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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一陣悔恨。 “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速流動的空氣將南柒的話都割裂,風中只停留她破碎的尖叫聲。 周炫絲毫沒有減速,他將車越飚越快,迎面一個彎道襲來,他速度不減,眼看著就要沖出跑道,他一個漂亮的制動,將跑車拉了回來,彎道邊留下淺淺的車痕。 南柒已經嚎不出來了,在七倒八歪中,她終于盼到周炫停下了車。 哈洛車隊的測試場終于到了。 南柒唇都白了,顫巍巍地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腳踩出去就沒站穩(wěn),“吧唧”一下坐在地上,十分丟人。 她被嚇得腿軟,現在都站不起來了。 空氣尷尬地安靜了會兒,南柒就聽到周炫問,“怎么樣,這速度還侮辱這輛超跑了嗎?” “不侮辱不侮辱!” 侮辱的是我這樣的垃圾,南柒內心淚流滿面。 周炫微抬了眼,又問,“體驗到超跑的速度了嗎?” “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這輩子都忘不掉。” 在真正的速度面前,南柒承認自己就是個嘴嗨達人,葉公好龍之流,她這輩子都不想要再體驗這樣刺激的速度了。 此刻她腦海里來回播放著自己此前在周炫面前說的屁話,尷尬的要死。 要是能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拿F1賽車手和超跑來說速度的事兒!周炫愛開多慢就多慢,20碼都沒問題! “嗯?!敝莒劈c點頭,似乎滿意了,骨節(jié)分明的手拎著南柒起來。 他的臂力很強大,似乎沒怎么用力就將南柒像拎小雞仔一樣給拎起來。 南柒剛站穩(wěn)正要道謝,就聽到周炫十分認真地詢問。 “那現在要體驗一下F1速度?” 南柒:…… 該死!他就不能放過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只是一時口誤的少女嗎! 作者有話要說: 南柒: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07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少女南柒捧著一杯熱可可坐在數據屏幕前,回想起之前在周炫面前說的屁話,還是覺得尷尬癌要犯了,幸好此刻周炫換賽車服不在。 哈洛車隊測試場負責招待的工作人員耐心詢問:“您還需要什么嗎?奶香小面包或是草莓奶油蛋糕怎么樣?” “不用了,謝謝?!?/br> 喝了杯熱可可,南柒被風吹的僵硬小臉終于稍稍緩解了些。她戴上無線電耳機,便和其他工程師觀測賽車數據。 “嘿,首席,我聽巴賀說你和車神是夫妻關系?哦我的天呀真是令人驚訝!”一個肌rou緊繃的機械師過來打探八卦。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和他不是夫妻關系?!蹦掀鉄o奈地攤手。 這事兒她也沒想要瞞著,但也沒想到巴賀這大嘴巴竟然已經這么快就把消息散播出去,還散播的是虛假消息,她和周炫只是訂婚關系,怎么就成夫妻了? “那就是男女朋友關系了?這也太叫人羨慕了吧!” 旁邊一位負責換胎的技師顯然也很八卦,湊過來和位肌rou結實的機械師一起攀談交流八卦。 南柒無奈地繼續(xù)喝熱可可,不想要再勞心勞力撇清這些謠言,有這力氣還不如回去打一頓巴賀,讓他知道什么是管不住嘴,屁股就要開花。 那位機械師繼續(xù)道,“確實叫人羨慕??!不過誰又能想到我們這樣的小車隊還能有這樣的大神進來?梅賽德斯車隊的經理怕是要恨死發(fā)發(fā)哥了?!?/br> 話題很快又岔到梅賽德斯奔馳車隊經理和哈洛車隊經理之間因為一個賽車手的愛恨情仇,偶爾又牽扯到其他賽車手的桃色新聞。 聊八卦的時間總是過的異常之快,南柒分神聽的津津有味,卻見周炫已經換好賽車服出來了。 哈洛車隊大紅色賽車服穿在他身上十分合適,襯的他那雙腿更加修長,走動間能看到漂亮的肌rou線條。明明是運動感很強的賽車服,卻被他穿出一種優(yōu)雅貴氣感。 他臉上還是一副清冷樣,但眉毛已然蹙起,“賽車服是干凈的嗎?” 這問題讓南柒倒是有些懵,但她來測試場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人拿了一套全新的賽車服,還特地問了周炫的尺碼。 “當然啦,炫神你尺碼和程碩銘差不多,我就拿了他的備用賽車服,我確定他沒穿過,怎么了?” “沒事,如果是全新的,那應該是材質問題,這賽車服的材質太過低劣,我皮膚過敏?!?/br> 周炫依舊保持矜貴平靜的面容,只不過提起材質來,隱約透出點不悅來。 車隊的賽車服自然都是各自做各自的,但其實里面所用的材料都相差無幾,南柒也摸過法拉利車隊的賽車服,覺得和哈洛車隊的沒多大區(qū)別。 看來炫神還是個異常潔癖和挑剔的人。 南柒沒說話,捉摸著是讓發(fā)發(fā)哥派人將周炫前車隊的賽車服拿來,還是讓這位挑剔的主兒將就一下。 結果還沒等她思考個幾秒鐘,那位肌rou結實的機械師就大咧咧地笑著調侃。 “這有什么的,炫神如果皮膚過敏,那晚上讓南首席幫你擦擦藥就好了,還能在夫妻恩愛前來點小情趣,多好??!” 夫妻恩愛,小情趣…… 南柒在這兩個詞出來后敏銳地感到一絲不明目光,然后非常不巧地對上周炫似笑非笑的雙眸。 氣氛還是那么熱烈,那位始作俑者機械師大哥還在熱情地攀談,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她和周炫之間都快尷尬的反復去世的氣氛。 “夫妻恩愛?”周炫輕聲說了這詞兒,品了品,“小情趣?” “炫神這當然不是我說的啦?!?/br> 咽了下口水,南柒眨巴著眼望著周炫,無辜的眼神仿佛在說“我這么真誠又可愛你怎么能懷疑我”。 “此事說來話長,得要從我一個叫巴賀的同事說起?!蹦掀夂敛华q豫地將巴賀賣了,本來這鍋就是他的。 畢竟萬一測試完新賽車回去時候,周炫一個不高興拉著她開著超跑在盤山公路上飆個十圈八圈的,她都沒地方哭。 周炫只輕微一瞥,便知道南柒心中正嘀嘀咕咕地罵他。 她總是這樣,什么情緒都放在臉上,像個小孩似的。 手里拎著防火面罩和頭盔,周炫懶懶地靠在墻上望著她。 她有一張非常少女的面孔,還異常的會撒嬌,比如此刻,她不過用那雙無辜水眸對他眨巴了兩下,兩顆黑眼珠向上望著他,便莫名讓他升起一絲不忍拒絕之心。 這種眨巴雙眼無聲無息間撒嬌的招數,有點像是叢林里穿梭的花栗鼠,賣萌打滾撒嬌然后從游客手里得到一袋袋堅果。 不過幸好現在他早就對撒嬌這一套免疫了,尤其是對南柒這只小花栗鼠。 于是,周炫點點頭,“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