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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從警察局出來到現(xiàn)在,別說睡覺,恐怕連飯都沒吃一口,而他倒好,不僅沒問一句,還害得舒瑜洲跟著一天一宿沒休息。屋子里開著空調(diào),可氣氛壓抑到了冰點(diǎn)。吳超在旁邊抿著嘴,聽著杜杰的話,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厲閔航的臉色異常難看,那種心疼到無以復(fù)加又不能代替分毫的樣子是吳超不曾見過的,他知道,他哥是真心疼了。“杜杰,瑜洲什么時候能醒過來,估計(jì)從上次醒了到現(xiàn)在,他一點(diǎn)東西都沒吃?!眳栭h航從一開始就握著舒瑜洲的手,暖了半小時,也只是不涼的狀態(tài),他的心都要碎了,堂堂一方老大,子彈穿透身子時尚且沒眨一下眼睛,現(xiàn)在,說句話已經(jīng)帶了哭腔了。而杜杰冷冰冰的丟出的那句話,差點(diǎn)讓他直接昏過去,“吃東西?平常人兩天不吃東西試試,他醒了之后喝水不吐就算不錯了?!?/br>“你說什么!?”厲閔航的音調(diào)因?yàn)閾?dān)心和內(nèi)疚直接顫著提高了幾個度,臉色變了又變,他發(fā)誓,要不是還得用杜杰,他早一腳踹斷他兩根肋骨了,“那我要你來吃干飯的?。 ?/br>吳超一看厲閔航要發(fā)脾氣,頓時覺得腦瓜仁疼,連忙推了杜杰一把,后者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孩子被床上這位已經(jīng)吃的死死的了,“別擔(dān)心,我先給他打上營養(yǎng)針,等醒過來,多喝點(diǎn)水,然后再試著喝一些清淡的小米粥?!?/br>“好在這孩子身體素質(zhì)還算行,恢復(fù)起來應(yīng)該也快,只要能安安生生的在床上待半月?!?/br>杜杰走了之后,厲閔航立刻讓吳超打電話把三爺接來,三爺對養(yǎng)生這一套最了解了,最主要的,他是想讓三爺在這住上半月,要不以舒瑜洲的性格,讓他在床上休息半月,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現(xiàn)在他也顧不上顧及舒瑜洲醒來之后的感覺了,就算尷尬,就算到時候沖他發(fā)脾氣,他也得這么做。杜杰果然是個料事如神的好醫(yī)生,說舒瑜洲醒了之后喝水都得吐,還真是不帶摻假的,那何止是吐啊,把膽汁都吐出來。舒瑜洲吐的渾身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倚著床頭半靠在厲閔航身上,除了嗓子里針扎似的灼燒感,嘴里也苦的他一個勁兒的干嘔。自從舒瑜洲發(fā)燒昏迷不醒之后,厲閔航的眉頭都沒有舒展過,現(xiàn)在醒了,他的眉頭直接深成川字了,一顆心一直在嗓子眼堵著,疼的無邊無際。“難受的厲害啊,要不我再把杜杰叫過來吧!”厲閔航一只手慢慢的在舒瑜洲的背后捋順著,使勁克制著自己的聲音,看著舒瑜洲這么乖巧無力的靠在他懷里,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廢物,心疼的要命,卻一分一毫也替不了他。舒瑜洲閉著眼順著吸管洗了口水,漱了漱口,他吐的眼冒金星,沒心思理厲閔航把自己往他身上摟的動作。第39章第三十九章即便不回頭,舒瑜洲也知道那孫子現(xiàn)在什么德行,聲音他/媽/的跟快哭了似的,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這貨這么多愁善感啊?“沒事,好多了?!笔骅ぶ薇M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不跟死了半截似的,伸手看了看腫起來的手背,“杜杰這□□的,不會給爺輸錯藥了吧,怎么喝口水都吐?”