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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十余年前李驛昀才多大,怎可能謀劃此事?”十五年前老皇帝就衷于煉長生丹藥,可那時候李驛昀也不過蘇衡這般大年紀(jì),哪里會有這番謀略。 “他不可,身邊人自是可以的?!?/br> “可是王巖?” “王巖還不足以站在李驛昀身后行事,我如今心中有懷疑之人,待過段時日,他自是會露出馬腳?!?/br> “可北狄太子不是還活著嗎?北狄王一死,能輪得到他?”宋幼清暗暗嘆了一聲,自從李承珺在她身邊后,許多事情她根本不需cao心,她整日不是歇著就是躺著,自認(rèn)腦子也愈發(fā)不好使了。 李承珺勾著她下巴,“我問你,若是我說回京后我便娶了陸若涵做正妃,你當(dāng)如何?” 宋幼清眼眸一沉,目含威脅之意,“陸若涵?娶她做正妃?可以啊,那我自是在回京前就將她殺了,再將你大卸八塊,若不怕,你大可一試?!?/br> 李承珺失笑,在她唇角輕啄,“既然如此,那你想想若是李驛昀,他又會怎么做?” 宋幼清這才恍然,她狠狠一腳踹向李承珺,“好啊你,給你生了一張嘴都不會好好說話了嗎?那么多人,你偏要拿她做例?!?/br> 但不得不說,李承珺拿陸若涵做例子還當(dāng)真說到她要害,論旁人,她還真尋不出一個如此貼切的。 李驛昀亦如此,若他想要王位,自是要鏟除所有阻礙,北狄太子與北狄王都不能幸免。 李驛昀想借用大梁的軍隊殺了北狄王與北狄太子,又想以北狄的軍隊將大梁一網(wǎng)打盡,還真是物善其用啊。 “那你準(zhǔn)備怎么做?” “將北狄太子隗玄當(dāng)做誘餌?!?/br> 宋幼清心一沉,“你又要去北狄?”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如今北狄戰(zhàn)敗,以李驛昀的計劃,定會派人來求和,他怎可能會放棄這個機(jī)會。” “換個人去不成嗎?” 李承珺揉了揉她腦袋,“怎么?可是舍不得我走了?” “做你的夢。”宋幼清一把拍開他的手,“我是在想你不懂北狄話,又說不來,去北狄做什么,到時候被人發(fā)覺了,被連城門都出不來了,謝常安手下不是有人會北狄話嗎,為何不讓他們?nèi)?。?/br> “誰說我不會的。”李承珺湊到她耳邊,低聲呢喃了一句。 宋幼清聽得面紅耳赤,一把推開他,“李承珺,學(xué)了北狄語就是讓你盡說這些sao話的嗎?你快走,你快走,別在我面前礙眼了?!?/br> 她雖說不來北狄話,但在邊關(guān)浸染了這么些年,還是聽得懂不少的,李承珺方才那就正是:“夫人,等我回來好好疼愛你?!?/br> 李承珺笑著退了幾步,“你好好歇著,我走了,若是讓我知曉你偷偷溜出去,你便等著一月下不來榻吧?!?/br> 一月下不來榻? 這是何意,李承珺要打她? 宋幼清正要說什么,李承珺突然拋來一物,宋幼清堪堪接過,見是那日她奪來的半塊虎符,有些疑惑,“你又將這東西給我做什么?” “我?guī)е矝]什么用,謝常安也不可明目張膽拿著,你拿著便是?!本o要關(guān)頭,可拿它保命。 窗外又傳來一聲鷹厲,宋幼清知道,是有人在催促他了,“你走吧,我自有分寸?!?/br> 李承珺回頭看了她一眼,又大步向前,捧著她的臉狠狠吻了上去,喘息間,他扣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語,“等我回來,相信我,這是最后一回了。” 宋幼清滿目繾綣,“好,你小心些,若是事有阻礙,你就立馬撤回,相較之下,還是命重要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李承珺拍著她頭,“我還未去呢,不盼著我好,你就這般不信我?” 宋幼清凝視著他的雙眸,緘默不言。 正是因為太信任了,她才見不得他有一點失利,見不得他受一點傷。 李承珺離開時,屋外已積起皚皚白雪,今年也不知是何緣故,冬日似乎尤為漫長,都已是四月卻還在落雪。 大梁的春日何時才能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南潯子”,灌溉營養(yǎng)液 10 —————— 無南:主子,讓娘娘一個月下不來榻……你行嗎? 李承珺:gun【迷之微笑.JPG】 ☆、終結(jié)之戰(zhàn)第1日 “咳咳?!?/br> 屏風(fēng)后傳來壓制的咳聲, 梨木榻上的男人形容枯槁, 僵直而臥, 若非還睜著雙目,怕是有人以為氣數(shù)已盡。 榻旁站著一人, 眉眼與榻上之人有三分像,“父王,今日可好些?” “隗瞿……可回來了?” 聽到這二字,男子面色不可見地微沉,“還未?!?/br> “他何時來?” 張口閉口都是隗瞿,隗玄哪里忍的得,“應(yīng)當(dāng)就這兩日了,使者已去往北域關(guān)?!?/br> 北狄王長嘆一口氣, “終是……等到了這一日,一統(tǒng)天下啊……” “父王,你身體要緊, 兒臣替你尋了城外的大夫, 聽說是位神醫(yī), 有起死回生之術(shù)。”隗玄示意了一眼, 便有宮人將人請了進(jìn)來。 “神醫(yī)?”北狄王自然是不信的,這月以來也不知來了多少位所謂的神醫(yī),哪一個不是在故弄玄虛, 如今早已身首異處了,這一個無外乎亦是如此。 “正是,聽說先前在外游歷, 前一陣子才回來?!?/br> “這世上哪來的神醫(yī),那些不知從哪來的鄉(xiāng)野村夫……便不必召進(jìn)了……” “父王,你信一回兒臣,兒臣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尋到他的,兒臣也不知隗瞿找的那些人竟這般無用,可這神醫(yī)不一般,聽說是無妄仙人的凡俗弟子?!?/br> 正說著,便見一人白衣闕闕走來,眉含三分清列,眸帶五分疏離淡泊,仙姿風(fēng)骨之態(tài),與殿中眾人格格不入。 “見過主君,見過太子,草民郁清?!边@人說起話來似乎都含著一口仙氣兒。 “神醫(yī)既然來了,莫要耽擱,快給我父王瞧瞧,他這些時日病痛纏身,根本坐不起身來,神醫(yī)可有法子?” 那喚作郁清的男人抬眼瞧了榻上之人一眼,微微頷首,“有??扇粢t(yī)治,還請主君屏退他人?!?/br> 北狄王不語,渾濁的雙目凝視著郁清,想從他身上瞧出些所謂的無妄仙人的影子來。 隗玄自是應(yīng)允,好不容易才尋了個神醫(yī)來,若是治不好,等父王一死,那他便可繼承大統(tǒng),若是醫(yī)好了,父王亦會高看他一眼,左右都不虧。 屋里只剩下兩人,郁清站在榻前,“主君升仙之道指日可待?!?/br> 方才還死寂的北狄王忽而睜開眼來,眼眸熠熠生輝,“你說什么!” “主君可是多年來一直服用長生丹?” “隗玄與你說的?” 郁清淡然,“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