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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地看著他把一人高的大狗熊塞了進(jìn)來,直接從前座塞到后座,然后整個人坐了進(jìn)來。“你……”“呼……”林承丘摘了口罩和墨鏡舒氣,聽他說話,下意識便抬手查看時間,巧了,又是遲到五分鐘,于是主動接過他的話道,“不好意思啊,又讓你等待了生命里極其漫長的五分鐘。”“……”談蹇被堵得啞口無言,其實(shí)他不是想說時間的問題,沉默了片刻,提醒他系好保險帶,接著發(fā)動車輛,這才慢慢地開口問自己本來想問的話,道,“你買這么大的布偶做什么?”“禮物啊,送給你小侄女的?!绷殖星鸹氐溃拔覜]記錯的話,你侄女現(xiàn)在差不多就是幼兒園的樣子吧?!?/br>“是,所以這狗熊比兩個她還高了。”“你懂什么?”林承丘嫌棄地看他一眼,“小姑娘就喜歡這樣的,越抱不動越高興,有這樣的狗熊就擁有了全世界,明白了嗎?”談蹇不明白,只管開車。林承丘也懶得再說話了,把帽子、外套全給扔到后座去,閉上眼睛開始打瞌睡。半個小時后到家,談蹇毫不客氣地?fù)u醒了快到時才剛剛睡著的人,林承丘緩緩睜眼,心想還好是特殊場合,否則這樣叫他醒來的人一定會被他當(dāng)場咬死。這個談蹇,一定一定,遲早有一天會被忍無可忍終不再忍的他暴揍一頓的……林承丘默默腦補(bǔ)著談蹇挨打的樣子,拍拍腦袋下車去,從后座取出禮物。談家主宅是一棟不輸林家的帶園別墅,林承丘跟在談蹇身旁,心里吐槽著停車的地方也太遠(yuǎn)了,走了不短的一條花園小道才終于進(jìn)到家門。房門開著,兩人邁進(jìn)門內(nèi),家里的小女孩聽著聲音跑出來,看到林承丘的瞬間眼睛發(fā)光發(fā)亮,對著大狗熊發(fā)出一聲驚喜的嘆息。“哇……”小女孩眼巴巴地望著他。林承丘看著那雙與談蹇也有幾分相似的眉眼,笑著蹲下身去,對她招招手。小女孩也不顯怯,咧嘴笑著跑近他身旁,好像就知道這布偶是送給自己的,張開手臂努力抱住。“喜歡嗎?”“喜歡!”小女孩眨巴眨巴眼,偏頭在他臉上親一下,乖巧道,“謝謝嬸嬸,嬸嬸我叫談凝璐,小名璐璐!”“……”林承丘笑著的嘴角抽了幾下,不知道是誰教了她這樣的稱呼。一旁換著鞋的談蹇聽在耳里,動作也頓了一下。“不客氣……”林承丘無奈回應(yīng),摸摸她的腦袋,“璐璐乖,喜歡就好……”談凝璐小臉蛋兒笑得緋紅,覺得自己表現(xiàn)得真棒,拖著大狗熊在光潔的地板上跑得格外歡快。林承丘干笑著站起身來換鞋,暗自嚼一嚼這稱呼,想來想去估計要讓小孩兒改口難了,因?yàn)椤孟褚舱也怀鏊板e了的地方。第7章小孩兒把狗熊拖到mama身邊去炫耀,傳說中的談家二少奶奶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千金,捏捏女兒的臉,在合適時機(jī)隨談母站起身來迎往玄關(guān)。“伯母,”林承丘帶笑問候,又望向她身后的美麗少婦,一時不知道怎么稱呼才合適,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你好?!绷T了把手中的禮物分別遞上去,禮貌道,“一點(diǎn)薄禮,不成敬意?!?/br>“太客氣了,”談母笑著接到手中,順手帶了一下他的胳膊,以示請他進(jìn)來,并不生疏地說道,“你這孩子也長大了,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是個娃娃,想來你也忘了。”