厲閔航聽到他的話,鼻子一酸,淚差點(diǎn)飆出來,放杯子的過程仰著腦袋使勁眨了眨眼睛,“他說你是長時間沒進(jìn)食的原因,再喝口水吧?!?/br>舒瑜洲緩過那股勁兒來,就推開他了。他本來打算借著玩笑的話緩解一下厲閔航的情緒,沒想到這孫子竟然更上勁了,他最膩歪別人這樣了,雖然知道厲閔航是真的心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舒瑜洲有氣無力的聲音中帶著百般嫌棄,“看你丫的那點(diǎn)出息!沒完了是吧,爺就發(fā)個燒,要他/媽/的入土了,你還不得跟進(jìn)去?。 ?/br>“我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的,絕對不會!”厲閔航坐在床頭,手上的力氣隨著說出的話大了兩分,直接把舒瑜洲拉進(jìn)他懷里了。舒瑜洲被他多愁善感之后的鄭重其事弄的心頭有些酸澀,他還是不習(xí)慣這種強(qiáng)勢的帶有表白性質(zhì)的霸道言語,作勢懟在厲閔航肚子上,“滾,離爺遠(yuǎn)點(diǎn),跟個娘們似的!”“洲洲醒啦,來,爺爺給你熬了粥,快閔航接住,喂他喝了?!编嵢編е鴩梗瑤е弊?,架勢十足的端著一碗粥進(jìn)來,放下碗就又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這米可是我專門讓人送來的上等小米,喝著特別香,我那還燉著湯呢!”“三……爺,您怎么……”舒瑜洲看到鄭三木進(jìn)來,先是一愣,話說到一半赫然望向厲閔航。“爺爺知道你病了,非得過來看看你,我攔都攔不住,我估摸著是做飯的癮又上來了,平時咱們那么忙,沒空聽他老人家念叨,現(xiàn)在逮住你了,可不得好好露一手嘛。”厲閔航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真跟那么回事兒似的。舒瑜洲又不是傻子,他現(xiàn)在待的地方是自己的公寓,不是厲氏的別墅,三爺能知道,絕逼是這貨說的,“編,你繼續(xù)編,我一個小輩兒打個點(diǎn)滴,還非讓三爺他老人家專門來給我做飯,我他媽臉大??!”面對舒瑜洲的抱怨,厲閔航早想好應(yīng)對的話了,笑吟吟的吹了吹勺子里的碗粥,“瑜洲你真冤枉我了,三爺對你有多待見不用我說你自己也能感覺出來吧,知道你又昏迷不醒了差點(diǎn)拿著棍子招呼我一頓,反正讓我厚著臉皮讓三爺走我說不出來,要說你自己說?!?/br>“我/cao,孫子!你麻痹能再不要臉點(diǎn)嗎?”舒瑜洲簡直氣結(jié),厲閔航的本事他還真是見識了,別說死皮賴臉的睜著眼說瞎話了,就是哪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他都不覺得意外了。其實(shí)讓三爺在這給他做飯他是真不自在,一來三爺是厲氏的老人,自己更多的持的還是一顆敬重的心,并沒有親近到可以隨口喊一句爺爺。二來就是這種專門有人在身邊伺候的感覺讓他特不爽,厲閔航在他身邊一個勁兒的問東問西他都想罵人,這讓他有種……坐月子的感覺,對就是坐月子的感覺。可三爺一大把年紀(jì)了,要讓舒瑜洲真的開口說讓老爺子走,他還真說不出來。厲閔航就是抓住了這點(diǎn),把所有問題推到三爺身上,然后看著舒瑜洲不爽又不能把他怎么樣的模樣,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把,臉上也跟著暈染開燦爛的笑了,“行啦,你就滿足一下他老人家那點(diǎn)愿望吧,喜歡做飯又不是三爺?shù)腻e,來喝粥?!?/br>舒瑜洲看著厲閔航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心里的火苗蹭蹭往上竄,扭頭躲開送到嘴邊的粥,“滾,爺自己來!”“別動,你手腫著呢!”厲閔航閃了一下,看著遞過去的勺子又被推開了,急了,“我喂你吧,就咱倆,怕什么呀,你哪天要是把這幅要強(qiáng)的性子改改,我真給老天爺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