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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過安德烈太子爺的威嚴在那擺著,沒人敢先吱聲。唉,遲早是麻煩,拉斐爾暗自轉轉腦筋,決心等忙活完station的大事,好好料理下這份關系,以免夜長夢多。“你說什么就什么嘍?!卑驳铝衣柭柤纾凑碃枑壅f什么說什么,他自己的人他不寵還能讓別人寵?一貫陰沉的霧曜館,今日卻引來了兩位客人。這名字好聽的監(jiān)獄里關著的,全是國家級要犯,進來的犯人有身份特殊的,有極難管控的,有謀求利益的,可不與其他普通監(jiān)獄相提并論,這兒允許打斗,信奉的唯一準則是強者說話,越是能證明自己強大,證明自己價值的人,甚至能向館長提出要求,錢、女人、自由、地位,話雖如此,等你占到頂點,往往也不是很想出去了。“真乃稀客,”館長沏茶,作出請的手勢,讓二位坐在沙發(fā)上,“敢問國家首席哨兵戚諾風和國家第一女哨兵左丹云為何來我這地方做客?”戚諾風遞出一封信,出自卡羅琳的手筆:“想問辛瑞館長,是否方便借人。”辛瑞,這個長發(fā)優(yōu)雅的男人,走到辦公桌用裁紙刀挑開信封,慢慢,看到中途,禁不住向上揚眉。“杰森?令人回味的名字。”他說罷,搖了搖桌上的鈴,這是獄警們集合的信號,“請求我收到了,霧曜館確實有義務擔待一部分責任。”“你認識杰森?”左丹云好奇詢問。“來過我監(jiān)獄的犯人,無論是誰,我都永不會忘?!?/br>左夭晴把自己呈大字摔到大床上,稍一闔眼,便出現莫生零那副茫然的表情和未聚焦的瞳孔,心里像磨著株荊棘,隱隱陣痛。口袋嗡鳴,打斷了他一團亂麻的思緒。是莫生零的移動端,他掏出來查看,界面未解鎖,聽系統(tǒng)聲音判斷應該是聊天信息。該是他那些學校同宿舍的朋友吧?左夭晴判斷藤野拓彌說得對,若他能早點兒趕到可恨他每回都遲。莫生零的密碼左夭晴想想就破得出,可他沒侵犯別人隱私權的習慣,還是物歸原主最好。“晴?!?/br>他剛起身,還未從床榻上離開,門外就傳來當事人的聲音。左夭晴愣怔,有些恍惚后才撓撓頭駝著背去開門。門外的莫生零朝他攤手,說:“移動端。”左夭晴未答,只盯住他看——莫生零似乎是刻意避開他的視線的,因為他明白他有牢牢注視對方的習慣,于講究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不禮貌且讓人難受的,初見時他曾如此認為,而現在,行動和帶來的感受恰恰相反。“把頭抬高?!弊筘睬缛滩蛔∶睿焓秩ノ漳愕拿}搏,透過指腹,他皮膚下的跳動加速得厲害,遑論還有抑制住的肩膀后縮的防衛(wèi)表現,這讓左夭晴莫名的火大。莫生零沉默照做。簡直跟十年前一模一樣,左夭晴想,宛如護領地的獸,尾巴上的毛根根炸立,渾身上下全是戒備,所有的恐懼不安藏匿內里。“先進來。”他說,時光回溯的似曾相識讓他嘴角上揚,去揉莫生零腦袋,手指蹭過頭發(fā)時,莫生零驚得抖了下耳朵。他將他領進房間,木板上鋪的地毯很軟,即便赤腳也不會扎傷腳掌。“呶?!弊筘睬缯归_莫生零手掌,把移動端放入他的手心。咔噠,指紋解鎖。旁觀的左夭晴憋不住,終究是輕笑出聲了莫生零忽然醒悟,自己拿到了移動端也毫無用處不是?啊啊,真要把自己蠢死。“笑夠了吧?!蹦愕亩錈眉t,一副放狠話腔調,強行鎮(zhèn)靜,他把移動端遞過去,“幫我念?!?/br>“好吧,看在你懂得依賴我的份上?!弊筘睬鐝纳迫缌?,眼角上挑,忽然感慨,“若你一直這般,失明也挺好的。”“大白天說什么瞎話?!?/br>“瞎話?”左夭晴果斷幾秒破開了他的手機密碼,是自己的晴字轉換的編碼格式,心情大好,卻并不揭穿,口頭還不忘進行教育性的警告,“雖然好強合我胃口,可針對性的脆弱也不錯,至少教會你不得不信任、依賴我——不過,你最好莫在我面前逞強,我不喜歡?!?/br>這個男人的□□和劣根性與從前毫無改變。莫生零懶得理會他的威脅,忍不住在內心百般唾棄。果然是聊天,最晚的一條,來自討論組{一閃一閃亮晶晶}。什么鬼名字,左夭晴鄙視,認為其畫風極為不正。{滄海:看你不回復,我們決定直接去找你。}☆、三十二他們的初次見面,是他當作轉移注意力,逃避現實的游戲。左夭晴還記得,那晚夜空焰火,莫生零的眼眸粲如星辰,他的一切過于真實,以致于灼傷了蟄伏在他心底某處的虛偽。世上的事大多相同,東西太輕佻是因為沒有重量,你想得到對方的回應,就得先拿自己的一部分情感去換。包括信任。那是在莫生零說要成為他的哨兵之后不久,剛剛覺醒,實話說,除了天然堅實的精神壁障,他像從蛋殼里初生的雛鳥,毫無天賦。撇開個人趣味品味不談,左夭晴自認脾氣算不上差,不觸及底線,好商好量。但作為控制狂,左夭晴向來不喜有人把事瞞著他或替他做決定,莫生零也挺絕,偏偏兩者都占。左夭晴畢竟從小養(yǎng)成的公子哥,幾乎所有人都活該順著他,情緒變化莫測,私底下說吊臉就吊臉,掀桌踹人的事也干過,橫豎沒道理由著小屁孩的理委屈自己,所以有陣子憋著悶氣,態(tài)度急轉直下。“往前走。”他站在兩米高的山崖斷層底下指示,語氣淡漠,渾身懶懶地提不起勁,被卡羅琳半強迫地執(zhí)行訓練哨兵五感的任務。頭頂上太陽真毒,林子里這么大的地方,愣是這里空曠,周圍的樹蔭蓋不過來,飛蟲更擾人煩,難免心焦氣燥。莫生零赤腳踩著碎草,他的雙眼上蒙著黑布,不一會兒眼窩就汗涔涔了。一步步挪過來,速度很慢,他的手臂四處摸索,卻只有空氣流通過指縫,別無他物。“把手放下。”左夭晴冷哼,“要你一人可以,還聽我指揮作什么?”莫生零頓了一秒,真把手放下了,可足底下更小心翼翼,腳掌蹭著地皮。“就一米,走快點?!弊筘睬鐁ou眼衡量了距離,心里涌出讓莫生零一腳踩空的想法,好看著他的模樣讓自己略有復仇的快感,不過轉念又作罷。全身上下,莫生零的肌rou都是緊繃的,眼前一片黑暗,罩布連陽光都透不過絲毫,徒有溫度燒著皮膚,汗水順脖子流進T恤,心里沒底,混亂不安。前腳掌一個空曠,他慌忙撤了回來,知道前面沒了路,他正站在高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