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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這邊可以是男人的天堂。 茅延安是個流浪畫師,囊里到底有多少錢,是貧是富?這點只有他自己才知 道,不過他也是一個極有魅力的不良中年,出門泡妞不用花錢,所以幾天下來, 每日都摟女狂歡,整個人當然也瘦了一圈。 「賢侄,大叔搞風流糜爛,絕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啊?!?/br> 「是啦是啦,你是為了那些饑渴怨婦,要拯救她們于無邊欲海是吧?」 「饑渴怨婦關(guān)我什么事?大叔干女人全都是為了幫你探路啊,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可 以告訴你,這里的女人不值得干啊?!?/br> 「媽的,都被你干光了,我當然沒有得干!」 沒好氣地回應(yīng)茅延安的鬼話,我比較在意的,還是這段時間的情勢變化。正 如當初所料,紐奧良的大水災(zāi)震動全國,金雀花聯(lián)邦的各個黨派與地下勢力,同 聲譴責黑龍會的殘忍暴行,更誓言報復。 以慈航靜殿為首的鴿派,仍是力主穩(wěn)重,心禪那老禿驢假惺惺地發(fā)表聲明, 說什么「人的一生有善緣也有孽緣」、「憤怒將使人們失去理智」之類的屁話, 聽在人們的耳里,沒有人把這些話當真,所有他的忠實信徒都曉得這是謊言,大 家心里有數(shù),臉上發(fā)笑。 在這種情形下,國會里的主戰(zhàn)派,與凈念禪會的勢力結(jié)合,聲勢直比天高, 推出了數(shù)個法案,預(yù)備讓軍方與凈念禪會進一步合作,征調(diào)的資源,??顚?/br> 用在軍事項目上,用以充實戰(zhàn)力,并且不排除在數(shù)月之后,正式向東海用兵,討 伐黑龍會,為死難者討個公道。 民氣可用,舉國上下幾乎聽不到反對的聲音,只有極少數(shù)、極少數(shù)知道內(nèi)情 的人,才曉得事情不妙。月櫻雖然利用身為議長的制高點,對這幾項進行擱置阻 攔,但預(yù)估不用多久,這幾項法案就會闖關(guān)成功。 「我如果估計得不錯,黑龍會一定在研究某種很厲害的兵器,足以匹敵甚至 超越天鷹戰(zhàn)士的末日型武器。這樣武器碰到了一個大瓶頸,突破關(guān)鍵則是在這幾 項法案所釋放的資源中,所以黑龍王才不惜冒著與金雀花聯(lián)邦正式開戰(zhàn)的風險, 親自襲擊紐奧良?!?/br> 成為政治家之后,月櫻的智慧越來越得到發(fā)揮,做出的判斷既準且快,為我 們點破不少迷津。 紐奧良雖是大城,人口眾多,卻不具多少軍事意義。襲擊紐奧良,只會造成 提早開戰(zhàn),但是對往后的戰(zhàn)爭沒有實際好處,以黑龍王的智慧,怎會做沒意義的 事,但是若實情當真如月櫻所料,一件可怕的陰謀正在進行中,并且將在不久之 后,給我們造成天大的麻煩。 「追求世界和平,還真是一件遙遠的事啊。東海上有黑龍會,伊斯塔與獸人 族還鬧得不可開交,金雀花聯(lián)邦、阿里布達也暗潮不斷,大叔,你覺得月櫻她想 做的事情,會不會根本是白費力氣了?」 「但賢侄啊,這樣不是也不壞嗎?越是亂世,越是英雄出頭的時候,你只要 專心去想,怎么在這場風云亂局中得到最大好處,不是嗎?」 「確實是這樣呢,所以,就像我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一樣,我只要想想怎么讓自 己得到最大好處,是這樣吧?」 在賽車場上,我已經(jīng)坐在阿瑪?shù)纤估镱^,預(yù)備發(fā)動我的賽車進入跑道,開始 這一次的大賽。 一級方程式大賽車的芝加哥賽事,在我抵達后的第二天展開。場地比紐奧良 更大、地形更為復雜,前來觀看賽事的各國觀眾也,所有的車手無不摩拳擦 掌,期待在車賽中一展身手。 不單是各方車手,就連那些打扮怪異的嘻哈黨人,也表演得更賣力,作著種 種近似小丑的行為,吞火、擲水果、吹笛玩蛇,所有人里頭還是滾大球的周亞炳 最醒目,顯然腳底下站得高,還是搶眼得多,或許也該建議他下次別滾大球,直 接踩高蹺好了。 嘻哈黨的存在,很適合作為吸引小孩子的東西,畢竟一場好的比賽應(yīng)該是老 少咸宜。