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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br>“好,”溝通極其有效率,雙方強(qiáng)行達(dá)成共識,談蹇很客氣地結(jié)束通話,“那不打擾你了,你繼續(xù)。”林政笑著掛斷電話,扔開手機(jī),重新低頭吻住身下臉紅紅的芋圓兒。談蹇從陽臺走回病房,林承丘趴著睡得挺沉,沒有要醒來的征兆。走廊外站著一隊保鏢,談蹇帶著車鑰匙離開,安排三人進(jìn)室內(nèi)守著,寧可選擇方式夸張地將林承丘圈起來,也不能再留下絲毫給人趁虛而入的余地。凌晨0點,城市似乎還沒有進(jìn)入休眠的時間,城中一帶燈火通明。談蹇隨身帶了兩個人,將車開往市中心最繁華的夜場。可能是氣場大不同于其他前來瀟灑找樂的人,身后保鏢又太扎眼,談蹇剛進(jìn)門就被門庭內(nèi)的安保人員攔了下來。夜場的安保在這種地方同樣是混圓了的角色,阻攔的姿態(tài)不敢太強(qiáng)硬,維持著足夠的尊敬詢問他的身份和意圖。談蹇看了他一會兒,直到對方愈發(fā)意識到事情的不普通,將經(jīng)理請來。“您好?!苯?jīng)理客氣伸手,談蹇遞上自己的名片,對方面上神情有了明顯變化,伸手作請,帶他向地下倉庫走去。“秦先生在嗎?”“老板最近都沒有來過,”經(jīng)理帶路走在前面,大堂內(nèi)的震耳噪音越來越淺,他帶著談蹇下了兩層樓梯,拐了幾道彎,停在一扇門前,“談先生,人在里面,還有一個女人在其他房間,需要為您帶路嗎?”“今天不用。”經(jīng)理點頭,抬頭示意門外穿著安保制服的兩人,其中一位取下腰間鑰匙將門打開,房內(nèi)昏暗的綠色燈光頓時傾瀉到走廊上。道上的地盤,環(huán)境似乎多是如此,總能營造出十分壓抑恐懼的氣氛。談蹇可以想象一個見慣了陽光的人被關(guān)在這里好幾天的心情,所以當(dāng)賀重海極度憔悴的面容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時,他沒有任何驚訝。賀重海的一只腳上束縛著鎖鏈,鎖鏈另一端嵌在墻上,長度足夠,并不限制一定范圍內(nèi)的移動。但這種□□方式無比屈辱,尤其當(dāng)被對待者原本也曾享受著并不算低的社會待遇時,這份屈辱更會無限放大,時間越久越能吞噬對方的尊嚴(yán)。賀重??匆娡蝗怀霈F(xiàn)的談蹇,渾濁的眼里分明出現(xiàn)了一霎的慶幸。他等得太久了,久到不論談蹇會帶來什么消息,他都想要痛快一點。不過賀重海的傲慢沒有容許自己示弱,還是像綁架林承丘時那樣陰森森地笑了幾聲,抖抖帶著鎖鏈的左腿,憎惡問道:“這是談總的待客之道嗎?”“不常是,”談蹇語氣平靜,雖然將人這么鎖著并非自己的主意,但他也同樣滿意于如此形式,回敬道,“這比當(dāng)初你對待林承丘的方式客氣很多?!?/br>賀重海受制于人,知道從林政的人端著無數(shù)槍口包圍他的那一刻開始,自己的生存權(quán)利就已經(jīng)交到別人的手上了。此刻他沒有太多講條件的余地,只能抱著能夠存活的僥幸心理與談蹇進(jìn)行毫無籌碼的談判。“談總,”賀重海語氣平緩一些,“那天晚上林政在電話里可是保證了的,我不向林承丘開槍,就能交換到我自己的命。”“嗯,”談蹇點頭,像在談?wù)撎鞖庖粯訜o所謂道,“所以我是來放你離開的?!?/br>賀重海凝神,收斂雙眼看他。