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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感情,只有在人身臨其境地碰見時,才能知道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想要還是不想要。邵輝知道自己還是想要的,可對邵清明的痛恨,零丁未少。兩個孩子,單親家庭?如果是邵清明親生的,算算時間,也就出生在他離國后不久的時間。他想起兩人分手的時候,邵清明說他就睡在那個女孩家里。這就解釋得通——年少無知的男女共處一室,鬧出了人命,邵清明一定不敢讓家里知道,所以就像他mama說的那樣,預(yù)支了大學(xué)的費用遠(yuǎn)走高飛。那后來呢?孩子生下來了?小夫妻當(dāng)初的激情散去,熱情減退,漸漸發(fā)現(xiàn)彼此太過幼稚,所以好合好散,就此相忘于江湖?孩子留下由邵清明撫養(yǎng)?這就是,邵清明不惜年少離家,放棄他,放棄學(xué)業(yè)求來的happyending嗎?似乎有什么在眼前明朗,又似乎,仍然是一團迷障。還不論邵清明如今的工作,以及他和錢平舟的關(guān)系。舊事重提,邵輝第一次有了查一查的想法。第三十六章而邵清明卻在他離開時醒來。他抱著孩子,睡得并不安穩(wěn)。為了讓邵牧躺得平一些,手和腳的擺放都很費勁。如此睡不了多久,身體就很酸滯。再加上心里惦記邵牧的情況,也不敢讓自己睡太深。朦朧一睜眼,第一時間不是看見眼前蹲著的男人,而是仰頭,去看邵牧滴瓶里剩下的余量。打了五分之四,還好,沒有空針。邵清明半是懊喪半是慶幸地嘆息一聲,對自己的馬虎再一次耿耿于懷。轉(zhuǎn)過他,那個深刻左右了他精神狀態(tài)的罪魁禍之正光明磊落地看他。邵清明嚇了一跳,卻也只咬緊了嘴唇。第二次,邵輝看見,邵清明收緊了抱孩子的手。很違和,很古怪。“怎么?”邵輝輕笑,還是一副冷面模樣,似乎方才心中閃過的在乎都是假象,“怕我?你是心虛,還是念舊情?”“我……”邵清明開了口,復(fù)又咬緊牙關(guān)。“心虛就不必了,我回國不是為了找你,念舊情——你當(dāng)初那么說了,想來我也不算你什么人。”邵輝自嘲地哼了一聲,卻張開手臂,作出迎接的樣子,“你再這么抱下去,孩子就要跌了?!?/br>本被他說得愣愣的邵清明,忽然垂下頭查探邵牧的情況,孩子還有些燒,小臉紅彤彤的,被他脫力的左手抱著,是有幾分頭腳顛倒的趨勢。他下意識使力,可手麻了,一個不穩(wěn)差點把邵牧掀到地上。邵輝從容地將邵牧抱了過來,軟軟熱熱的小家伙,似乎偏愛大人臂彎里左手的位置,腦袋一偏,咂咂嘴就睡實了。不知是哪來的習(xí)慣……左手,是邵輝的慣用方向。胡思亂想的邵清明冷不防打了個寒戰(zhàn),雞皮疙瘩從脖頸蔓延至臉頰。“爸爸,你不舒服嗎?”邵忞敏銳地問道。“爸爸沒事?!鄙矍迕鲗⒑⒆油磉厰埩藬垼律蹚氩恍?,又道:“爸爸只是有點困了?!?/br>“哦?!鄙蹚朦c點頭,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小手攀上邵輝將人往一旁拉,“叔叔你讓開一點,你擋著光了,我爸爸怕黑?!?/br>“怕黑。”“對,爸爸他——”“明明?!鄙矍迕鞒雎暣驍嗌蹚脒^于活躍的言論,轉(zhuǎn)移話題道:“明明睡好了嗎?靠著爸爸再睡會兒好不好?”“可是……”邵忞猶猶豫豫地看了邵輝一眼,“明明可以和叔叔講講話再睡嗎?”“不可以——”阻攔的話未說完,邵輝就意味深長地看向邵清明,眼光盯著他,話卻對著邵忞:“明明喜歡叔叔?”“嗯!”邵忞開心道,“叔叔是好人!”“邵忞!”邵清明忍無可忍。剛剛邵輝說得不錯,他心虛,他念舊??蛇@三年來,他從未想過要去找邵輝,從未打算告訴邵輝真相。這兩個孩子是誰的,怎么來的,他從未打算再和別人說。乃至于,還費盡心機掩飾,對孩子、對外人,都沒有百分百的實話。如此殫精竭慮,為的,不過是讓孩子多留在自己身邊而已。沒有人知道他多怕邵輝和孩子接觸。哪怕只是一個對視、一個微笑,都能讓他心驚膽戰(zhàn),落荒而逃。從身上剝離出來的骨rou,會跑會跳,有一天會成人,會遠(yuǎn)走高飛,會有思想,會懂明斷。越是明白留不住,就越是想要留。他怕得心臟幾乎驟停??刹蛔灾男〖一?,還天真地告訴他,他覺得那個男人很好,想要多和那個男人講講話。邵忞理所當(dāng)然被邵清明吼得委屈,向來被爸爸呵護長大、難免有些嬌氣的小孩子,一低頭就掉下金豆子。而邵輝就那么一言不發(fā)地、銳利地盯著邵清明。“嗚……爸爸……”邵忞抽抽噎噎,抬手抹眼淚,“我不想睡覺……嗚嗚……”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還當(dāng)是自己不聽話不肯睡覺,惹怒了從來好脾氣的爸爸。“才兩歲就不耐煩了么?”邵輝語氣里滿是不屑,“既然不愿養(yǎng),當(dāng)初何必生?!?/br>“你什么意思?!”這句話無疑點燃了邵清明的怒火,他怯懦的神情猛然變得威嚴(yán)迫人起來。邵輝如此指責(zé)他,當(dāng)著孩子的面,且不論邵輝有無資格,這話聽進小孩子心里,都是莫大的創(chuàng)傷。邵輝也知失言,面上還過不去,依舊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你說呢?”“我們之間無話可說?!?/br>他壓下內(nèi)心不理智的委屈和難過,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生孩子、養(yǎng)孩子,這些從來都不是為了別人,更不是為了邵輝。只是話是這么說,初心也不曾改變,在面對邵輝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這是他們的孩子,邵忞和邵牧的血液里,流淌了另一個人的DNA。感性和理性的碰撞如同河清海晏下洶涌的暗流,邵輝看不懂邵清明眼底的波瀾。“如果當(dāng)初我問過我自己,‘何必生?’,我就不會在這個世界上了?!?/br>說完,他抬手示意護士過來為邵牧拔針。“邵先生,那年我們說定的事,我不會忘?!彼难凵裣聱?,話語如有千斤重,“希望你也一樣?!?/br>那柄無形之刃,過去傷他有多深,如今教訓(xùn)就有多牢。而對這個傷口,他最后最后的補救,只是一通漂洋過海、后悔莫及,卻不得回應(yīng)的電話。邵輝什么都不明白。他心涼透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