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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啊?!痹S嘉承偷親的陰謀沒有得逞,也不見氣急敗壞和失望。“總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兩次?!标懞铀菩Ψ切Α?/br>“是嗎,”許嘉承直起身體,“那我下次該換個新招數(shù)了?!彼麑χ懞诱A苏Q劬Γ@次是真打開了車門,準(zhǔn)備下車。但陸河卻叫住了他:“如果晚上身體不舒服,可以打我電話。”盡管目前他對許嘉承沒多少好感,但對方畢竟是和他一起去吃的海鮮,如果真出了事他不至于逃避責(zé)任。“你電話多少?”許嘉承站在車外,探進身體一臉真誠的問道。陸河黑曜石的眸子沉靜地盯著他,沒有回答。他不信許嘉承能找到他的健身房,會搞不到他的手機號。兩人心知肚明,看破不說破。許嘉承笑了一下,關(guān)上車門走遠了。第9章過完國慶假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幾個月都是忙忙碌碌無可期盼的日子了,學(xué)生在經(jīng)歷一趟小長假后終于在十月底收了浮躁的心,自習(xí)室和圖書館恢復(fù)了平日的人來人往。陳旭便在其中,或者說,連難得的十一長假他也堅守在崗位上,每日看書刷題,時刻備考。而不幸的是,陳旭考研的方向還不是本專業(yè),反而選了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電子信息。建筑系畢業(yè)后,工作不但看能力還看資歷,說穿了就算熬,陳旭本科這幾年在這方面就不大鉆研刻苦,興趣更加談不上了,現(xiàn)在只求早日解脫。而A大的建筑系有一點與其它專業(yè)大不相同,它是五年制。陸河之前身處校學(xué)生會,上學(xué)期結(jié)束時還被迫參加了不少同僚的畢業(yè)晚會,同時因為自己即將升為應(yīng)屆畢業(yè)生,卸去了學(xué)生會的職務(wù)。從暑假開始,他便與同校的師兄籌劃創(chuàng)業(yè)一事,剛開始當(dāng)然四處碰壁,忙的焦頭爛額,啟動資金都是父母給的。陸河晚上十點多才回到寢室,一進門就看見人員齊全,還疑惑了一下。“今天回來這么早?”他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詢問坐在書桌前的陳旭。陳旭通常都是等圖書館十一點半閉館才回宿舍,今天卻難得這么早。被問的人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張有些委屈和難過的娃娃臉。陸河:“……你們誰欺負他了?”被冤枉的其他室友表示很無辜。他們宿舍一共四人,除去陳旭和陸河,一個叫王勝,性格爽朗且話嘮的東北人,一口東北腔十分能帶動人,幾年下來,宿舍其他三人偶爾說話不注意時都或多或少有股大碴子味。還有一個叫宋志元,八百度近視的死宅,靠著游戲和漫畫聊以生存。王勝最憋不住話,這會兒找著機會機會就開始嘚啵:“這哪兒怪我們呢,還不是那個紅顏禍水害的,是吧,眼鏡?”宋志元本體眼鏡,外號眼鏡,正陷在靠椅里打副本,一心兩用的應(yīng)了一聲:“對,就那個在酒吧一見鐘情的女人,阿河見過?!?/br>他本是隨口應(yīng)話,突然提起陸河見過,幾人記憶歸位。王勝趕緊八卦道:“對啊,阿河也見過。前段時間都忘了問你這事!”陸河和陳旭整天早出晚歸,能見到的次數(shù)很少,平時回宿舍時王勝和宋志元都睡下了。“怎么樣啊那妹子?就聽陳旭天天感慨漂亮又溫柔,他那個眼光我可不信。讓他拍個照片都慫的要死。”宋志元八卦之心此時也熊熊燃起,正巧副本打完在分贓了,他不用再盯著屏幕,轉(zhuǎn)過椅子來問陸河。陳旭聽他們用這種語氣聊起許嘉承,心里有些不舒服,“嘉嘉確實很好看?!?/br>王勝同樣是個大馬哈,說話不過腦子:L“天天混跡酒吧的女人,再好看有啥用,說不定是個……”陸河咳了一聲打斷他。王勝抬頭,接收到了他望過來的眼神,適時閉了嘴,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太禮貌。男生宿舍里,女人和游戲是永久性話題,特別是前者,聊起來總是肆無忌憚花樣百出,一起看片這種事更是稀疏平常。但他們寢室,一是有個不通人事單純稚嫩的陳旭,二是有個潔癖禁欲的陸河,導(dǎo)致這方面的話題少之又少,真聊了起來也是點到為止從不越界。陳旭隱隱知道王勝被陸河打斷的話指向哪個方面,他喜歡嘉嘉,自然不覺得她會是那樣的人。只是他今天有些難過,之前嘉嘉都答應(yīng)過他要出來一起吃飯了,結(jié)果最近一段時間對方又開始找借口推避。今晚也是,提到這個事時嘉嘉表示近期都沒有時間,還聽聞他要考研,希望他把精力和時間都放在學(xué)習(xí)上,考完再說。陳旭再天真,也能察覺出這里面七八分的拒絕。他心里藏不住事,說給了其余三人聽,大家一陣沉默。正巧這時陸河手機震動了一下,那晚吃過夜宵他把許嘉承送回家后,對方就展開了短信sao擾,后來還憑借著手機號加上了微信。偶爾會發(fā)些邀約或者其他話來,陸河很少搭理。「消息果然來自許嘉承,在干嘛呢?」典型的沒話找話。陳旭還在絮絮叨叨他被拒絕的事,王勝和宋志元在一旁安慰:“天涯何處無芳草嘛!”“你先好好看書,等考完再說這些?!薄?/br>一時間都沒人注意到陸河,他低頭回消息,「你拒絕了陳旭?」「畢竟我要追你啊?!箤γ娴幕貜?fù)一如既往的直白。這時隔壁寢室同樣要考研的同學(xué)來找陳旭詢問一道題,陳旭急急忙忙的收拾好情緒出了門。他一走,王勝便擠到陸河身邊來,壓低聲音問道:“那女的到底啥樣???把咱們老幺迷成這樣?!?/br>陳旭是他們中年紀最小的,平時都喊他老幺,唯獨陸河,他不喜歡叫人外號或小名,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喊人名字。“普通的樣子,兩個眼睛一個鼻子?!标懞釉谒^來時就關(guān)上了手機。明顯是敷衍的回答,王勝不滿意,攛掇著宋志元過來,兩人把陸河夾在中間,準(zhǔn)備嚴刑逼供。誰料陸河反應(yīng)極快,站起身來尋個空隙溜出了包圍,“我去洗個澡?!?/br>第10章萬籟俱寂,正是夜生活的開端。許嘉承卻乖乖縮在公寓打游戲,他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半截身體埋進被子里。游戲上正熱鬧,世界頻道打廣告、聊sao、罵架的層出不窮,許嘉承一邊打幫戰(zhàn)一邊看的津津有味。此時放在枕邊的手機響了一聲,他剛剛給陸河回了消息,以為是對方回過來的,顧不上手上動作就去打開了手機,結(jié)果是一則垃圾短信。許嘉承郁卒不已,眼神回到電腦屏幕上時,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已經(jīng)死了。他沒點原地復(fù)活,繼續(xù)看起手機,對話停止在他那句——「畢竟我要追你啊」,陸河并沒有回復(fù)。這不意外,事實上陸河搭理他的次數(shù)屈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