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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個小孩,雙唇非常柔軟,動作非常生澀,樣子可憐可愛……他似乎被喜歡我的這種心情折磨得很苦。他一直吻著我,然后突然停止了動作,他的舌頭還在我的嘴里,然后就一動不動,他好像是突然睡著了。我把他抱起來,看著他的睡臉。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他的臉有些紅紅的,有點可愛。說真的,我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所以看他睡過去我倒是松了一口氣。等到我們到了目的地,我抱著他,把他放到了旅館的房間里。當天晚上,我的下屬就把對他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向我呈了上來,這孩子的履歷非常簡單明了,一眼就可以看完,他確實是做了許多年的廚師,然后在他工作的餐廳認識了安杰羅。如果安杰羅沒有特別囑咐他什么的話,他就確實只是個廚師而已,并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不知道為什么,當我收到這樣的報告的時候,我松了一口氣。不過我沒法把所有精力都用在這孩子身上,我還有正經(jīng)的任務(wù),血族大公羅斯文派了人要求見我,我必須要看看那個老家伙到底準備做什么。第二天,我處理了一些日常的事務(wù),就出發(fā)去找羅斯文大公派來的人。為了示弱,我特意去掉了我經(jīng)常使用的法術(shù),帶上了我平常不用的手杖。我在街上往約定好的那個咖啡館走過去,在路上,我聽到了非常特別的歌聲。那是用古代魔語唱的歌,中間夾雜了一些通用語,歌詞里似乎講得是我與先代魔王的糾葛,調(diào)子聽起來很美。這首歌我從前曾經(jīng)聽過,不過后來就被禁止在公開場合吟唱了。想不到過了這么多年,我還能在這里聽到這首歌。我的時間還算得上充裕,于是就駐足于此聽了一陣。那個貓人吟游詩人唱得很好,面前聚集了許多人聽他唱。在那些圍觀的人之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那個傻孩子克里斯就站在吟游詩人的面前聽他唱,好像聽得入了迷,連丟東西也不知道,我站在他背后看著,只見這孩子從迷惑中清醒過來,開始著急地左顧右盼。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見了我,他看到我的那神情,似乎比丟了東西還慌張。我覺得好氣又好笑,向那個用歌聲迷惑人的吟游詩人要回了他的錢包。看著他呆呆的樣子,我實在不放心放他一個人走。但是我又不能帶著他去見羅斯文大公的人,這太危險了。于是我讓他裝作只是過路人,扶著我到那邊的咖啡館去。他的樣子看起來很高興,但更多的是緊張。我甚至能夠感覺到,他扶著我的手正在微微發(fā)抖。我不欲和他解釋太多,我的世界太過危險,知道太多對他來說實在沒什么好處。我只是告訴他,把我送到之后,就離開去做點別的什么事情,不要離這里太近。他含混地點著頭,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沒有。但我也沒法跟他講得太細致,只好走進咖啡館,去和羅斯文大公派來的人見面。羅斯文大公派來了三個血族,在我與他們見面之前,他們已經(jīng)和我的手下接觸了許多次,按理說,這一次他們應(yīng)該要跟我商討一些具體細節(jié)。不過這兩個家伙支支吾吾,始終沒有說清楚到底他們究竟是想要我們做些什么。如果他們不是在耍弄我們,就一定有一些極難說出口的計劃。我與他們周旋了一陣,最后也沒有得出什么結(jié)果。于是我與他們告辭,走出了咖啡館。我心中非常憂慮,沒有注意到路上的行人,剛剛出門就不小心與人撞上,我抬頭一看,在我面前的正是那個傻孩子。我不想表現(xiàn)得認識他,但是卻又擔心那兩個血族已經(jīng)見到了他的臉。一旦他被那幾個血族抓住,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只好拉著他一起走。我的感覺一向是非常敏銳的,我能夠察覺到,那兩個血族在后面跟著我。也許他們想要借此換取一些籌碼,這讓我非常惱怒,如果我是一個人,我一定會把他們引到小巷子里,讓他們弄明白隨便跟蹤比自己強大的魔族會造成怎樣的結(jié)果。但是這孩子跟在我身邊,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盡力加快腳步,丟掉手杖,給我的傷腿加上法術(shù),然后稍微變裝,甩掉了那兩個血族,回到了下榻的旅店。這一次我真的生氣了。這孩子,怎么就能這么傻呢?我沖他發(fā)了一點火,并沒有意識到這實際上說明我其實非常關(guān)心他。艾薩克端來了午飯,我吃著那一份普普通通的午餐,覺得索然無味。最近貌似是情人節(jié),我的午餐中有一塊被切割成心型的粉紅奶酪。我對于這種在我中年時候才興起的無聊節(jié)日并沒有什么實感,何況我也沒有什么戀人可以一起過這樣的節(jié)日。因此從來不把這當一回事??墒亲谖覍γ娴目死锼癸@然并不是這么想的,他低下頭,一邊吃著他的奶酪,一邊抬頭看我。這樣一個傻孩子,我要拿他怎么辦才好?這孩子如此引人憐愛,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的身邊從未有過什么人可以被稱為是我的戀人,這種感情對我來說是生疏的。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接受他,還是把他推遠……我生平第一次感到迷惘。我意識到我希望他留下來,但是這樣做不對,他只是個平常人,我不該把他卷入我的生活之中……對他來說,這太危險了。我極力地壓制住我自己的沖動,表現(xiàn)出冷酷的樣子??墒撬臒崆樽阋匀诨瘓员f他想要做我的友人。從他的眼神里,我看見了他的堅定,我知道我輸了,我已經(jīng)一敗涂地,然而我的心情卻非常愉快,我想,如果有他在身邊,我會一直這樣愉快下去。第38章我原本以為我們只是要在費瑞普鎮(zhèn)短暫停留一段,不過實際上,我們留在這里的時間要比我想象得久得多,波德萊爾先生似乎要在這里做一些什么準備。考慮到他之前所說的魔王陛下的隱憂,我推斷他大概要在這里做一些與亡靈族有關(guān)的計劃。費瑞普鎮(zhèn)雖然是王畿,卻連接著魔界最特別的區(qū)域死之域。這里是魔界唯一一處在魔王管轄之外的區(qū)域,沒有魔族能在這里生活,在這里生活著的是亡靈族。亡靈族并非一個真正的種族,只是一種習慣的叫法而已,魔族們把生活在死之域的那些骷髏士兵,報喪女妖和無頭騎士之類統(tǒng)稱為亡靈族,他們既非生靈,又非魔物,很難界定他們的歸屬。他們似乎具有智能,然而他們卻又總是按照人類和魔族都無法理解的一些準則行動,實在難以捉摸。它們的存在總是與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他們常常要闖進附近費瑞普鎮(zhèn)上居民的家中,做出可怕的死亡預(yù)告,將不知從哪來的鮮血潑在將死之人的身上。因為有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