然而,對成年人來說,嘻哈黨的滑稽表演就沒什么看頭,我的目光透過 阿瑪?shù)纤箵躏L玻璃四處游視,看到附近幾個車隊的休息站外,都聚了好大一票人 圍觀,對他們的賽車女郎拼命拍照。 從我這角度,看得最清楚的是左邊那個休息站,里頭裝扮惹火的賽車女郎正 扭腰擺臀,在賽車旁邊擺出種種媚人姿態(tài)。 隨著無聲的旋律,賽車女郎開始狂野地舞動嬌軀,在炎炎烈日的配合下,汗 珠毫無阻礙地從上到下,撫摸著她們滑嫩的肌膚。 無數(shù)鎂光燈的閃耀中,修長的大腿不斷做出一個個高難度轉(zhuǎn)折。胸部輕擊著 大腿的微細之聲,仿佛隨著風聲傳到了在場所有男性的耳中,而在那一起一落之 間,丁字造型的下身泳裝,似乎再也無法盡守職責,一絲絲黑色伴隨著那細微的 喘息映入眾人的眼簾,配上女郎那微張的紅唇,讓人血脈賁張到極點。 刺激的畫面,我重重喘息了一口,才要和旁邊的茅延安說話,賽場內(nèi)突然響 起鼓樂聲,一組吹喇叭打鼓的盛裝樂隊,還有十八名舉牌的賽車女郎步入場內(nèi), 預(yù)告大賽將在十分鐘后正式開始。 這支隊伍是由大財閥方字世家贊助,較諸其他隊伍的賽車女郎,這支隊伍的 素質(zhì)更高,每個賽車女郎都是千中挑一的美人,身高腿長,氣質(zhì)典雅,微笑起來 的樣子非常好看。 不但外型好看,她們的制服也別有特色,緊身衣無微不至地貼覆在她們凹凸 有致的身軀上,光滑細致的反光布料,仿佛是她們晶瑩剔透的第二層皮膚,讓人 有一種眼前美人似乎正在赤身裸體,坦然走步,暴露于全場觀眾熾熱目光下的錯 覺,這等典雅中的性感,委實獨具匠心。 不必脫下女人衣服就能享受到欣賞裸女的快感,卻又能保留將她們拉上床、 享受女性被撕去衣衫,婉轉(zhuǎn)嬌啼著的美景幻想。這種獨特的設(shè)計與想像空間,給 了我不小的刺激,或許以后我該找織芝來作一套賽車女郎制服,到時候…… 「等等,大叔,我們這一隊的賽車女郎呢?你不是說這次大賽就會有嗎?」 「唉,我說有就能有嗎?我不是主辦人也不是贊助人??!」 茅延安兩手一攤,無奈道:「阿瑪?shù)纤故巧衩剀囮?,一切必須要保密,不?/br> 讓人知道是月櫻夫人在支持,當然不可能幫我們準備賽車女郎。令尊大人既然幫 你準備了車子,就看看他會不會再發(fā)好心,也幫你準備女人吧?!?/br> 「搞了半天,還要指望我那變態(tài)的老爸?干,我不比了,你現(xiàn)在就到外頭去 丟毛巾,說我棄權(quán)退出比賽?!?/br> 「賢侄,這么大個人了,為了女人而退出比賽,這樣子耍賴不好看吧?」 「不好看?不,你錯了,這樣子還不算不好看的?!?/br> 我一把抓過茅延安脖子上的毛巾,把他揪拉到車門邊,冷聲道:「如果一個 大男人躺在地上打滾,像是小孩子要糖一樣大哭大鬧,兩腳亂踢,那樣子好不好 看?要不要我作給你看?知不知道你看了之后有什么下場?」 「不不不,你千萬別這么做啊,要是我看到吐出來了,那可怎么辦才好啊? 總之我答應(yīng)你,這次比賽你好好跑,下次大賽開賽的時候,我會幫你擺平賽車女 郎問題的,唉……」不良中年連連搖手,幾乎是臉如土色地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讓 我稍微熄去胸中火焰,隨著號角聲的響起,發(fā)動了車子。 「你好啊,老哥?!?/br> 「嗯,伙計?!?/br> 結(jié)束密碼確認,阿瑪?shù)纤归_出了工作站。這輛前三名的大熱門,立刻就讓整 個賽場的觀眾臺上爆起一陣歡呼,大批下注在我身上的賭客還高舉看牌,為我加 油喝采。 所有競爭對手都上了跑道,在清越激昂的號角聲中,或是發(fā)動引擎,或是催 鞭異獸,時間沖出飛馳,務(wù)求能夠脫穎而出。 阿瑪?shù)纤沟某咚倥c精準計算能力,遠遠超過每一名參賽對手,幾乎是在號 角聲響起的三十秒內(nèi),就已從重重競爭者的包圍中闖出,一馬當先地飆沖出去, 將九成九的對手遠遠甩在后頭。 「媽的,這種速度也敢來參賽,簡直丟人現(xiàn)眼,給我滾在后頭吃塵吧!哇哈 哈哈,賽車的王道是什么?是速度啊!速度快才是王者!」 享受風馳電掣的快感,我在阿瑪?shù)纤估镱^大笑出來,雖然覺得自己可能有點 得意忘形,但卻又克制不住那股輕易甩脫眾人的優(yōu)越感。 而樂極生悲這個道理,果然是不錯的。 