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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出來阻止臨妃親她的那一個(gè)。 見她想起來了,臨妃挑唇一笑:“他在房頂上?!?/br> 說罷,他又補(bǔ)充了一句:“嘖……除了他,房頂上還蹲著十個(gè)?!?/br> 沈楚楚下意識的抬起頭,可除了一片空洞的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蹙了蹙眉,那個(gè)黑衣人是司馬致身邊的下屬,可他為什么會在房頂上? 沈楚楚清晰的聽到臨妃推開天牢大門的聲音,她驀地想起一路的寂靜無人,這才將臨妃的意思理解透徹。 臨妃是想告訴她,從他們出了景陽宮,那黑衣人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后。 許是從他們走的路線,猜到了他們要去的地方,便去請示了司馬致。 司馬致沒有讓黑衣人阻止她,而是命黑衣人趕在他們到這里前,率先清空了大理寺以及天牢內(nèi)的獄卒和士兵。 沈楚楚長吸了幾口氣,努力的讓自己有些錯(cuò)亂的心跳,緩緩恢復(fù)了原樣。 她就當(dāng)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被臨妃抱進(jìn)了天牢中。 濃重的血腥味,肆意竄進(jìn)了沈楚楚的鼻息間,她有些不適的蹙起了眉頭,抬手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臨妃很快就帶著她找到了姬鈺,姬鈺和姬家其他人是分開關(guān)押的。 許是因?yàn)樗抉R致提前交代過,怕天牢中的其他人驚擾了她,這偌大的天牢里,除了姬鈺一人,其他的囚犯都被轉(zhuǎn)移走了。 察覺到臨妃停住腳步,沈楚楚伸手胡亂的摸了兩下,盡量讓自己情緒平靜下來:“姬鈺,你在嗎?” 空氣寂靜了一瞬,一個(gè)略顯嘶啞低沉的男聲,從不遠(yuǎn)處傳來:“我在。” 沈楚楚聽到姬鈺的聲音,稍稍的安心了一些,她記得昏迷之前,姬鈺被她用弩.箭刺傷了胸口。 這兩日,她總是會偶爾想起他的傷口,心中難免有些惴惴不安。 臨妃將她放了下來,扶著她走到了關(guān)著姬鈺的牢獄外,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姬鈺。 姬鈺被關(guān)押的這幾日,多少也是受了刑罰的,但姬鈺看起來除了面色煞白之外,和之前似乎沒什么兩樣。 “你不該帶她來這里?!奔р暤谋〈骄o緊的抿成一條線,嗓音中帶著一絲冷淡。 臨妃望著他那張冷冰冰的臉龐,微微一笑:“但是我不光來了,還是抱著她來的。” 明明臨妃的聲音宛如天籟,說出來的話卻怎么聽怎么欠揍。 沈楚楚也不知他們何時(shí)熟稔起來的,她怕他們會吵起來,只好插嘴打斷了他們:“你小時(shí)候是不是曾在雁塔村住過?” 姬鈺瞳色一緊,垂著身側(cè)的手臂下意識的繃起:“你……想起來了?” 沈楚楚搖搖頭:“記不清楚了,只是隱約想起一些舊事。” 姬鈺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兩下,遮擋住了眸中的失望之色。 臨妃挑了挑眉,神色懶散的瞥了他一眼:“記起來又如何?就憑你現(xiàn)在的模樣,莫非還想越獄不成?” 姬鈺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臨妃:“我殺女人?!?/br> 臨妃沉吟片刻,微微頷首,將眸光投向沈楚楚:“巧了,我也殺女人?!?/br> 姬鈺:“……” 沈楚楚見兩人拌嘴,本想說些什么制止他們,但她腳底下沒站穩(wěn),下意識抬手在空氣中亂抓兩下,險(xiǎn)些跌倒過去。 臨妃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這才堪堪沒有摔倒。 姬鈺皺起眉頭,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眸底閃過一絲慌張:“楚楚,你的眼睛……” 沈楚楚的眼神空洞洞的,她對著空氣擺了擺手:“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br>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印證,姬鈺頹然的攥緊了雙拳,手背上的青筋都隱隱凸了起來。 他的耳畔邊,似乎又響起了賀檸曾經(jīng)說過的話。 ——無情無欲之人,方能百戰(zhàn)不殆。 ——那哀家就擊潰你的信仰,讓你的軟肋消失。 姬鈺陷入了沉思,如果他的軟肋是沈楚楚,那賀檸的軟肋是什么? 臨妃本來挺有耐心的,但手腕上時(shí)而傳來一陣不明顯的鈍痛感,那是他設(shè)下的蠱蟲要死了,也是妲王霸快要出來的信號,他沒有時(shí)間了。 “該走了?!?/br> 臨妃嘆了口氣,將她重新抱了起來:“禍害遺千年,他暫時(shí)死不了。就算是問斬,也要秋后問斬,還有小半年呢?!?/br> 沈楚楚有些猶豫,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問,她急切的想要恢復(fù)記憶,想要知道那時(shí)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待到我妲殊再回來的時(shí)候,必定會將無情蠱的解藥制出給你?!迸R妃一邊走,一邊承諾著。 他又想起了什么,輕笑一聲:“至于你身上的毒,你考慮清楚,希望我回來時(shí),能聽到你給我的好消息?!?/br> 沈楚楚愣了愣,算是明白了臨妃為何這般著急。 原來是臨妃感應(yīng)到自己妲殊的人格,馬上要被妲王霸取代了,所以才急著帶她回去。 沈楚楚摟緊了他的手臂,側(cè)過頭對著身后牢房的方向,低聲喊道:“莫要胡思亂想,好好照顧自己?!?/br> 她來的路上,都將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全部捋清楚了。 那日在寶蓮寺撞見姬鈺,姬鈺愿意將太后貪污的證據(jù)所在告訴她,便說明了姬鈺不愿再與太后同流合污。 但后來姬鈺突然改變了主意,再一結(jié)合春蒐那日,姬鈺曾兩次對太后提起‘解藥’二字,怕是她在寶蓮寺上香流鼻血的那一次,姬鈺便知道她中毒了。 而他之后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向太后討得解藥。 姬鈺的這種行為,其實(shí)和司馬致現(xiàn)在所作所為,本質(zhì)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她可以理解他們,也很感激他們?yōu)樗冻龅囊磺校齾s不能認(rèn)同他們的行為。 就好比她曾經(jīng)看過的電視劇,得了癌癥的丈夫?yàn)榱吮苊庾约核篮螅拮訒?,他找來女性朋友假裝自己出軌,以為長痛不如短痛,逼著妻子傷心欲絕的離開。 一直到他死去,也沒再見過妻子,而妻子也遲遲走不出這段感情帶給她的陰影,最終被診斷出了抑郁癥,后半生在痛苦和折磨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