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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大著肚子心也跟著大了,逞英雄的滋味好受嗎?!平城那么多將士保家衛(wèi)國,不缺你一個!你既然決定了要生孩子,就安安穩(wěn)穩(wěn)等著田城……”劉祁說著,袖袍一揮抱起唐逸往溫池走去,語調(diào)漸漸緩和,“孤去平城接你,你瞧瞧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樣了?”“成吉德敏那個老家伙竟敢傷你,不用孤動手,已經(jīng)死在五弟劍下??晌宓懿恢?,那文文弱弱,看似沒有野心的二王子才是藏得最深的一個?!?/br>“成吉力英先是攛掇成吉柯巖攻占平城,成吉柯巖被你射殺,他便又激成吉德敏為大兒子報仇,如今成吉德敏也死了,蠻夷歸他執(zhí)掌,他實力不強(qiáng),就率部歸順大乾尋了靠山??蓱z五弟扶他上位,還以為他是個好控制的,孤真想看看五弟日后養(yǎng)虎為患的窘迫,只可惜是沒有機(jī)會了?!?/br>劉祁將唐逸放進(jìn)溫?zé)岬娜校约阂蔡诉M(jìn)去,他附唇在唐逸胸前一點淺粉,輕輕嘬了一下,又沿著唐逸修長白皙的頸項一路吻上去,最終含住唐逸的耳垂,低低道:“你心心念念的人就要死了呢。”石室外傳來腳步,一人隔著石門稟告:“太子殿下,唐彪為了兒子已經(jīng)同意京屯軍按兵不動。寒王得知郭璞與側(cè)妃唐茉的舊情,果然選擇成全二人,郭璞辭官,如今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是我們的人。殿下隨時可以奪回屬于殿下的一切!”劉祁:“好!傳令下去,今日酉時殺進(jìn)皇宮!”“屬下遵命!”石室外的人得令離開,劉祁溫柔地擺置著唐逸軟綿又毫無反抗能力的身體。唐逸被他赤身裸/體靠放在溫泉池邊,泉水溫?zé)?,唐逸冰冷的身體也跟著帶了一絲溫度,睫毛上細(xì)碎凝結(jié)的水珠不斷顫動,似乎下一刻那長長的捷羽就會張開。“逸兒,你在這里洗干凈了等著孤?!?/br>劉祁轉(zhuǎn)身離開,緊接著便有婢女魚貫而入,各個手捧朱漆托盤。另一邊,劉昭將平城事宜安排妥當(dāng),與徐少卿一起追蹤廢太子,卻在返京途中遭遇伏擊。洛王劉烈不知從何處得到消息,田城的醫(yī)術(shù)可以治愈他的殘腿,田城被劉昭捷足先登,先一步找到,于是劉烈不惜一切,破釜沉舟,有了這次計劃精密地伏擊。夜色暗沉,夕陽余輝消失在天際盡頭。“殺呀!”皇宮外忽然亮起成片火光,很快地,由遠(yuǎn)及近。宮門被破只在須臾,皇宮禁軍形同虛設(shè)。宮女內(nèi)侍們亂成一片,偌大的皇宮到處都是驚慌逃命的人。“不好啦!太子殺進(jìn)宮了!”“救命呀!”“不要殺我!啊——”皇帝的妃子,未成年尚未離宮或出閣的皇子公主們紛紛被人控制。劉祁大步走進(jìn)皇帝的寢殿,這些人被挾持著,在他身后一字排開。郭璞走前提拔了曾經(jīng)的手下李皮為近衛(wèi)長,李皮率領(lǐng)禁軍保護(hù)在皇帝劉繼身前。劉繼與自己的長子對視許久,揮袖道:“退下?!?/br>“皇上!”李皮勸諫,但也只得在皇帝的堅持下帶人退開。劉繼走上前,“朕該殺了你,而不是念在父子之情,留你一命?!?/br>“哈哈哈!”