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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動這個陣法?” 周駿恨恨咬牙。 其余筑基皆怒目。 這兒是哪, 這不是上次巡邏的三百里,是九百里,一千里就是結界的邊緣,若在這里破壞陣法,那不是直接讓他們暴露在外面無數魔修面前? 瘋子, 不要命了! 虞棠看著被押住的周駿,以金丹修為探視之,發(fā)現他居然還用上隱匿氣息的東西,所以他靠近陣法靈石時,陸梟也沒察覺。 看來,他打算偷偷破壞陣法,引來魔修,不被追責。 如果不是虞棠的小草苗,還真不能肯定就是他破壞的陣法。 再結合他之前碰陣法的前科,真是奇了怪了,他之前就試過一次,到底有什么目的? 可現在不是質問的時候,情況不妙,虞棠和陸梟對視一眼。 他們都能察覺到一股無形的魔氣壓制。 與方才遇到的魔修,不是同一個等級的。 陸梟捏緊琉檀。 虞棠也打開小魚扇。 靈鯤骨加固后的小魚扇,展開時,威風凜凜,扇上至純的靈力與陸梟的劍氣相互結合,慢慢形成一道屏障。 本來不需要這一遭,結果有個豬隊友,虞棠忍著怒火,提醒后面的人:“你們顧好自己,這次來的魔修,絕不簡單?!?/br> 只聽虞棠這么說,筑基們都心底里發(fā)憷。 這里是覓云宗九百里,就算宗內發(fā)現出大事了,出來營救,也不一定趕得及。 一個弟子自告奮勇:“我先回宗內告知長老堂!” 陸梟冷笑一聲。 虞棠心神在即將到來的危險上,懶得解釋:“行,只要你去得了?!?/br> 那弟子將信將疑,離開虞棠、陸梟的靈力保護圈,剛跨出一步,無數魔氣凝成實質,纏住他的腳腕,弟子連忙劈斷魔氣,逃了回來。 虞棠也愕然。 只一會兒陣法松動,陸梟已經補好陣法,但闖入這么大的魔氣,是誰都想不到的。 她緊緊皺眉。 魔氣是修士靈力的克星,若心性不定,不小心被魔氣沾染,初魔化,會把修士逼入魔修之路。 因此,就是她,也不敢打包票,能全身而退。 本來澄凈的蒼穹,開始聚攏陰沉沉的黑云,壓著四境,偶有陣法閃動的光芒,陣法近乎被摧壞。 詭異云霧撥開,一輛巨大的魔頭船,晃晃悠悠露出了一個臉,映在虞棠瞳孔里,她記起來了,這是東耀城十二魔尊像中的“喜”。 “喜”魔尊像的嘴角咧得極高,雙目圓睜,光影交錯之下,整張臉顯出一種無法細說的怪異可怖。 它從云中探出頭來,身后是一艘大船。 “魔、魔頭船!”身后那個副手金丹,雙瞳震動,嚇得牙關都在顫抖。 要知道,魔頭船只有魔修中的堂主才能使用。 上一回魔頭船入侵覓云宗,平鶴還在宗內,即使如此,覓云宗大關還是被摧毀,損失自然不能細數,也是那之后,覓云宗在關外一千里都設置結界。 如今,噩夢重現。 隨著魔頭船出現,裹著黑袍的魔修從船上下來。 烏泱泱,比黑云更甚。 陸梟當機立斷,從靈力保護圈沖出去。 他身形來回轉變,白衣獵獵,就像割裂黑云的閃電。 雙手捏訣,琉檀從一變七,猶是幻影,柄柄銳利奪目,圍繞沖過來的魔修,周旋一圈后,琉檀回到他手中。 幻影全部消失。 緊接著,魔修們血液迸濺,自空中如血雨落下。 猩紅雨中,陸梟緩緩睜眼,一剎那,他雙目通紅,若非身上靈力暴漲而非魔氣,恐被認作魔修。 而地上,虞棠低頭,布置一個防御陣法。 這是一圈藤蔓圍繞成的陣法,把筑基們圍在里面。 她心里調侃,自己莫名有點像孫猴子,用金箍棒在地上畫個圓形,讓弱雞唐僧躲在里面。 接著,她嚴肅警告:“別輕易出這個陣法,這是最后保護你們的?!?/br> 她還不放心,拿出唯一的金靈罩,金靈罩是蘭夜煉制給她的法器,沒什么別的作用,抵擋魔氣挺好用的。 打開金靈罩,護住他們。 金靈罩的控制是一個掌中陣法,需要有人把持。 虞棠看了眼虞炳,把掌中陣法交給他:“虞炳道友,萬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這是陣法命脈,你要護好?!?/br> 虞炳一臉懵,立刻收好掌中陣法,鄭重點頭。 虞棠深吸口氣,迅速加入戰(zhàn)斗。 她踩著掉落的血塊,追上在陸梟身后的魔修,眨眼閉眼間,一股銳利之意襲向魔修的脖頸,收割人頭。 如果她只是藥修,她沒有辦法做到這一招。 但現在,劍修比藥修更適應這種拼殺的狀態(tài),她深深吸口氣,腥味順著零星靈力周轉一身。 張扇合扇,頓時爆發(fā)出更強大的銳利之意靈力。 發(fā)帶飛揚之時,她已經到陸梟身邊,與他并肩。 二人身上的銳利之意,煞得躲在保護圈的筑基一句話說不出來。 還有那個明明是金丹,卻被遺忘的副手。 他看著周遭的情況,那些魔修已經朝他們伸手,但不能靠近保護圈半步。 只是,如果所有人都躲在法陣里,法陣被魔修輪番干預,遲早會失去效力。 金丹深知此,他氣急了,過去踹周駿,吩咐其他人:“看好他,別叫他再惹禍!” 接著,他沖到靈力圈外,以符咒貼在魔修的身上,爆破。 他是金丹期,尚且應付不太來。 下一瞬,他察覺到自己后頸一涼,堪堪回頭,一個魔修提刀已經朝他砍過來。 金丹突然想到,有些便宜,不該占還是別占,為了拿到靈石報酬,拿了九百里之外地域的是他,當然,他也將因此死于這里。 死前最后一點感慨,居然就是不要占便宜。 金丹閉眼。 電光火石之間,那魔修又突的倒下! 他愣愣地睜眼,面前,虞棠收起切那魔修的小魚扇,衣袖已經沾上血漬了,一身卻清清爽爽,她雙眼一瞇,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留下一句話: “別發(fā)呆!命是你自己的,害怕就躲回圈子去!” 她只是尋常聲音,在金丹耳中,是震耳欲聾。 落下這句話,虞棠繼續(xù)迎戰(zhàn)無休無盡的魔修。 金丹心懷感激,也重新振作起來,為護住那群筑基,打起十二分精神。 而虞棠切完那魔修,開始觀察這些外表近乎一致的魔修。 只有真的對打過,才會發(fā)現,剛剛潛藏在結界里的魔修根本不算什么,魔頭船上下來的魔修,更難對付,因為他們不止是“魔修”。 他們是甘愿貢獻身體,被jian邪之術煉成傀儡的魔修,披著黑袍,露出的手臂都寫滿魔紋,打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饒是虞棠、陸梟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