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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叛侶游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0

分卷閱讀150

    正廳佛香味濃烈,朗聿凡動了要拜佛的心思,起身,點香拜佛。

    衣裝革履、矜貴不凡的朗少學起宣文汀拜佛,怎么看都有些怪異。

    侯爺不露聲色地捏著手里的兩個鐵核桃,文昊叔笑容淡淡,眼神瞟向陸欽南,陸欽南單手壓住右腿,手指敲著膝蓋。

    “汀爺,你信佛,希望你信的佛會讓我們順?!?/br>
    “順,梗系順啦?!保üO担寒斎唬?/br>
    陸欽南目光緊緊鎖定在正廳佛像身上,慈眉善目背后是什么?真當要保佑這些惡鬼?

    老式西洋鐘突然嘡了三聲,是八點整的提醒。

    朗聿凡特意要幾人一起在這里待上一小時左右,待那邊安排好后,才安排這邊人過去檢查第一批貨的成果。

    乘船過海,從半山到尖沙咀,太耗時間。

    朗聿凡寧愿多花時間精力,也要做到絕對的謹慎,至少不牽連他。

    位于尖沙咀巷道里隱蔽的一家印刷室,只朗聿凡與陸欽南、文昊叔三人下車進去檢查成果。

    陸欽南自小跟著陸良,陸良禁貨,懂得自然也多,不懂點禁貨???

    三人一進去,里面便出了事。

    制造的貨突然無法凝固,朗聿凡眉頭一沉,冷聲質問韓定怎么回事?

    韓定問制貨師傅,師傅慌張,兩只手在刺眼的白熾燈下發(fā)顫。陸欽南自顧自點了一支煙,朗聿凡回頭看他,眼露不滿,欲要阻止。

    陸欽南讓制貨伙計弄出一點東西放在鐵質桌上,一支煙扔上去,滋滋滋冒了煙。(鑒貨方式源自電影)

    伙計認真一看,“是鎂?”

    陸欽南斂眉解釋:“鎂是銀灰色的,這是硝酸鉀,”眼睛一轉,問伙計:“你有無念過書啊?”

    制貨師傅拍了下腦門,“一定是拿錯貨啊?!?/br>
    韓定罵罵咧咧,“我請你們來做事啊,這都搞錯,你搞乜???!搞你老母??!”

    朗聿凡沉眉望住陸欽南。昏暗的印刷室,白熾燈亮的刺眼。陸欽南背對著他,低聲咳嗽,太平山頂吹了冷風,終是受了涼。

    “估唔到你還懂這方面,這么懂,點解先前不做?”朗聿凡摘下眼鏡,捏在指間,一雙眼諱莫如深地盯住眼前的陸欽南。

    陸欽南蜷起指節(jié),隔著塑料膠帶摁了摁里面的貨,“純度九十九巴仙,朗少,你想直接銷貨?”

    朗聿凡捏著眼鏡腳,漫不經(jīng)心,“你有看法?”

    “這種貨,直接吸食,會死人的?!?/br>
    朗聿凡抬眼看向陸欽南,笑了,“這是賣貨人的事情?!?/br>
    文昊叔在一旁檢查貨,聽到朗聿凡的話,也是萬分意外。純度這么高,直接吸食會死人的玩意兒要直接銷貨?

    陸欽南拿起桌上的貨,掂了掂,“佛講究不殺生,朗少,別忘記你才拜過佛?!?/br>
    朗聿凡仿佛是聽到極為搞笑的笑話,“拜佛是拜給人看,不是拜給佛看啊?!彼χ牧伺淖约旱囊陆笊喜淮嬖诘幕覊m,“放心,我們高純度賣出去,不會讓人直接吸食,賣方要摻淡,放墻灰還是放石灰,跟我們沒關系,我們安全?!?/br>
    放墻灰,好無良啊。

    陸欽南拂開朗聿凡的手,“朗少,話不要亂講,一旦出事,是跟——我——們——無關,而你,不是義合的人。出事,誰都跑不了,還請朗少小心一些。”

