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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卻沒察覺女兒被她這么一推,身子后仰,腦袋磕在了床角,趙絲玉痛的整張臉皺了起來。 許清如走過去,把這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扶起來,然后讓一邊的大夫幫她看看,卻見小姑娘那雙小兔子般紅紅的杏眼正定定的看著她。 她往小姑娘臉上捏了捏,看她神色大概是不知道自己是誰,她朝小姑娘微微笑了笑。 轉(zhuǎn)身,走到趙氏床前,在趙京鈺身旁跪了下來,“兒媳不孝,惹婆婆傷心了?!?/br> 見著情形趙絲玉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眼眶里的淚水要掉不掉,而躲在一旁當(dāng)隱形人的許有德卻是坐不住了。 趙氏打自己兒子他懶得管,但絕不能讓她那巴掌往自個兒閨女身上招呼。心里暗惱閨女這時候犯傻,卻也走到閨女身后,一副護(hù)食的姿態(tài)。 本來趙氏見許清如竟敢主動湊過來,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這小蹄子的,結(jié)果下一瞬就看見許有德走過來,她蒼老的手指著許有德罵道:“你這喪盡天良的jian商!我老媼就是做了鬼也要拉著你,到地下找閻王爺評評理!” 許有德臉色一青,卻是不怒反笑,“勸老婆子你還是想清楚些,若是現(xiàn)在死了,可就看不到你兒子和我閨女兒孫滿堂的一幕了?!?/br> “呸!”趙氏直接往許有德吐了口唾沫,“你、你這個斷子絕孫的老貨,活該下十八層地獄jian商!” 許有德接過管家的帕子擦了擦臉,這下是笑不出來了,只覺得這個老太婆實(shí)在粗俗,跟她玉樹臨風(fēng)的兒子根本不像一窩的,他也沒想忍,繼續(xù)往老太婆心口插刀子。 “你老婆子咒我也別把你兒……” “爹!” 許有德話未說完,許清如趕緊打斷,又扯了扯他的袖子,許有德這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對趙京鈺道,“你娘氣性忒大,我還是遣人把她送回去,免得氣壞了身子?!?/br> 許清如連忙接過話,“若不然就由趙郎送,私下也能勸一勸。” “不必?!壁w京鈺卻是拒絕了,“母親性子倔強(qiáng),恐怕一時無法接受,勞煩岳父派兩個人看著母親,別叫她尋了短見?!?/br> 許有德點(diǎn)了點(diǎn)頭,吩咐管家安排。 “謝謝岳父?!壁w京鈺又道。 “你比你母親卻是懂事的多,往后你老老實(shí)實(shí)在許家過日子,可別跟你母親一樣盡出幺蛾子!”許父看著這個品貌皆上品的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歡,微胖的臉上不自覺染上得意的神色。 這世上的商人,又有幾個能如他這般,招個這般優(yōu)秀的贅婿? “是。”趙京鈺答。 許有德說的話并不算好聽,恐怕在任何人面前這么說他的母親,都無人能忍,但偏偏趙京鈺面色平靜,沒有不滿的情緒流露。 他全身上下唯一不對勁的地方,恐怕就是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濃密的睫毛始終下垂,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叫人無法探尋那雙異常好看的雙眼中所透露的情感。 從剛才開始,許清如就在打量他,趙京鈺的平靜與順從能讓許有德滿意,卻無法讓她信服,因?yàn)樗莻€擁有上帝視角的穿書者。 觀察許久,她得到的結(jié)論就是:這個男人心思也太深了些,簡直可以用無懈可擊來形容了。 要不是她知道趙京鈺后來是用怎樣殘酷的手段,叫許家家破人亡,逼得原主在他面前跪了幾天幾夜,活活跪死的。