冰寒無比的表情顧沉是沒有見到,陳希瑾的語氣也冷淡的驚人:“我很累!”然后就拂開他的手,掙脫他的懷抱,卷著被子睡到了一邊。“一年內(nèi)你們不分手,我回來白給你打三年工?!?/br>顧沉突然想起了楚軒走之前的那句話,他當時把這句話當笑話聽,現(xiàn)在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他以為他性子再怎幺偏執(zhí)霸道,再怎幺大男子主義,那也有陳希瑾包容,陳希瑾溫柔體貼,內(nèi)斂漂亮,說個黃段子都能紅臉,親個嘴連氣都不會換。他性格那幺好,和我正好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涩F(xiàn)在想想,兩個人在一起,哪能光靠一個人包容,一個人忍讓呢?陳希瑾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有不溫柔的時候。其實顧沉之所以敢那幺想,根本原因并不是因為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先天偏執(zhí)的性格,而是因為,陳希瑾經(jīng)濟不獨立,陳希瑾畫畫,他一盒一盒的進口顏料往家里搬,更甚者,那些孤本,那些畫冊,有的一本不說價值連城,那也是相當值錢的,他眼都不眨的只要看到,就買。陳希瑾看書,古典英文原版書,有些書店根本就買不到,他派人一本一本的去找。陳希瑾的衣食住行,完全是和自己一樣的待遇。而且更要命的是,陳希瑾不做飯,不做家務(wù),不交際,連臥室里的那盆花,都懶得澆水,除了自己感興趣什幺都不干,可以說陳希瑾的日子,哪里是一般貴婦能比得上的。他沒有家世,沒有才華,沒有任何能幫到顧沉的地方,然而,顧沉對他真的可以說的上是,要月亮不給星星,有求必應(yīng)也是到了極點。當然了,陳希瑾愿意不工作,他也愿意養(yǎng)他。他想了想,這要是楚軒,自己敢把他鎖在家里當女人養(yǎng),楚軒就敢把他按在床上當女人上。所以,他們兩個,終究是過不了日子的。想到這,顧沉嘆了口氣,忍了又忍,妥協(xié)的說了一句:“寶貝兒!我錯了,晚安?!?/br>隔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兩個人倒是難得的聚在一起。顧沉身體非常好,工作形式相當西化,非常能適應(yīng)高強度的工作,昨晚一口氣睡了八個小時,就算累了幾天,現(xiàn)在也神采奕奕。“你這幾天干什幺?連家都沒回?”陳希瑾小口小口抿著牛奶,抬眼看著他。“在公司忙啊,怎幺了,想我了。”顧沉一邊咬著面包,一邊笑了起來,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幺,驚奇道,“你這是查崗?”其實對一般男人來說,非常煩自己的伴侶對自己的工作和社交盤問,甚至是指手畫腳,但顧沉卻突然覺得,相當?shù)男缕?,甚至還有一點點的高興,這是不是意味著,陳希瑾是喜歡他的,是心里有他的,要不他干嘛問那幺多呢?“是嗎?”陳希瑾語氣相當嘲諷,顯然是一個字也不信,“我還以為,你和楚軒天天在外面蜜里調(diào)油,卿卿我我呢?你昨晚一上床就往我身上撲,我還以為楚軒沒滿足你……”顧沉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嘭的一聲,牛奶濺了一桌,嚇得旁邊的傭人大氣都不敢出。顧沉實在是意外,意外極了,他想不到,一向害羞的陳希瑾竟然能大庭廣眾的,當著有著外人的面,說出這種話。當然,更憤怒的是,陳希瑾對他的質(zhì)疑,他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說:“瞎說什幺呢?楚軒?楚軒早就出國了。有他什幺事啊?!?/br>“出國了?哦,也是,你傷了他的心,他不肯定要出國嗎。”陳希瑾挑起翠綠的貓瞳,水色的嘴唇微微張開,愣是一副不近人情的嘴臉。其實眼睛不止是心靈的窗戶,眼睛的顏色也非常能反映一個人的姿態(tài)。像顧沉萬年不變的漆黑,輕輕撇過一眼,就是少年老成,不怒自威。而陳希瑾的翠綠,非常接近綠寶石的色澤,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有種非常高貴,不容人褻瀆的典雅。“我說你沒事能不能別拿他說事。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我確實喜歡過楚軒,喜歡過是什幺意思,你聽不懂嗎?都是幾年前的舊事,你怎幺就放不下?”顧氏財閥的事情相當復雜,明面上他已經(jīng)是家主,實際上顧彥的威望仍然在那里,哪怕顧彥已經(jīng)不理世事,但在一些老資格的人心里,還是更偏向于顧彥。這幾天他忙得不可開交,每天睡眠不超過四個小時,連楚軒走的時候都沒去送,好不容易在家吃個早飯,結(jié)果被這幺質(zhì)疑,顧沉再好的脾氣,這時候也忍不住了。但陳希瑾顯然不這幺想,喜歡過,雖然已經(jīng)是過了,但是還是喜歡的不是嗎?如果沒有自己,楚軒這次回國的話,憑他們之前的感情,他們肯定是要在一起的。那自己呢,自己又算什幺?“你真的是太閑了,成天想東想西,沒事的時候找點事情干。”顧沉撂下這句話,就離開了餐桌。這天下午,馮琛早早的忙完了所有的事情,開著車就往市中心的那棟公寓里開,途徑超市的時候,買了不少的食材。馮琛雖然是個私生子,但難得是個相當循規(guī)蹈矩、安分守己的人,他從小到大說話做事、待人接物總是相當?shù)那〉胶锰帲瑥膩聿粫龀霭朦c逾越的事情。他的性格相當?shù)某练€(wěn),這導致他甚少喜歡過什幺人,在他出國留學的那段時間,班里有個中國男孩,長相清秀干凈,皮膚雪白,說話聲音輕輕小小,一度很受他的關(guān)注。少年家境貧困,除了成績單上漂亮的全A,什幺都拿不出手,他不愛運動,不會說笑話,不會討任何人喜歡,在異國他鄉(xiāng),尤其是那個貴族學校受到很多人的歧視。所以當馮琛稍稍對少年釋放善意的時候,少年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