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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基諾扶住了。基諾是人型機,他的身體沒有絲毫屬于人類特有的恒溫,只是也不是冷血動物,接觸的感覺基本就是平常觸碰到?jīng)]有溫度物品的溫度,被基諾扶住的周之維卻覺得對方好像在對方釋放獨特的熱度,加上剛才緊繃的身體一下子放松,導致他現(xiàn)在有點不對勁。周之維說不上來是什么原因,他現(xiàn)在使不上力氣,聽見基諾好像按了什么東西,自動清潔機器發(fā)出“嘀”的一聲,就從它原本呆著的角落里鉆出來清掃地板,而他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基諾把自己抱起來,運到了自己臥室。基諾把他輕放在床上,撫了撫他的發(fā)頂,“抱歉,我目前還不太能控制住自己?!?/br>他說這話的時候,那湛藍的眸子又看著周之維,明明是淺到發(fā)亮的顏色卻仿佛要把他深深吸進去般深邃,周之維張了張口,終于能說出一句話來,“你不是人型機……”基諾沒有說話,也沒有承認,周之維費力地想要撐著眼皮,卻最終還是閉上眼睛沉入了夢境。“我會告訴你,只是不是現(xiàn)在?!彼f,并且垂下頭,略帶虔誠地吻上了周之維的額頭。***周之維的記憶在應雅哭著跑出門后忽然就斷了,為此他還特地跑去呆在廚房穿著他圍裙的基諾問他昨天是怎么了,得到的回答只是太累睡著了。——或許是吧,他接過基諾端來的紅燒雞塊,心安理得地偷吃了一個。真是好吃。“你是要在我家住下了?”吃完飯周之維看著基諾洗碗,“主仆程序不是最主要的嗎?沒關系?”“沒關系,”基諾把碗放入烘干機中,解開圍裙的系帶,“我不受這個程序控制?!?/br>“好吧,有人做飯洗碗我也不介意,”周之維聳聳肩,忽然想到了什么問,“你昨晚睡哪里的?”他家的客房就沒整理過,而客房朝向不太好,估計床有股潮濕氣味。“你床上,”基諾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我習慣身邊要有人,不然我無法入睡。”“……”周之維沒反駁什么,“別擠著我就好,你今天把客房理理吧,一個人型機睡不著也沒關系,我要去上課了?!?/br>基諾看著周之維把包提起單肩掛著,看著他在玄關穿好鞋,看著他出門。他把圍裙掛在飯桌邊的椅背上,看了眼電視機上的時間,走到沙發(fā)前坐下,閉上了眼睛——看起來似乎是在閉目養(yǎng)神,神情卻十分嚴肅,他這個動作維持了很久,直到下課后的周之維到家,他仿佛是聽到了他開鎖的聲音,眼睛猛然睜開,正巧對上周之維從門后冒出來的臉。周之維會跟他抱怨今天課程的辛苦,看著基諾做飯會跟他說一些關于學校里的事情,偶爾會提起幾個好笑的事或人。吃完飯他會去翻看他的必修書,太遲睡覺的周之維會被基諾勸并且端上一杯熱牛奶。生活就這么過著,周之維也不提客房的事,兩人一直睡在一張床上。同居的日子里,周之維漸漸習慣基諾會在早上給他做早餐,漸漸習慣基諾對他身體的觸碰,漸漸習慣基諾偶爾闖進他的浴室,他現(xiàn)在都有一種就算兩個人面對面地洗澡他也會洗得心安理得的錯覺。周之維有時會想起交往兩個月多的應雅,可除了在別人口中聽到她的事跡外,他就連應雅的面也沒有見過,只知道對方終是選擇了那個有錢的富二代,過去便是過去了,他也不會再懷念什么,不會想到她跟別人擁抱自己心里發(fā)堵,然而在接到應雅的求助電話時,他還是有些沖動地跑到了她所說的地點。他到了就后悔了。這個酒店的名字他并不是沒有聽過,甚至在他小時候,母親跟父親會帶著考出好成績的他來這里大吃一頓,他對這里從未修改過的裝潢十分熟悉,就連掛在大廳的那個油畫都一模一樣。包廂里的吵鬧聲就連站在門口的他都聽得清清楚楚,應雅在跟富二代鬧分手,周之維的手放在包廂門口的把手上,最終還是松開了。拒絕了服務員的好意,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掏出手機把應雅的手機號碼刪掉,并且給好友打了個電話。這種備胎,他是不會當?shù)摹?/br>基諾等到周之維回來的時候,就是帶著一身酒氣的他——是他的好友送他回來的。他沒有喝高,但他喝到后面偏偏高興起來了,拉著好友硬要說什么,可是說出的話卻沒有一句是能讓人聽清楚的,他好友看著與平常性格大不相同的周之維心里有點不對勁,只好勸著說著把他送回來。“原來家里還有人?”好友一愣,但是很快把周之維交給了基諾,“交替!我走了!真受不了這個人了,讓他好好休息?!?/br>基諾面部表情不變,也沒有應聲,只是把周之維接過來攬住,點了點頭后待人走了把門關好。周之維本來閉著眼睛,現(xiàn)在卻忽然睜開,他晃了晃腦袋,掙開基諾的手。“你還好?”基諾把門反鎖住,轉(zhuǎn)頭問扶著額頭的周之維。“還行……沒醉,”周之維像是強調(diào)地又說了一遍,“我沒醉,唔,真難聞,我去洗澡了?!?/br>他邊走邊脫衣服,到衛(wèi)生間的時候只剩下一條內(nèi)褲在身,基諾看著他光滑的脊背以及漂亮的蝴蝶骨,眼神有些灼熱。他腳踩過干凈到反光的瓷面,彎著腰撿起周之維一路丟下的衣服。周之維仿佛感覺到了什么,他回過頭的時候,離基諾很近,他問了基諾一個問題。他問:“一起洗嗎?”周之維的臉上還泛著紅暈,那是他喝酒后的征兆,基諾看著他的臉,喉嚨一陣發(fā)干。他聽到自己啞著的聲音:“好。”脫下的衣服被丟進臟衣簍,衛(wèi)生間的門被很輕的力道關上,可以聽到按下熱水開關的按鍵聲,水流沖進浴缸里填滿熱氣,不大的平方內(nèi)浮起暖霧,水珠爬上了清晰的鏡子遮住了反射的一切,只能看清兩個模糊的人影觸碰到了一起。水聲還在繼續(xù)。曖昧隨著水溫也跟著上升了。周之維說著自己沒醉,他還是被酒精給糊了腦子——作者有話要說:咳,我看見你們脫褲子了[并不想要嗎求我呀~那什么、高抬貴手……☆、8周之維原先只是想慶祝一下的。他在最后一次的不顧一切為了應雅,或許是一種習慣也可能是一種心理作祟,然而在門外偷聽到的卻是那么一個結(jié)果,他的慶祝只是想告訴自己已經(jīng)完完全全把這個前女友給放下了,他沒有跟上一次的酒友基諾喝,是他下意識不想讓基諾跟應雅再扯上點關系,至于原因,就算是問他他也說不上來。只是因為把這個人從心里剔除掉,雖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