這會兒她恐怕也要被迷惑,認(rèn)為他是個溫和斯文的男子了。 趙氏并不愿就這樣離開,但奈何許府的婆子太強(qiáng)硬,說是攙扶實(shí)則卻是控制住了她的雙手,硬是將她架著出了許府后門,上了馬車被送回湯梅村。 第4章 許清如與趙京鈺兩人雖說這婚結(jié)的不情不愿,但不得不說的是兩人站在一塊卻是一對兒璧人,不明情況的人看了,只會感嘆這對年輕人郎才女貌,著實(shí)般配! 許有德強(qiáng)行送走了趙氏后,一回頭就看到自個兒漂亮的閨女與英俊的女婿站在一塊兒,臉上重新掛上滿意的笑容,也不枉他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促成了這門親事,其中差點(diǎn)踩壞了郝知縣家的門檻,不知往知縣大人兜里送了不少錢財,厚著臉皮討要以往的交情,才叫貪財?shù)暮轮h松了口,幫他給趙家設(shè)了個套。 說來郝知縣敢這么膽大妄為,應(yīng)下這樣陷害已中了舉人的趙京鈺的陰謀,也是因?yàn)闇h是個地處偏僻的彈丸之地,又天高皇帝遠(yuǎn),也不是富庶之地當(dāng)官的沒什么油水可撈,所以一般只要不是謀逆大事,上級官員是不屑理會這種小地方的。 許有德走進(jìn)趙京鈺,對他是難得慈和,“你定是沒什么好衣裳穿,我已吩咐下去叫人去成衣鋪里買了些,又吩咐府里的繡娘加緊給你做幾套,往后你便是我們許家人,莫穿的太磕磣出去丟我們許家的臉面。” “那便寫過岳父。”趙京鈺態(tài)度恭敬。 許有德是越發(fā)的滿意,先前還以為這個讀書人心高氣傲,就算被迫屈從,來到許家恐怕也是有的鬧騰,現(xiàn)如今見他態(tài)度謙和,似乎并沒為入贅這事兒感到多屈辱,他心里不由得松了松。 但他也知道,這小子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做他們許家贅婿,不過就是識時務(wù),知道事情不可轉(zhuǎn)圜,便不叫雙方明面上難看,接受了現(xiàn)實(shí)罷了。 不過不情愿是人之常情,有些事情時間一長自然也就接受了,若是到時候有了子嗣,就由不得他不心軟,到時那趙氏怕是也能接受現(xiàn)實(shí)。 想到這,許有德便要對自個兒閨女囑咐兩句了,這時卻見女兒正與周大夫站在一處,正在囑托大夫開傷藥。 許清如詢問道:“這藥涂到臉上多久能消腫?何時涂效果最佳?” 周大夫摸了摸自個兒的小胡子,“許小姐……不,應(yīng)當(dāng)是許夫人才是。許夫人有心了,這藥最好是晚上睡前涂一層,郎君臉上的傷雖說看著嚇人,卻不過只是浮腫,今晚涂了藥睡,明早應(yīng)當(dāng)能恢復(fù)如初?!?/br> “謝謝周大夫?!闭f著又吩咐,“翠兒,送大夫,今日的診費(fèi)除雙倍?!?/br> “是?!贝鋬侯I(lǐng)了命,送周大夫出門。 許有德見著一幕,酸道:“老子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閨女,何時對她爹這般仔細(xì)過?” 這就心里失衡了? 許清如卻不慣著他,朝他瞪了一眼沒好氣道:“您可是忘了之前將我當(dāng)做犯人關(guān)押的事了?” 許有德老臉一僵,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們兩個若是還有些孝心,就早些生幾個娃娃出來,給咱們許家開枝散葉才是正緊?!?/br> 他此話一出,場面卻是僵持住了,屋里的兩個晚輩,沒一個應(yīng)聲,許有德倒不生自個兒閨女的氣,不光是因?yàn)樗坶|女護(hù)短,更是他心里門兒清閨女對這姓趙的小子多有心,于是他理所當(dāng)然將矛頭對準(zhǔn)了新女婿。 正想敲打兩句,管家卻匆匆趕來,說是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