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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楷,并無倜儻風(fēng)流之意,卻多乖順端莊之情。很特別,邵清明眼底笑意漸深,眼神瞥過自己攤開的書頁,行間筆跡式貌,同紙條里別無二致。——清明,祝生辰快樂。十七歲正值花開好景之時,薄禮如此,無在于金錁銀鈿之斤兩,愿你青春依舊,愉時永存,時光不負(fù)少年郎。落款是“元善”。僅此而已,就足夠;僅此而已,就圓滿。他將紙條放進(jìn)以往收納元善贈品的盒子里,鎖在衣柜的下層。手表被他戴在左手手腕上,襯得他皮膚白皙,如瓷白天幕上點(diǎn)了一輪墨月,好看得不得了。一下午的時間就在自我欣賞和刷英語卷子中度過,等到晚上八點(diǎn)多邵輝他們還沒有回來,邵清明有些困,洗了澡躺在床上背單詞。「禮物看了嗎?」手機(jī)提示燈亮起,屏幕中央閃現(xiàn)元善的信息。「看了,很喜歡!」邵清明發(fā)完,又覺得不夠,補(bǔ)了一條,「下午祭祖完回家,才拆開看到?!?/br>「嗯,那我就放心了,你喜歡就好。」「謝謝你元姐,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诡D了頓,又將后面一句刪除,邵清明按下發(fā)送鍵,看著信息狀態(tài)那里從“未讀”跳成“已讀”。……九點(diǎn)五十七,一身煙火氣的邵輝,沉默立于哥哥床前。明亮的白熾燈如昨夜一樣亮著,照得困倦的邵清明微微偏著頭,似乎在躲避光線的打擾。他知道他睡得不踏實(shí),卻不愿意給他關(guān)燈,他在等邵清明醒過來,同時壓抑著內(nèi)心騰動的氣火。不可以對他生氣,不可以無理取鬧,不可以再傷害他……可后牙依舊咬得死緊,拳頭依舊攥得骨節(jié)噼啪,狠戾如饑獸的眼神,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的。邵清明的手里依舊躺著手機(jī)——屏幕因?yàn)槌潆姷木壒柿林?,背景界面是他給王涵意空間說說的點(diǎn)贊,最醒目的,卻是元善發(fā)來的短信信息。信息框在屏幕正正中央,只有簡單卻礙眼的兩個字——晚安,那么熟稔那么自然。忍不住偷看了信息記錄,才看到邵清明手腕處的嶄新機(jī)械表,就是睡覺了還不愿意取下來,用腳趾頭思考都能知道邵清明有多喜歡他的禮物,或者是,有多喜歡送禮物的人。邵輝微微蹙眉,察覺到自己對邵清明的獨(dú)占欲,好像正在飆升至一個新的界點(diǎn)。……柔軟的,清甜的,有影影綽綽的光影在眼前晃動……邵清明倏忽睜眼,瞳孔尚且渙散,神色不失惺忪,呼吸卻被人控制著,不順暢不舒服。邵輝在吻他。發(fā)現(xiàn)邵清明蘇醒,邵輝微微撐起了身體,濕熱的唇還閃動著水澤,意猶未盡的舔舐色氣到極致。邵清明稍稍回神,像受驚的兔子似的一下子推開他。“你干什么?”他試圖用大吼大叫來弱化心底的不安。“哥哥不喜歡嗎?”邵輝單膝跪上床,將邵清明逼至床角,“我特意從外面買來的水果糖,本來想給哥哥嘗嘗,可哥哥睡著了,我只好喂你吃?!闭f完,他又舔了舔唇角,似乎那里還有水果糖的余味。邵清明走投無路,只覺得他無聊至極,憤憤道:“我不喜歡!一點(diǎn)也不喜歡!邵輝,如果這又是你整人報(bào)復(fù)的新招,我可以為我以前所有的出言不遜道歉,以后我不會再和你吵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別胡鬧行不行?”“我胡鬧?”邵輝看似平靜的眼神藏了刀光劍影,他猛然將邵清明拽到懷里,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說我胡鬧?好!我胡鬧!那你呢?你他媽又和那些鶯鶯燕燕很清白嗎?!”邵清明聽不懂他的深意,立即對他拳打腳踢,“你有病吧?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好,你聽不懂?!?/br>眼前人的聲音很沉,最后一句話聽著鎮(zhèn)定,卻讓邵清明渾身發(fā)冷,好像看見萬噸大石墜落云端,撲打在地面上如春雷爆響??伤€來不及脫逃,就被邵輝扛在了肩膀上,天地頓時倒轉(zhuǎn),攪得他神智昏聵。邵輝為什么如此激憤,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邵輝暴君到了極點(diǎn),他的五臟六腑都快從嗓子眼里嘔光,胃部更是完全抵在邵輝肩胛骨上,幾乎被碾碎。邵清明的聲音有了哭意,打在邵輝背部的拳頭使不上力氣,所有掙扎于事無補(bǔ)。邵輝有條不紊地拿了玄關(guān)柜上的車鑰匙,一路將人扛到樓下。又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邵清明發(fā)現(xiàn)自己被邵輝扔進(jìn)了車?yán)铩?/br>“你瘋了!”邵清明試圖打開車門,卻發(fā)現(xiàn)被鎖死,再轉(zhuǎn)眼就看到邵輝坐進(jìn)了駕駛座,“小輝,你沒有駕駛證,你不會開車的!”邵輝卻不在意,反而回頭沖他綻了個柔軟而陰暗的笑,“好久沒聽見哥哥叫我小輝了呢,我好開心?!?/br>第七章清明節(jié)祭祖的日子是個大風(fēng)天氣,邵輝跟著爸媽到老家上完墳后,邵賓鴻就接到了領(lǐng)導(dǎo)的電話,攜妻兒到局里打理工作到下午六點(diǎn)多,邵輝實(shí)在忍不住了,就讓邵賓鴻派司機(jī)送自己回家。那些枝節(jié)邵清明不知道,所以驚駭于他的有恃無恐。“小輝,小輝,你聽我說……”他剛剛作勢要干擾邵輝cao縱方向盤的動作,卻被邵輝的冷笑和蹭蹭上漲的碼數(shù)阻止,“你這樣很危險,冷靜一點(diǎn)好嗎……冷靜一點(diǎn),有什么我們回去說……”車窗大開著,夜晚寒涼的晚風(fēng)呼呼往里灌,邵清明抓著前面椅背的手指不住發(fā)抖,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怕的——他臉色倉惶死白。邵輝熟練地?fù)Q手剎,一次次超越前方車輛,聽了他的話,只從后視鏡處看了他一眼。“你…你這樣……”邵清明咬著唇,仍在努力勸解他,“你這樣會闖禍的,如果發(fā)生什么事,邵叔叔的名聲就毀了……”事已至此,他還在為邵家的名譽(yù)考慮。邵輝只覺得自己從來沒如此躁動過,也第一次覺得邵清明太傻,明明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在意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若邵賓鴻真是邵清明親爹也就算了,可……他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突然覺得,他的爸媽真的只是邵清明的養(yǎng)父而已,十幾年來,他們并沒有真正將邵清明看作兒子……久來寄人籬下又深知邵家本心的邵清明哪里理解得了邵輝不可一世的放肆勁,見他不言不語,以為自己說動了他,再接再厲道:“我們回去……好不好?你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