    在被拂開手的一瞬,朗聿凡笑出聲,后退幾步,戴上眼鏡,低聲同他講:“我總算明白侯爺點解要你參與,你比那些老柴精明多了?!?/br>
    第一批貨,純度沒問題,制貨方式需要進一步優(yōu)化,一個師傅、兩個伙計能做出來的貨不多,待方式優(yōu)化后,會再找人進來,由韓定找人,陸欽南懂貨,便由他安排檢貨。

    進來是一同進來,離開要分別從不同出口離開。

    鐘霓站在對街,嘴里的香口膠早就嚼的沒有味道了,麻木機械地嚼動著。阿河最后的蹤跡是在維港,再之后就沒蹤跡了,找來找去,目標還是要放在陸欽南身上。

    做回陸欽南,住的是豪華別墅,哪里還需住欣榮大廈那么簡陋的樓房?

    見人進去,沒見人出來,出來的反倒是朗聿凡,出身不凡的朗少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么臟亂的地方?做生意還需要同這里的三教九流小人物打交道?

    鐘霓經(jīng)過垃圾桶,吐出香口膠,沿著朗聿凡出來的地方走進去,迎面碰見的是韓定。韓定從她身邊走過去,忽地停下來,轉過身,瞇眼打量鐘霓的背影。

    鐘霓壓了壓帽檐,繼續(xù)往前走,停在印刷防盜網(wǎng)門前。別的地方?jīng)]有監(jiān)控,只有這里設置了三個監(jiān)控。

    她正要轉身離開時,韓定折了回來。

    昏暗中,有人伸手將她扯進一旁狹窄的樓梯走道里。

    ☆、079

    危險盡在咫尺, 鐘霓猛地一激靈,本能要動手的同時, 被人捂住嘴, 摁壓在臟兮兮的墻面上。

    男人身后是對面樓層窗戶溢出來的紅粉交融的霓虹燈。

    鐘霓看清是誰后,一拳無情地襲向他腹部。

    他忍著疼感, 更緊地貼住她,借著紅粉交融的霓虹燈,令眼前都有了顏色, 不再全是黑暗。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韓定在附近安排了幾個輪流監(jiān)督的馬仔,這會兒喊人下來,問有無看到一個女人經(jīng)過?馬仔講有人直接過去了,沒有發(fā)生什么古怪的事。韓定講讓人盯好, 出了差錯一定搞死你啊, 搞死你不算, 還要搞你家庭。

    混他們這一行,總要找個心里寄托,壞事做盡, 也要信一信因果報應,放狠話又不是做壞事?能不做壞事就放狠話, 他有女兒, 當然是盡量不做壞事,報應一報恐報三代人。

    狠話威脅完馬仔,韓定離開。

    昏暗的樓梯道, 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時輕時重的呼吸聲,眼睫翕動,嘴唇在他粗糙的手掌中也翕動。

    干燥的手掌與她柔軟的嘴唇,毫無隔閡,親密無間。

    是皮膚與皮膚直接的觸碰。

    只有曖昧難辨的觸碰,才算親密。

    粗糙的掌心發(fā)了潮。是感覺發(fā)了潮,在他掌心里蘊著愈來愈熱、愈來愈癢??上В谶@樣的場合里,感覺并不美好,墻是臟的,她的目光是尖銳的,她的口齒是鋒利的。

    不美好,就令他清醒。

    他淡淡看她,在她動上她的尖牙利齒時,五指一收,掐住她兩頰。

    “松口?!?/br>
    對面窗戶溢出來的紅粉交融的霓虹燈更多像朦朧紫色,打在她臉上,令他眼前都好朦朧。她惡狠狠地瞪著他,不肯松口,真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幼小動物。

    陸欽南繃緊下顎,掐著她兩頰,稍稍用力,她后腦勺被迫抵上臟兮兮的墻面。他逼近她,拿掉她頭上礙事的帽子,隨手扔在發(fā)潮的地上,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長發(fā)沒了,是利落的短發(fā),襯得她這張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