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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親,一個月前突發(fā)系統(tǒng)性紅斑狼瘡。這種病被稱為“不死的癌癥”,需要終生治療,一個月的醫(yī)療費可能至少得一兩萬,這對于他來說其實不算高,畢竟有時他一個月的生活開銷還不只這個數(shù),然而沒有何哥的幫助,他卻是連一萬塊都拿不出來。所以,他才不得不鋌而走險選擇碰瓷,因為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湊錢比較快,被抓了刑罰也不會太重的一種方式。血濃于水,這世上并不是只有父母會割舍不下孩子,孩子在外也總是會記掛著家里。李惜凡在離家的三年后,終是沒忍住吩咐何哥安排給他的一位小弟,每隔兩個月去他家鄉(xiāng)一趟,再回來告訴他家里的情況,這就是知曉他母親生病的原因。都說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對于當初父母因為他是同性戀,就認為他是怪物,并且和村民們一起鞭打折磨他的行為,李惜凡已經(jīng)沒有那么恨了,畢竟他清楚,他們只是太過愚昧和迷信,對所謂的大師的話深信不疑。不過,對于這個社會對同性戀的歧視,李惜凡卻還是恨得牙癢癢……這名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不錯,三兩下就將傷口都處理完畢。他脫下手套照例開始寫病歷,在他合上病歷時,林浩初特地注意了下,發(fā)現(xiàn)封面的名字一欄寫的是“李大”,而不是李惜凡。林浩初不確定這兩個名字究竟哪一個才是李惜凡的真實姓名,也有可能兩個都不是。但如果是“李大”,他覺得這取名字的人還真有點不太負責。林浩初掃了一眼正呆呆地盯著李惜凡的陳木森,心想,縱使這病例上的名字一欄寫著“李惜凡”三個字,這小子恐怕也以為李惜凡只是和他的夢中情人同名同姓,還長得很像的男人而已,說不定還會撓撓頭,傻呵呵地說一句:“好巧啊……”唉!拿過病歷,李惜凡正準備去繳費,卻突然想起了什么,趕緊又掀開衣服將背部轉(zhuǎn)向醫(yī)生說道:“醫(yī)生,這里也順便幫我看看唄?”只見在他的脊柱右側(cè),有一道狹而長的傷口,周圍青紫紅腫不說,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地方似乎還隱隱有潰爛的跡象。這是李惜凡在上一回碰瓷時造成的,那時他敲詐了倒霉的車主一筆錢后,沒舍得拿出一小部分來治療傷口,現(xiàn)在正好一次性都給治了。“你這傷口感染了,應該一受傷就要立刻來醫(yī)院的!”醫(yī)生邊指責邊重新戴上手套開始消毒,口氣十分嚴厲。陳木森望著那傷口,看起來是遭到一股巨力的撞擊才會導致的,又忍不住開始抹眼淚。“哭屁啊你!老子又不痛!”李惜凡朝他大吼道。“哦?!标惸旧怨缘匚宋亲?,眼淚立刻就止住了。李惜凡轉(zhuǎn)過頭不讓陳木森看到他的臉,背上傳來的一陣陣刺痛令他眉頭都皺得似乎能擰出水來。他咬著牙,沒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時間向后推移一周。三流大學h大附屬學院,原本只是偶爾會被人提起:“噢……就那個學費老貴老貴的貴族學?!?,如今卻成了h市市民津津樂道的話題,比如——“你聽說了嗎?就那學費老貴老貴的貴族學院,一學生開車在校園里把人給撞飛了,那血流的喲……嘖嘖……”“唉呀真是造孽!在學校里也開得那么快,這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無法無天!”再比如——“當時你有在場嗎?實在太可怕了!以前還覺得校園里很安全呢,以后過馬路時我們一定要小心呢!”“對??!唉我得提醒我們班上的幾位男同學,以后在學校開車得慢一點……”一夜間,h大附屬學院的知名度就趕上了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h大本部,無論是校外的社會群眾,還是校內(nèi)的學生和老師,都在討論發(fā)生在h大附屬學院校園內(nèi)的一場車禍。林浩初背著書包從學校圖書館出來,聽這一路上同學們都在對這場車禍一陣唏噓,一位男同學說,自己經(jīng)常瞧見有人在學校飆車,現(xiàn)在終于出事了吧?緊接著另一位女同學又說,之前發(fā)布的限速令根本只是一張廢紙,學校領導壓根兒沒有采取過任何實際措施,這下悔得腸子都青了吧?面不改色地走在路上,林浩初那平靜的神情,令人怎么都不會想到他就是“主導”這場車禍的人。就在昨天,李惜凡與林浩初所雇用的一名年輕司機,在h市附屬學院的校園內(nèi)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車禍,因為就發(fā)生在學生去教學樓的必經(jīng)之路,所以當時圍觀的人很多,受害者被撞得渾身是血、陷入了昏迷,最后被緊急送入了醫(yī)院,至于那肇事者,則嚇得魂不守舍,都執(zhí)法人員當場帶走了。林浩初并沒有設定李惜凡死亡,畢竟出了人命會驚動到太上面的人,打點關(guān)系的時候就沒有那么容易。況且就算沒有出人命,單單是校園飚車所導致的車禍,就已經(jīng)足夠引起轟動。這場車禍引起了h市教育局的極大關(guān)注,現(xiàn)在h市所有學校都在大力整頓校園交通,至于學生們,不管是有車的還是沒車,都“人人自危”,可見起到的“警鐘效果”十分不錯……蘇唯的病房里。“你不知道啊,那時我們小測試,我就念了下概念,他就能立刻唰唰算出答案來……”陳木森三兩下扒拉下香蕉皮,咬了一口邊咀嚼邊繼續(xù)含糊地說道:“原來浩初老聰明了!!”左湛宇挑挑眉毛,仍舊目不斜視地盯著屏幕,修長靈活的手指在手柄上的按鈕間熟練地飛揚,也不知道陳木森的話他究竟有沒有聽進去。好在陳木森這人雖然啰嗦,但并不一定需要旁人搭腔,左湛宇這種冷淡敷衍的態(tài)度,壓根兒沒有澆滅他說話的熱情。只見他將剩下的半截香蕉強行塞進嘴巴里,停頓了若干秒后,驀地想到了什么,愈加興奮道:“對了,這陣子浩初還收到了很多女生的情書哦!昨天早上就連我們學校的校花都向他表白了耶!”左湛宇的手似乎頓了頓,方才還在游戲中橫掃千軍的戰(zhàn)士就這么隨之停了下來。眼看游戲中的一群怪物正舉著刀朝戰(zhàn)士耀武揚威地殺過來,手柄上的兩只手又立刻開始動作,戰(zhàn)士又重新唯我獨尊地廝殺開來。陳木森將吃完的香蕉皮扔進了垃圾桶,因為很想得到左湛宇的回應,就坐到左湛宇身后故意賣關(guān)子道:“湛宇你猜,浩初有沒有接受我們的院花?”“沒有?!弊笳坑畈患偎妓鞯?。“唉你怎么知道?!難道浩初和你說過啦?”陳木森一臉驚愕。“沒有。”左湛宇淡淡回道。從那場車禍之后,他和林浩初就沒有再聯(lián)系過,他們甚至連彼此的電話號碼都不知曉。現(xiàn)在左湛宇已經(jīng)很清楚,林浩初對他其實沒什么興趣,但這卻反而讓他,對于接二連三幫了他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