劉祁狂笑出聲,“父皇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把淑妃娘娘帶上來!”劉祁輕輕擺手,肖萍嵐就被押跪在他腳邊,他緩緩拔出一直不曾出鞘的佩劍,劃上肖萍嵐的脖子,鋒利的劍刃下一道淺淺的血痕越來越深,“父皇若是肯交出解藥,兒臣登基后可以留她一命?!?/br>被人用摯愛威脅,劉繼哪怕面對逼宮也無動于衷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朕不知道什么解藥!”“當(dāng)真不知嗎?”劉祁手下力道加狠,“當(dāng)年父皇為兒臣擇選伴讀,怕對方成為兒臣日后助力,便給逸兒下了一種南疆的秘蠱,名曰‘饕餮’,逸兒身體向來不好,不僅畏寒,每日都必須吃大量甜食才能維持體力,否則便會昏厥,世人只道他是早產(chǎn),打娘胎里帶出的病根,誰能想到是父皇做的手腳?”劉繼臉色更加難看。劉祁繼續(xù)道:“這么多年,每逢過節(jié)父皇都會體恤臣下,詢問唐彪一番世子的身體,再賜下大批珍貴藥材。父皇這仁君的戲碼演了多少年了,還沒演夠嗎?父皇以前重用唐彪,如今會放心逸兒襲爵,接管京屯軍,立下卓越戰(zhàn)功,不就是因為祥寧侯府的香火在您手里捏著,您隨時可以掐斷?!?/br>劉祁的話令在場所有人震驚,包括他身后的一眾妃嬪皇子,也包括李皮在內(nèi)的禁軍。李皮曾與唐逸一起獵虎,對唐逸很是欽佩,不想那人身體孱弱竟是這等內(nèi)情。但帝王之術(shù)從來如此,兔死狗烹的事歷史上還少嗎?“玄廷?”殿外徐少卿跟劉昭逃過劉烈的伏擊,剛一回京就得到廢太子逼宮的消息,趕來救駕。而從劉祁挾持肖萍嵐起,劉昭欲要踏進(jìn)殿門的腳步便定在原地,徐少卿感受到劉昭身上越來越濃厚的殺意,不由擔(dān)心出聲,“別中了你大哥的離間計?!?/br>殿內(nèi)劉繼的臉色卻是漸漸趨于平靜,他看向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幾乎快要昏死過去的肖萍嵐:“朕最大的錯就是念在父子之情不愿對自己的兒子下手,朕對不起你。”肖萍嵐身負(fù)絕癥,此刻失血,她神智昏沉,卻在劉繼話音落下后突然震驚抬眼,奮力掙扎:“皇上要對烈兒做什么?!”劉繼道:“萍嵐,烈兒已經(jīng)無藥可救,讓他下去陪你也好。”肖萍嵐瞬間眼如死灰,原來劉繼早就知道她命不久矣……劉祁的劍壓得更狠,“沒想到父皇居然如此絕情!”劉繼道:“知子莫若父,朕果然沒看錯,你從小到大的乖順都是裝出來的,朕竟是會養(yǎng)出你這樣的怪物。”劉祁拿肖萍嵐威脅劉繼不成,暴怒下令:“殺!把這些人都?xì)⒘?,給逸兒陪葬??!”他身后因為一番變故而安靜下來的皇宮貴族們像重新打開了閥門,一瞬間哭喊聲再起。“不!你們不能殺本宮!皇上救臣妾!皇,啊——”一心想要兒子奪得太子位的陳貴妃驚慌大叫,千鈞一發(fā),卻是有人一劍擋開砍向她的大刀。“昭,昭兒……?!”她驚魂未定看向來人。“少卿!”劉昭顧不上與自己母親敘舊,沉喝一聲,與徐少卿和禁軍配合著救下其余人。驚恐的人群逃出生天一般大喘著粗氣紛紛躲到偏殿,徐少卿得了劉昭眼神,前去偏殿保護(hù),等待自己父親帶援軍前來救駕。殿內(nèi)叛賊悉數(shù)被誅,殿外劉昭帶來的府兵亦可抵擋一陣,他提著鮮血淋漓的長劍回眸看向劉繼,目光森寒:“父皇,大哥說得可都是真的?”劉繼有一瞬神情僵硬,隨即又是一松,跳開話題道:“烈兒殘害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