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的趨勢,鄔大不敢懈怠,迅速和鄔二取得聯(lián)系,探明這些人確實(shí)是戚云恒派出來的探子,以前叫影子營,戚云恒登基后更名為金刀衛(wèi),但職責(zé)還是和以前一樣,查人盯梢,打探消息。這些金刀衛(wèi)并不是用來打仗的,然而山莊里看起來也沒什么兵力,某人要是想要?dú)⑷藴缈冢揪筒恍枰蟊鴫壕场?/br>歐陽不確定戚云恒到底想干什么,只裝作沒發(fā)現(xiàn)這些探子,外松內(nèi)緊,見機(jī)行事。然而等了幾天也不見這些人有所動靜,好像他們過來就是監(jiān)視山莊的,并沒有再進(jìn)一步的意圖。臘月二十六的中午,歐陽正和侄女歐菁一起吃午飯,鄔大的腦袋忽然出現(xiàn)在玻璃窗外,朝著他擠眉弄眼,明顯有事。“你自己吃,我出去一下?!睔W陽放下碗筷,起身出門。見他出來,鄔大立刻把他拉到背靜處,還沒開口說話就先嘿嘿嘿地一陣詭笑。歐陽被他笑出一身雞皮疙瘩,不由瞪眼道:“有什么事,快點(diǎn)說,我飯還沒吃完呢!”鄔大好不容易止住笑,開口卻又故弄玄虛地問道:“你猜我看見誰了?”“……戚云恒?!睔W陽用磨牙的聲音地擠出一個人名。鄔大頓時一愣,“你咋知道的?”“看你這副鬼樣子就猜出來了!”歐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那你好歹也驚訝一下嘛!”鄔大郁悶道。“驚你個頭!”歐陽抬手給了鄔大一記響頭,“直接說他過來干嘛,別是看到人就急忙忙跑回來……靠!你還真是??!”一看鄔大又一副見鬼的表情,歐陽就知道自己又猜對了。“我這不是急著回來給你報信嘛!”鄔大辯解道,“他都親自來了,肯定是來見你的,這還用想嗎?”“興許是來殺我的呢!”歐陽冷哼,“別人信不過,總要自己親自動手才能安心?!?/br>“他舍得嗎?”鄔大眨眨眼,抬手做了個猥瑣的手勢,“你倆可是……那啥過的啊!”“你他娘的怎么知道?!”歐陽惱羞成怒,爆了粗口。“你倆那啥的那天晚上,胡小西和胡小北聽了一夜的墻角?!编w大干笑兩聲,“第二天,大家就知道了?!?/br>歐陽捏了捏手指,獰笑道:“我就覺得今年冬天少了點(diǎn)什么,原來是少做了幾件狐皮大氅!”“呃,可不可以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過。”鄔大這才感覺不妙,下意識地眨了眨眼。“晚了!”歐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歐陽當(dāng)然不可能真把狐貍兄弟剝皮,眼下也不是計較這群妖精傳八卦的時候。狠話說完,歐陽就瞇起雙眼,皺起眉頭,開始琢磨是等著戚云恒找上門來,還是自己主動露面。想了又想,歐陽決定還是露些肌rou出來。即便戚云恒真要把他接回去做那所謂的皇夫,他也不可能靠著戚云恒的“寵愛”過日子。別的不說,光是想要履行他許給興和帝的諾言,他就不能像那些皇后妃嬪一樣困守后宮。更何況朝堂里一向不缺少衛(wèi)道士、老學(xué)究,就算大家都知道戚云恒封他為皇夫只是千金買馬骨,大家恐怕也更愿意把他變成真正的骨頭再打板供起來。除此之外,免不了還有些新仇舊恨。復(fù)生之后的他一直肆意妄為,巴不得他死翹翹的敵人從來就沒少過,今后也只會越來越多。所以,就算去了京城,他也不可能放棄手中刀劍,該捏在手里的權(quán)力更是同樣放松不得。一如他之前在興和帝手下混日子的時候。但戚云恒卻未必會像興和帝那樣縱容他。他和戚云恒畢竟是做過夫妻的,縱然絕大部分時日里都只是空有夫妻之名,朝夕相處下來,對彼此的性情也無可奈何地有所了解。戚云恒是那種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再怎么寵溺一個人也會劃定一個底線,超過了,就是自家親娘都別想讓他妥協(xié)。如今他又做了皇帝,能讓他有所顧忌、不得不賣其面子的人已經(jīng)近乎于無,這個底線只會拉高,不會降低。而歐陽眼下要做的,就是適當(dāng)?shù)卣故緦?shí)力,和戚云恒談條件,迫使戚云恒把這個底線放寬到最低限度。皇家無父子,也一樣沒有什么夫妻。想要得到皇帝的寬容相待,光靠出賣色相可不夠,妄想打感情牌更是會跌得頭破血流。說到底,還是得靠實(shí)力。只要實(shí)力夠大,即便是皇帝也一樣動不得你。至少,不敢明目張膽地這么做。第6章紅燭再燃當(dāng)天下午,歐陽就寫了一封帖子,讓鄔大養(yǎng)的一只鸚哥送到戚云恒的面前。這時候的戚云恒其實(shí)也是剛剛抵達(dá),因著不想露出行跡,附近又本就沒多少人家,于是就讓人在隱密處搭了一座營帳作為休憩之所。這會兒,戚云恒也在為如何與歐陽相見而舉棋不定,一看到這只突如其來的鸚哥,倒是長長地松了口氣。——不用為難了,那家伙肯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來了。戚云恒深吸了口氣,讓人將鸚哥爪子上抓著的帖子取下,展開一看。果然,帖子上是歐陽十年如一日的圓潤楷書——?dú)W陽只有這一種字體尚能見人,換一種的話,連工整二字都難以企及。帖子上只有一行半白不白的文字:藏頭露尾,何不直面?落款正是歐陽的字:重檐。筆墨很新鮮,沒有用印,送信的使者也一如既往地沒有用“人”,和歐陽十年前的習(xí)慣一般無二。——他還真是一點(diǎn)都沒變呢!戚云恒感慨萬千,定了定心神,抬頭向那只鸚哥笑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白天不方便,晚上的時候,我再過去拜訪?!?/br>“晚上再拜訪,記下了,晚上再拜訪?!丙W哥立刻用沙啞的嗓音重復(fù)起來。周圍的幾名金刀衛(wèi)沒想到自家皇帝竟然會和一只鸚哥說話,而這只鸚哥竟然還給了回應(yīng),一時間沒控制住,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詫異表情。“陛下,這只鸚哥有些邪性?!备菰坪阋黄疬^來的禁衛(wèi)都尉高名提醒道,“是不是派人盯一下,看它去往何處?”高名從小跟在戚云恒身邊,早年當(dāng)小廝,成年后做了侍衛(wèi),等到戚云恒和歐陽拜堂成親,又跟著戚云恒去了歐陽的府邸,對歐陽的脾性嗜好多少有些了解,也知道歐陽豢養(yǎng)了不少通人氣的飛禽走獸。但他是禁衛(wèi)首領(lǐng),對戚云恒的安全負(fù)有首要責(zé)任。即便他也覺得這就是歐陽養(yǎng)的鸚哥,有些聽起來多此一舉的話也還是要說。畢竟,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你去安排吧?!逼菰坪泓c(diǎn)點(diǎn)頭。然而話音未落,鸚哥便拍動翅膀,趁著侍衛(wèi)們下意識靠向戚云恒的機(jī)會,在毫無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