“怎么會忘呢?我當(dāng)然記得,伯母和那時候一樣年輕。”林承丘從小就嘴甜,說話的本事大概和談蹇是兩個極端。談母被哄得掩口直笑,打心底里更喜歡他了,對他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二兒媳,嚴(yán)佩銘,父親是文大校長嚴(yán)柯,說是這么個名字,卻并不是人如其名的性子,為人很親和?!?/br>林承丘知道,談母刻意提到對方父親就是為了說明嚴(yán)佩銘的家世,以從側(cè)面展現(xiàn)談家老二的好姻緣,更能在他面前彰顯談家的面子。林承丘十分配合,與嚴(yán)佩銘握一握手,客氣道:“久聞令尊大名,是教育界非常令人敬仰的人物。”嚴(yán)佩銘很是大方,得宜地回道:“過獎了,家父也早有聽說你,這次聽到林談兩家的喜事,還在電話中開玩笑呢,說有機(jī)會一定要跟大明星合照,讓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們好好眼饞一下?!?/br>林承丘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一邊隨她笑了起來,一邊在心里感慨一下嚴(yán)佩銘的交際能力。得,反正又是一個比談蹇會說話的人。不,大概全世界的人都比談蹇會說話吧,林承丘如此想道。而被他在心里吐槽的那位正如同沒有溫度的透明人,在被冷落如此之久后,自個兒一聲不吭地走進(jìn)客廳里去,坐到弟弟談宸身邊去繼續(xù)當(dāng)木頭人。林承丘隨談母二人也來到客廳,向談父與談宸問候,也送上禮物。談宸笑了笑,在大家聊得熱鬧時小聲在大哥耳旁說道:“你這位很有心啊,大的小的一個不漏,全給準(zhǔn)備了禮物。”“嗯。”談蹇很正常地應(yīng)一聲。談宸又道:“和你挺互補(bǔ)的。”“……”談蹇無言反駁,談宸愉快地低笑一聲,繼續(xù)聽家里人你來我往地?zé)峤j(luò)。聊了一會兒到了晚飯時間,林承丘隨眾人前往餐廳,起身前客氣地喊了一聲“伯母”,忽然就聽談母道:“明天就要結(jié)婚,你也該改口了?!?/br>談蹇在旁邊整個人都滯了一下,仔細(xì)回想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是錯過了林承丘收買長輩之心的過程。還是林承丘本人比較淡定,想著反正已是定下來的事,便順著她的心意喊一聲“媽”,絲毫不顯別扭,格外懂得捕獲人心。談宸又樂了,感覺他哥以后日子一定不好過,走向餐廳前拍了拍談蹇的肩膀,希望他自求多福。談蹇默默地站起身來,一整個晚飯的時間,沒有一次參與話題的機(jī)會,全看林承丘表演。談父本也是非常親和內(nèi)斂的人,實(shí)際上全家人中最嚴(yán)肅難搞的就是談母,而這個最強(qiáng)戰(zhàn)斗力從一開始就被收買得徹徹底底,便更不提那個抱著狗熊吃飯的小粉絲,整桌人一起給林承丘打了個大大的好評。談蹇聽著談母那句“他就是自幼不會說話,往后要是亂說氣著了你,你盡管告訴我”,郁悶得不知道叉子往哪兒擱,轉(zhuǎn)頭看看林承丘,后者眼神中閃爍著勝者獨(dú)有的光輝,笑得十分帥氣。談蹇塞一塊牛rou到嘴里,繼續(xù)聽他們神扯。林承丘心里別提多爽,說不出為什么,他就是特愛看這個人吃癟的樣子,本來就不會說話的一個人吧,偏偏越不知道說什么,他越覺得帶勁兒。想想也是,畢竟談蹇也把他心塞得說不出話來過,就當(dāng)一報還一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