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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你是別有用心了?!?/br> “曉得了?!?/br> 陳熠唇角慢悠悠地?fù)P起笑意,起身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看見小天使說男主不著急,就來補一句作話~】 男主表面穩(wěn)如狗,實際心里早就慌得一批,直接放大招實名舉報,拉情敵全家下水!! ☆、第 17 章 陳熠先是去太醫(yī)院取了傷藥,然后才騎馬去了郡主府。 見到翟似錦的時候,他胸腔的心臟似乎還因著騎馬顛簸了一路,不正常地律動跳著。 “請郡主安?!?/br> 陳熠站在偏廳中,微風(fēng)徐徐吹來,他笑吟吟地給翟似錦行了禮。 翟似錦腿傷沒太好,半躺在主座上,右腳邊還墊了個小凳子,聞言笑著免了他的禮,“不必多禮,你難得來,此次還專程給我送了傷藥,我還得多謝你呢。” 陳熠低頭看了眼她的腳,故作惆悵地嘆了一口氣,“郡主說要與臣做朋友,卻連受傷一事都瞞著臣,這算是哪門子朋友?” 翟似錦稍有一愣,轉(zhuǎn)而玩笑道:“難不成陳廷尉要我無理取鬧坐在地上哭給你看?” 受傷的人是她,她沒追究陳熠的責(zé)任,陳熠還反過來怪她沒吱聲,這又是哪門子道理。 陳熠挑眉作罷,“罷了,郡主說什么都是對的,臣并無不滿,只是憂心郡主的傷勢,若是傷得太重,臣恐怕就要愧疚難當(dāng),孤夜難眠了?!?/br> 翟似錦從未發(fā)現(xiàn)陳熠也有這樣話多的時候,不由覺得新奇,“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受傷了,還帶了傷藥來?” 她瞧著那幾個藥瓶子,跟往日里太醫(yī)院送來的一模一樣。 陳熠兀自坐在了旁側(cè)的位置上,道:“臣原是在戶部陪太子殿下查賬,是他提到郡主受傷,特意讓臣來探望郡主一番的?!?/br> “皇兄倒是有心?!钡运棋\挑眉一笑,有意避著陳熠望過來的眼神,伸手端了杯茶,低頭輕抿,“聽說戶部最近出了岔子,他忙得不可開交,難為他還能記起我,讓你幫忙送來傷藥來。” 陳熠沉吟片刻,忽然正色道:“不知郡主是否還要參加數(shù)日后晉陽侯府的壽宴?” 翟似錦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道這話題翻得比她還要快,突然就從戶部轉(zhuǎn)到晉陽侯府了。 她答道:“離侯府老太君的壽誕還有七八日,我這腿傷若是好了,那還是要去的?!?/br> 陳熠便極其直白地跟她坦白了,“郡主最好還是不要去了?!?/br> “為何?” “臣今日在刑獄大牢里審訊了個從犯,他招供說晉陽侯與戶部前右侍郎有諸多來往。戶部丟失庫銀額數(shù)巨大,陛下已派人連日徹查,如今查到晉陽侯的頭上,臣打算到時候趁著老太君的誕辰,去查探一番。” 翟似錦皺著眉,沉吟了片刻,“陳廷尉為何要與我說這些?你去查案抓人,是公事,我陪貴妃娘娘去侯府賀壽,是人情,這并不沖突。” 陳熠握拳掩嘴咳了聲,道:“侯府要辦壽宴,臣要去找銀子,這到時候自然會有沖突的。當(dāng)然,這也是殿下的意思,晉陽侯如今與戶部貪墨案牽連甚密,郡主還是不要與侯府再有來往的好?!?/br> 翟似錦放下手里才茶杯,眉皺得越發(fā)深了,“那宜樂與晉陽侯還有婚約呢?!?