然而談蹇從來都沒有太多表情,放在平時也許不是優(yōu)點,現(xiàn)在卻非常合適,輕易不會被人窺破真實的想法。“實話?”賀重海將信將疑。談蹇又點頭:“但有條件,你必須立刻返回P國,我不接受任何你滯留的理由?!?/br>賀重海輕笑,覺得談蹇的想法很愚蠢,因為即使讓他返回P國,他也仍有機(jī)會再回來。不過他還沒有愚蠢到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來,此時此刻他只想離開,爽快答應(yīng)了這個條件。“田甄留下?!闭勫坑值?,沒有闡明理由。賀重海沒有懷疑,田甄和林承丘的仇怨一直都存在,而且那天晚上田甄沖動開槍的行為也足夠讓她好受了。他對她沒有真感情,擺了擺手,現(xiàn)在最重要的只是讓自己脫困。“你在這里再留兩天,機(jī)票訂好,我會找個時間派人和你一起走,直到你到達(dá)P國為止?!?/br>賀重海暗暗地咬了咬牙,談蹇在這個條件上果然做得滴水不漏,不會給他任何逃脫的機(jī)會。只是現(xiàn)在的他沒有余力思考其他問題,以至于忽略了為什么訂機(jī)票這樣簡單的事情需要耽誤兩天時間。談蹇從暗房離開,門外安保重新將門上鎖。經(jīng)理仍在走廊外等著,中途似乎離開過,見他出來便轉(zhuǎn)告道:“談先生,我們老板等下會過來?!?/br>談蹇頓了頓,微頷首:“那我等他?!?/br>經(jīng)理將他帶往夜場三樓,在一間相對僻靜的包房等待。房里光線朦朧,只亮著幾盞有等同于無的彩燈,談蹇素來不習(xí)慣這樣的環(huán)境,找到控制屏,把房里能打開的所有燈都調(diào)亮,頓時舒服了不少。不到半個小時,傳說中的秦先生到了。這位和談蹇身高無差的男人與想象中的形象并不相同,秦翊的五官沒有染上和氣場完全一致的凌厲,相反,那張臉趨于柔和,比起英俊,更適合用美麗來形容。談蹇先入為主,蹲在電影組拍攝現(xiàn)場看了幾天戲,默默地把所有道上老大都設(shè)置為林承丘的定妝形象了。眼下他突然看到這樣的秦翊,除了略微意外,還有點無言于自己腦回路的清奇——好在表情稀缺這一點再次掩蓋了他所有的內(nèi)心活動。推門進(jìn)來的秦翊用手擋了一下眼,極低地“嘖”了半聲。大晚上的,哪兒都很暗,一路走來差點被這間房的光線給晃瞎。“談先生很向光?。俊?/br>正欲客氣問候的談蹇稍作停頓,默默察覺到這位秦翊可能更適合和林承丘交流,儼然是同一種族的嘴貧。“秦先生,幸會。”談蹇的交流方式很傳統(tǒng),與他握了握手。秦翊適應(yīng)了燈光,很可能也因此抓住了談蹇的性格,饒有興趣地坐在沙發(fā)上,招呼服務(wù)生送來一瓶紅酒。老半天等不著聲音的秦翊看了看沉穩(wěn)過頭的談蹇,主動挑起話題,還是那樣的說話風(fēng)格:“談先生,說實話,你這么幾天沒動靜,我以為是要讓那個人爛在我這場子底下?!?/br>“不會,”談蹇搖頭,“不好意思,確實是我來晚了一點,早幾天就該向你說聲謝謝。”秦翊擺手,話說得很直白:“這是我爸和談阿姨的交情?!?/br>談蹇總覺得這句話哪兒聽著沒對。秦翊很快也發(fā)現(xiàn)了,咳一聲,換個正常的不那么引人誤會的說法:“老一輩就認(rèn)識,這點小事不算什么?!?/br>“總歸給你們添了麻煩,很感謝?!?/br>秦翊笑了笑,手指緩緩摩挲紅酒杯腳,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