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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門,門外這些人,還指不定又要怎么罵他呢! 三房的兩輛馬車和跟在車邊的丫鬟小廝們,就在賀大總管和眾人的目送下,緩緩離去,凄慘卻并不狼狽,保持著自己應有的尊嚴和體面。 馬車上,賀書淵看著容貌秀美中透出英氣,臉色蒼白,眼神堅毅,嘴唇緊抿,一言不發(fā)的賀夫人,不由得暗暗佩服,她一個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竟然能不哭不鬧,不害怕,不抱怨,實屬難得。 這也就難怪,當初她能夠不顧家人的反對,寧可跟家里斷絕關(guān)系,也要嫁給賀廷卿了,只是,誰能想到,最終竟落得了這樣一個下場! 賀書淵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結(jié)果就看見,靠在賀夫人身邊,低頭默默垂淚的賀書琪,身子突然一震,隨即又往賀夫人的身后縮了縮,就快要縮成一個團了。 她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在現(xiàn)代不過就是個小學生,年紀不大,就失去了父親,現(xiàn)在又遭了這樣的變故,也著實是可憐。 賀書淵的心頭不由得微酸,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緊緊攥著賀夫人袖子的手,柔聲說到:“別怕,一切都有我呢!” ☆、第五章 “別怕,一切都有我呢!”賀書淵自覺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無論如何也該給女人們撐起一片天,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于是柔聲安慰到。 誰知被他安慰的小姑娘,卻半點好轉(zhuǎn)也無,反而把被他拍過的手,往回縮了縮,低著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眼淚反而啪嗒啪嗒流得更兇了。 倒是賀夫人,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只是那眼神中,卻半點期盼和欣慰也沒有,如無波的古井,讓人看了心中發(fā)寒。 賀書淵尷尬的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原主從小也算是個神童,聰穎可愛,很得賀家夫婦喜歡,可惜,自從三年前,他父親在京中參加會試后意外去世,讓原主這個溫室中的花朵,驟然經(jīng)歷風雨,他就變了。 他也曾經(jīng)想過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撐起這個家,所以日夜發(fā)奮讀書,可惜經(jīng)過一次又一次現(xiàn)實的打擊,他學問做得越發(fā)的好了,可是卻變成了一個“憤青”,日漸偏激,總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他,遇事只會大喊大叫,橫沖直撞。 他倒是真的有撐起這個家的心,可惜卻沒有這個能力,一次一次把事情搞砸,也難怪現(xiàn)在家里人都不再相信他了。 這也是賀書淵沒有刻意掩飾自己性格的原因,畢竟一個讓人失望討厭的人,就算突然之間變好了,別人也只會高興,哪里會有別的想法呢! 況且他還有著原主的記憶,也不怕露了陷去,否則總那么裝著過日子,還不得把人累死! 因此,賀書淵并沒有刻意的去掩飾什么,反正他已經(jīng)接手了已經(jīng)死去的原主身體,無論別人相不相信他,看不看好他,他都會接替原主的責任,努力將日子過好,以后日子長著呢,他總會讓她們知道,他一定會說到做到就是了! 馬車中的三人各懷心思,都不再說話,晃晃悠悠間,賀書淵險些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初一從外面掀開車簾,對馬車里的人高聲說到:“夫人,少爺,到地方了!” 賀書淵扶著賀夫人和賀書琪下了車,站在宅子的門口,打量著這個殘破的四合院。 兩間位置偏僻的店鋪,二十八兩現(xiàn)銀和這個位置不太好,又很是破舊的宅子,就是這次分家,他們?nèi)糠值玫乃胸敭a(chǎn)。 不過宅子雖然很是破舊,不過勝在面積夠大,收拾收拾倒是足夠他們一家人住了。 “夫人,少爺,小姐,你們先進屋去歇著吧,昨天晚上看到分家文書后,就已經(jīng)讓人來打掃過了?!眲ⅫN麼從馬車后走了上來,站在幾人身邊低聲說到。 他們?nèi)瞬皇巧眢w不好,就是年紀小,待在外面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添亂,因此,賀夫人點了點頭,在賀書琪的攙扶下,去了正屋,歪在臨窗的大炕上休息。 賀書淵的身子其實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就是有點虛,使不上什么力氣,額頭上的傷痕,早上又讓他故意弄裂了,現(xiàn)在有點疼。 因此,他也不回屋去,讓初一搬了把漆面斑駁的靠背椅,放在正屋門前,一邊嗮太陽,一邊看他們搬家。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先在賀家時,給他們搬家的粗使婆子,竟然一個都沒有跟過來,他們?nèi)康南氯耍谷恢挥心菐讉€貼身的人,跟了過來,幸好劉麼麼處事老道,給了趕馬車的小子兩錢碎銀,讓他幫著搬東西,這才勉強把箱籠都搬進了屋里。 “東西先放在那,以后有時間再慢慢收拾吧!”賀書淵抬頭看了看天,也是該吃午飯的時間了,便開口對院子里忙碌的幾人高聲說到:“梅香,又竹,先去熬點粥,給夫人和小姐喝,她們身子虛,挨不得餓!” “哎呀,看我這精神頭,光顧著忙這邊了,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忙得滿頭大汗的劉麼麼站直腰,從衣襟里掏出汗巾,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沖梅香和又竹兩個丫鬟高聲喊著:“快去吧,別忘了把夫人的藥也熬上!” 一個十五六歲,眉眼標致,長得十分有韻味的丫鬟和一個□□歲,吊眉梢,模樣爽利的小丫頭應了一聲,向廚房走去。 這邊,劉麼麼和初一也沒閑著,繼續(xù)回屋里收拾東西去了。 這時候,賀書淵才發(fā)現(xiàn),空蕩蕩的院子里,傻站著一個十六七歲,濃眉大眼的壯小伙,身高大概快有一米八高了,皮膚黝黑,肌rou結(jié)實有力,是前世那種最讓男人們羨慕,就是去健身房,也練不出來的樣子。 原先大家都忙著搬箱籠的時候,賀書淵也沒注意,以為他是跟趕馬車的人一伙的,這會兒院子里就剩下他一個人,傻站在那里,賀書淵才發(fā)現(xiàn)了他。 賀書淵羨慕的看了一眼,他那一身滿是腱子rou的壯實身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現(xiàn)世,這雖然個頭挺高,卻有如白斬雞似的身體,“咕咚”一聲,咽下了一口口水,這才有些疑惑的,對站在那里,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壯小伙,開口問到:“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是的,賀書淵問的是“你為什么會在這里”,而不是“你是誰”,因為他知道這個壯小伙是誰。 他是原主的父親,賀家三老爺指給賀書淵的長隨,可惜他太過憨厚,又有點死心眼,原主一向都不太喜歡他,后來賀廷卿就出事兒去世了,這件事情也就沒了下文,也不知道這幾年,他是怎么過的。 “我不在這里,在哪里?”壯小伙有些奇怪的看了賀書淵一眼,“我是少爺?shù)拈L隨,少爺在哪里,我當然就在哪里!” 賀書淵差點沒被他這理直氣壯的話,弄得閃了腰,行吧,憨厚的人,有憨厚的好,都三年多沒理他了,原主甚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