/br> 從前她并不知道張承宣還跟戶部的事情有關(guān),且戶部的事情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什么庫銀丟失,什么貪墨案,她全都不知曉。 如今想想,趙宜樂突然要退婚,這也不算一件壞事。 張承宣跟戶部貪墨案的事情現(xiàn)在還未有定論,但要是趙宜樂嫁過去了,之后再翻出這樣的舊賬來,那趙宜樂這一輩子就毀了。 百般寂靜中,陳熠將翟似錦面上的遲疑盡收眼底 他眸中笑意微斂,投其所好道:“郡主所擔(dān)憂的,也是殿下所擔(dān)憂的,倘若晉陽侯當(dāng)真以權(quán)謀私,盜用朝廷庫銀,宜樂公主與他的婚事也自然作罷。” 翟似錦搖頭,“可退婚一事,終究要舅舅點頭才能作數(shù)?!?/br> 能讓長寧帝點頭,就要把張承宣以權(quán)謀私的罪名坐實,這法子聽起來實在太卑劣了些,更何況張承宣到底有沒有做對不起朝廷的事,還有待查證。 所以晉陽侯府的老太君的壽宴,倘若趙宜樂答應(yīng)去了,翟似錦也得陪著去。 至于解除婚約,這就得容后再議了。 陳熠瞧著她,道:“宜樂公主不會答應(yīng)赴宴的,她心有所屬,決不會答應(yīng)嫁給晉陽侯的?!?/br> 翟似錦臉上的笑意沒了,視線掃過陳熠的臉,緩緩上移,迎上他隱晦的眼神,“?” 陳熠:“……” 翟似錦咳得差點沒喘過氣,轉(zhuǎn)頭看了眼廳里伺候的丫鬟們,吩咐道:“都下去,剛才你們什么都沒聽到?!?/br> 丫鬟們點頭應(yīng)是,很快都退下去了。 翟似錦重新端起茶杯,借著動作緩和下自己起伏的心情,瞥見對面的陳熠居然還在笑。 “你可知你剛才在說什么。”翟似錦臉色有些難看,“陳廷尉,宜樂身為公主,雖是退婚有錯在先,你也不能胡編亂造這種話敗壞她的名聲吧?” 陳熠迎著她惱怒的目光,倏爾笑道:“郡主若是不信,不如親自去問問宜樂公主,是否心有所屬,所以才突然悔婚?!?/br> 翟似錦只覺得匪夷所思,“這不可能?!?/br> 這絕不可能。 趙宜樂上輩子嫁給張承宣,兩人恩愛多年,連爭吵都不曾有過,如今都走到退婚這一步了,趙宜樂哪里來的心有所屬? 難不成趙宜樂不聲不響地在心里藏個人,還能若無其事嫁給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這可不是趙宜樂能做出來的事。 陳熠眉宇間的笑意愈發(fā)濃重,隱隱一絲促狹意味,“郡主已經(jīng)想明白了的事情,為何還要否認(rèn)呢?人終究是人,即便心里藏得再好,但是不經(jīng)意間表露出來的神情與動作,總會將她出賣得徹底,至于宜樂公主心里藏的那個人是誰,其實臣知道,只是郡主看起來并不信任臣,那就只好委屈郡主自己去問宜樂公主了?!?/br> 翟似錦蹙起眉,沉默了很久,才道:“陳廷尉,咱們是朋友吧?” 陳熠嘴角微翹,不置可否。 “上次你答應(yīng)了,那我們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你正巧知道宜樂的事情,不如咱們做個交易,你將宜樂的事情告訴我,我就不插手你和晉陽侯之間的事情,你覺得怎么樣?” 翟似錦還算摸得清陳熠的目的。 他就是不想讓她去摻和晉陽侯府的事情嘛,可以,她答應(yīng)。但他也得把趙宜樂的事情說清楚了,不然吊著胃口實在難受。 陳熠沉吟片刻,淡聲道:“郡主說是我們是朋友,那也用不著做交易,反正橫豎這個交易郡主都是得利的一方?!?/br> 被人毫不猶豫地當(dāng)面拆穿,翟似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