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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世家嗣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年,若是當家夫人要是愛玩一些,少爺小姐屋里的管事嬤嬤就會變成比親生母親更親近的存在。

上輩子黎嫂照顧他到十八歲進入大學(xué),據(jù)說是被兒子接回去養(yǎng)老了。

齊鏡聲當時沉浸在開始新大學(xué)生活的興奮喜悅中,絲毫沒注意到異常。仿佛是有人在耳邊說了一嘴,再過幾年結(jié)了婚,就有夫人管內(nèi)務(wù)了,嬤嬤年紀大了,太辛苦,該退休了。自己就歡歡喜喜承諾了以后會去探望,自此丟開手。

如今想想,黎嫂當年不過四十出頭,手底下權(quán)力不大,卻管著自己屋子里的所有女仆男仆,哪里就辛苦到要退休?

再一個黎嫂的兒子黎賀,與自己同齡,按常理,會與小主人的孩子一起學(xué)習(xí),以后成為少爺?shù)哪衅蜕踔凉芗?。對平民來說,無疑是大好前途,但是大學(xué)時候自己并沒見過他。

齊鏡聲眉毛皺起來,黎賀的身份不能陪自己一起在世家聚集的中小學(xué)念書,回想起來,上輩子十歲之后竟然再沒見過了。

黎嫂換了一遍毛巾給他擦手,見他眉毛皺起來,擔心的不行,“頭暈的厲害嗎?我再叫醫(yī)生來吧。”

齊鏡聲瞇起眼睛,“不用,多休息就好了,我想吃你做的小菜?!?/br>
黎嫂小心把他扶起來,在背后墊上枕頭,“我得問問護士你能不能吃,還吃著藥呢,可別沖了藥性。”

“好?!饼R鏡聲閉上眼睛,驟然起身仍舊眩暈的厲害,齊鏡彥查出基因缺陷之前,安慧不會做什么,此時自己還是安全的。

說是夫人很快來,直到齊鏡聲慢騰騰吃了早餐,安慧才帶著女管家和幾個女仆過來。

齊鏡聲臉上還有許多青紫,頭上包著紗布,病怏怏坐在床上,瞇著眼睛點了點頭作勢行禮,剛張口喊一聲“母親”立刻干嘔了幾聲。

安慧不自覺地退了半步,嘴角抿起來,法令紋仿佛刀刻一般,“不是說好許多了嗎?”

齊鏡聲眼睛瞇著,看的卻清楚,喏,這就是親生和抱養(yǎng)的區(qū)別,若是親子,該是撲上來關(guān)心吧?

黎嫂慌忙端著檸檬水上去,“是好些了,前幾日坐都坐不住呢?!?/br>
安慧眉毛仍舊皺著,神色卻還好,她已經(jīng)是快五十的人了,才得了幼子,費心養(yǎng)了雙月子,人還是蒼老了許多,但是心情卻好得很,齊鏡聲也是花心思養(yǎng)了十幾年的,此時尚未被嫉恨不滿占滿心思,聽了黎嫂的話,聲音就軟下來,“好好躺著吧,叫廚房去問問醫(yī)生有沒有合適的藥膳。我就不打擾你了。”

齊鏡聲聽著她在外頭問了值班的住家護士,人聲漸漸散去,黎嫂進來幫他躺好,就又昏昏沉沉睡過去。

第2章住校

睜眼時候已經(jīng)傍晚,屏風(fēng)外側(cè)透進來微弱的光,看人影是黎嫂坐在矮凳上讀書。

齊鏡聲不想動彈,慢騰騰稍微翻了翻身,閉著眼睛琢磨事兒。上輩子活到三十出頭,自認為信的是陽謀正道,走的是通天大路,一朝身死,世界傾覆。

當時有不甘、有仇恨,但是因為向來方正直接的性格,隱隱又有一絲愿賭服輸。

若說完全沒感覺到那些蛛絲馬跡的異常,也不盡然。只是沒想過人性惡毒至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你說自己不想爭不想搶,卻完全沒人信?!

