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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脫出的鐵劍,就要向著封鎮(zhèn)劈砍而下。看他的力度,這一下下去,便是照著要封鎮(zhèn)的命去的。卻在這時,主座上的主人開口道:“慢著?!?/br>他的聲音不大,一如之前那樣的虛軟,但是武士卻硬生生停住動作,避免了一場血濺當場的禍事。在一眾賓客還有武士、管事的瞠目中,主座上的青年搖搖晃晃起身,幾乎歪倒在身邊的仆從身上,借著對方的托力,來到封鎮(zhèn)的面前。封鎮(zhèn)手中的劍脫出之后,一直是站著的,但是在武士動手砍殺他的同時,另有其他武士壓制住他,使他跪在臺上。因此,名喚子衍的主人,輕輕抬手,勾住封鎮(zhèn)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他看了封鎮(zhèn)許久,最后咳了幾聲,說,“把他扔到斗奴院,三天后,我要看一場人虎相搏。”他的視線轉(zhuǎn)到一眾賓客身上,“兄臺們?nèi)粲信d致,可以同來。”“子衍兄相邀,我等怎可不來?”“就是就是,只是,子衍兄,人虎相搏有何看頭?這小子過不了兩個回合就會被猛虎吞入腹中,何不將虎換成黑甲陰蟲?黑甲陰蟲喜歡將人撕成碎片進食,屆時場面豈不更加好看?!?/br>……子衍無所謂,懶懶道:“那就換成黑甲陰蟲?!?/br>第93章懲罰世界斗奴院是一個全是土質(zhì)的院子。位置偏僻,周圍光禿禿的也沒有什么植物。斗奴全部關在一個個土牢中。一個土牢大約關了四五個奴隸。他們穿著看不出顏色的粗糙的短衣,露出臟兮兮的胳膊和小腿,頭發(fā)亂蓬蓬,面容同樣灰涂涂。封鎮(zhèn)被押送著關進了一間空土牢中,僅這一路所看到的,也足以看出這些奴隸的待遇究竟如何了。因著斗奴院的管事聽說封鎮(zhèn)三天后需要出場,而且還是主人親自發(fā)話的,他這才做主將封鎮(zhèn)獨自安排在一間土牢中。等晚上,封鎮(zhèn)盤膝練功,倏地聽到陣陣噪雜聲。依稀能分辨出有男人們的呼喊,夾雜著咒罵聲。封鎮(zhèn)睜開眼睛,在黑暗中視物如同白晝。他能夠清晰地看到其他土牢中有幾人靠得柵欄更近了一些。緊接著,有幾名武士隨同管事從外面進來。武士們的手中拖著三張草席,席子上躺著不知生死的奴隸。他們將席子隨意往土牢中一放,便哼著小曲離開。“戊十?”等管事等人走干凈,一名斗奴湊到席子上的人前,小聲喊著。“戊七……”他挨個碰了碰三個人的鼻息,最終跌坐在地,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其他奴隸便知道了這三人是已經(jīng)死了,死氣沉沉地回到原先躺著的位置,土牢中安靜下來。封鎮(zhèn)呆在這里的三天里,同樣的事情在每天晚上深夜時分上演。他從其他人口中打聽到,斗奴,就如同他認知當中的斗雞、斗狗一般,讓奴隸們互相殘殺,或者給奴隸安排猛虎野獸,讓整個場面足夠血腥刺激,供主人一樂。但是主人觀看斗場的次數(shù)并不多,平均下來最多也就一個月一次。于是,管事們便在深夜開黑場,驅(qū)使奴隸比斗,設置賭局,供府內(nèi)武士們?nèi)?,還能從中賺取部分利益。這樣的賭局幾乎夜夜都有,而且是經(jīng)過主人允許的。死了的奴隸,在第二天就由人來拉走,用獨輪木車運出府扔掉。奴隸們就好比主人圈養(yǎng)的牲畜,他們的一生都禁錮在這一方天地,任主人心意培養(yǎng)出來,有時候甚至連主人一面都未曾見到,就結(jié)束了他們短暫的一生。死去的奴隸,更是如垃圾一樣被丟棄,或許過段時日,認識他的奴隸也丟掉了性命,那么他們連來這個世界走了一遭的痕跡都不會留下。……三天時間一到,封鎮(zhèn)便被從土牢中放了出來。為了確保主人能夠看得盡興,這三天里,管事給封鎮(zhèn)安排的三餐充足,還有不少葷菜,著實讓他吃了個飽。來到斗場的封鎮(zhèn),氣色紅潤,精神飽滿。他本就生得高,發(fā)育期更是個頭猛竄,哪怕穿著磨皮膚的粗糙又難看的短衣,也顯得他身高腿長、寬肩窄腰,格外挺拔悅目。他手上握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鐵匕首,靜靜站在場中央。斗場呈圓形,看場高高在上的主座,坐著那個氣虛體弱的主人,今天的他換了一塊金色面具,上面花紋繁復,在烈日下反射出灼灼的光芒。他的下首,仍舊坐著那晚的那些賓客,各個錦衣華服、羽扇綸巾,一派風流。見到封鎮(zhèn)出來,他們指著他說說笑笑,渾不在意一個鮮活的生命即將在他們面前消失。“嗚——嗚——嗚……”管事接連吹了三下獸角,看臺的另一面?zhèn)鱽硪魂嚈C括聲響。一只有著黑色的油亮甲殼的蟲子從中爬出。這蟲子足有半米多高,一身甲殼包裹住全身,幾條節(jié)肢帶有倒刺,一副猙獰丑陋的模樣。封鎮(zhèn)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瞳仁幽深。似是看到了封鎮(zhèn),黑甲陰蟲幾條腿倒騰得飛快,迅速向著封鎮(zhèn)而來。封鎮(zhèn)卻未如賓客們預想的那樣,痛哭流涕地尖叫著逃跑,而是氣勢洶洶地沖了上去。“這憨小子……”一名賓客手中的扇子停頓住,緊接著又如往常那般搖起來,感嘆道。“當真是不知者不畏……”主座上的子衍微微傾身,心神都放在了那個拔地而起,高高躍起的身影上。內(nèi)力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封鎮(zhèn)將匕首狠狠插向黑甲陰蟲的后頸,甲殼的縫隙處。然而,卻聽“鏗鏘”一聲,封鎮(zhèn)半條手臂發(fā)麻,鐵質(zhì)匕首并未刺進寸長,反倒卷了刃。“哈哈哈……”看場傳來一陣哄笑。封鎮(zhèn)躲過黑甲陰蟲的反擊,躍下后,迅疾后退。他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蟲子的動作,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在星際世界中,他殺死的蟲子數(shù)不勝數(shù),解剖的蟲子同樣不計其數(shù)。不同種類,不同成長期的蟲子,他了如指掌。蟲子的構(gòu)造,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秘密。這樣的他,稱一句“蟲族的克星”都不為過。區(qū)區(qū)甲蟲,不過是殼子厚了一些,又怎么可能難倒他。封鎮(zhèn)眼中精光一閃,順著黑甲陰蟲的沖勢,鉆向它的腹部下方。見主座上的子衍居然站起身來,一旁的賓客不由笑道,“子衍兄?可是在擔心那個奴?”他笑吟吟地看向斗場,“這場勝負早就注定,他自尋死路罷……”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黑甲陰蟲不知什么時候突然被人掀翻,腹部一塊殼子被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