自己當時蠢的以為小寒已經(jīng)遠遠的安排好,自己一身一心,除了盡一盡齊家長房嫡子的義務(wù),在這世上再無牽掛。

因此被逼入輻射超標的礦洞自爆身死時,自以為并沒有遺憾。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死后竟然沒有歸于虛無,而是飄飄蕩蕩到了小寒身邊。

最危險的要塞,最嚴酷的環(huán)境,一身傷痕,哪里是自己給他安排好的地方?哪里是安安穩(wěn)穩(wěn)好生活的樣子?

至于后來他從新聞上得知自己身死,多番謀劃逃離尋仇,齊鏡聲捂住驟然刺痛的額頭,不忍回憶。

黎嫂聽到屏風(fēng)后面窸窸窣窣的動靜,丟開手里的書進屋,開了光線柔和的壁燈,見他捂著額頭,慌忙湊過來,“還是頭疼嗎?我再叫醫(yī)生來吧?!?/br>
“不必?!饼R鏡聲止住她。

已經(jīng)想明白了,上輩子不算笨人,死就死在太過輕信,如今翻過來十幾年,大概照舊學(xué)不會那些鬼蜮伎倆。但是,不一定對方陰謀算計,自己就一定要以陰謀回擊。

以力破巧,一力降十會,結(jié)果也會是一樣的。

自己以后大概也不會在這齊家慎園多呆,暫時就不要太多動作引人注意了。

黎嫂去給他兌維生素水,有些為難,“總要讓夫人知道?!?/br>
“母親忙著照顧弟弟,不要讓她煩心?!饼R鏡聲咬著黎嫂遞過來的吸管慢慢喝水,神色在昏暗的光線下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喝了水換成半坐的姿勢,齊鏡聲讓黎嫂把窗戶打開。

自三歲開始讀書從春在堂搬到不過數(shù)十步距離的澄心館后,除了院子里有大事,宋慧是一眼沒有過來看過的。

黎嫂事事照顧的妥帖,自己沒覺得少了什么,更想不到安慧每天晨昏定省時細致的問題之外少了什么。

蘭雪堂那邊的叔叔齊明榮也有兩個兒子,無論堂兄還是堂弟都是十多歲才從母親的正房里搬出去,獨住的院子一草一木都是二嬸親自查看過的。

比比簡直處處不對,齊鏡聲在傍晚的秋風(fēng)里慢慢地調(diào)整呼吸,想多了只是自責,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回重回十七歲,甚至還有一點點疑惑自己是否沉在一個長夢里。

但是,即便是夢,也要做點兒什么,權(quán)當安慰己身罷。

“黎嫂,早晨發(fā)生了什么事?”齊鏡聲叫住準備出去找護士的黎嫂。

黎嫂站住腳,有些為難,“少爺安心休息吧,養(yǎng)好了再管那些雜事?!?/br>
齊鏡聲微微側(cè)臉直視她的眼睛,“我聽到了,你只告訴我后面查出來了什么?!碧幹闷腿撕蛫Z取二叔手里的項目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黎嫂被他隱帶銳光的眼神盯的繃緊了脊背,隱約覺得這個從襁褓里就照顧著的孩子有哪里不太一樣了。

只是她家從曾祖開始已經(jīng)為齊家工作了四代,雖說早沒了封建時代簽賣身契那一套,世家平民的區(qū)分還是存在的,這樣世世代代為一家工作的普通人,對主家的忠心與短期雇傭的仆人畢竟是不同的。

實在被齊鏡聲盯的繃不住,黎嫂刪繁就簡地解釋,“早晨護士發(fā)現(xiàn)送來的補藥上漂著的一點兒配料不對,不知道是廚房還是配藥的搞錯了方子,夫人已經(jīng)處置過了?!?/br>
到底只是管理內(nèi)宅的女仆,知道的有限,齊鏡聲擺擺手,“我知道了,下去吧。”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二叔這么早就開始想要自己的命嗎?或者,不止這么早,自己小時候更好下手吧?是沒動手,還是沒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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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在堂里已經(jīng)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