當我一下高速過彎穿出樹林地形后,前方跑道的盡頭,應(yīng)該是峽谷地形的唯 一通路上,赫然出現(xiàn)一座光禿禿的巖山,約莫是兩三百尺的高度,雖然不是說很 高,卻完全斷去跑道通路。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再怎么一馬當先,如果前頭無路可走,那也是沒有意義的。為了避免撞山爆 炸,阿瑪?shù)纤沟乃俣日麄€慢了下來,后頭的對手則是高速追趕上來。 「他媽的,這也算是地形障礙的一部份?太陰毒了吧!」 我口中咒罵,心里卻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設(shè)計賽事的主辦單位實在是很毒 辣,不讓任何一種僅具單方面強勢的賽車獨占鰲頭,而是要考驗出全方位優(yōu)勝的 真正強者。 阿瑪?shù)纤故撬俣刃偷耐跽?,但是在賽程中仍是有相當程度的障礙,是單憑速 度優(yōu)勢所無法克服,否則一輛超高速賽車從頭跑到尾,觀眾容易疲乏,場外的賭 盤更會大受影響。 經(jīng)過計算,穿越這個障礙的最佳途徑,就是開啟阿瑪?shù)纤馆喬?nèi)的尖針,刺 入山壁抓牢,慢慢滾動拔升,用這模式爬山上去,垂直攀升與爬下,方法無疑是 笨拙,速度也會整個拖慢下來,但卻是我現(xiàn)在唯一所能做的事。 (渾蛋變態(tài)老爸,要做賽車,怎么不做會飛的?如果會飛,我現(xiàn)在就不用這 么麻煩了。) 情形一如我所料,就在我慢吞吞爬山翻嶺的時候,其余的競爭對手也陸續(xù)趕 到。 碧安卡的精靈獸在強光中發(fā)生異變,從威猛雄獅蛻變成一頭有翼獅鷲。鷲頭 獅身的強大猛獸,拍振起透明的水晶翅膀,輕而易舉飛沖上天,帶著碧安卡的銀 光車座飛過我頭頂,在我氣惱不平的憤恨中,越過前面的幾個小山頭,穩(wěn)穩(wěn)地降 落下去。 伊斯塔的白骨靈車、天龍的黃金之豹,兩者都是使用某種奇特的遁術(shù),瞬間 與土木砂石同質(zhì),筆直沖入山中,由另一側(cè)鉆穿透出,只不過一者始終維著持高 速,另一個卻是越來越慢,明顯元氣大傷,說明了兩者的力量差距。 至于眾所矚目的方青書,他的赤須龍馬似乎也沒有飛天之能,要穿越這一關(guān) 障礙,全憑駕馭者的功力,只見他拔出腰間長劍,盛放出燦爛虹光,在那耀眼劍 虹中不住傳來土石裂響,竟被他憑著一身神功,劍氣縱橫開辟出一條小山道來, 赤須龍馬嘶鳴一聲,快速奔馳進去,隨著劍氣開辟出的痕跡,很快便通過了小山 障礙。 方青書不是出家人,自然沒有必要給人方便,開辟山道通過之后,不忘補上 一劍,讓本就脆弱的巖石崩塌下來,阻止后頭的投機者藉此通過,也斷了我的方 便之路。 爬過一座又一座,這里足足有七座障礙型小山,讓我只能咬牙切齒地慢慢通 過,浪費寶貴的時間。到后來,不只是這四個棘手強敵,就連一些速度遠慢于我 的對手,都因為設(shè)有飛行功能,輕巧飛躍過山,把我甩在后頭。 我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暗忖這個問題若是不解決,后頭的賽事將是危 機迭起,根本沒可能去爭奪勝負,更別說奪取最前頭的三個大獎了。 「可惡啊!阿瑪?shù)纤?,你這樣算什么絕世名車?變態(tài)老爸制造你出來,就是 為了讓你在爬山的時候吃癟嗎?別人的獅子都會變身,你怎么就沒有什么二段變 速呢?」 氣憤不已,我想捶打東西泄憤,偏生又沒有什么東西好敲,正自怒火沖腦, 劇烈情緒波動似乎也牽連到阿瑪?shù)纤沟南到y(tǒng),令得冰冷的機械生出反應(yīng)。 「第二象限封印解除,兩段式變形開始cao作,進度3%?!?/br> 「引擎跳火,原地速度調(diào)節(jié),進度55%?!?/br> 「渦輪順利增壓,車體變形,進度97%?!?/br> 連串冰冷的電子語音,筆直傳到我腦部,耳里雖然沒有聽見什么,卻可以感 覺到車身似乎慢慢變形拉長,整個車體的能量迅速集中在尾端。 「進度%,太陽神之翼,啟動!」 聽到這個電子語音,我本來以為阿瑪?shù)纤沟膬蓚?cè)會生出機翼,像碧安卡的獅 鷲那樣振翅飛行,但卻想不到,聚集在車體尾端的強大能量會瞬間狂暴化,在轟 然聲響中,兩排排氣管噴出多道火紅的熾熱炎流,斜斜攀在小山峰頂?shù)陌數(shù)纤?/br> 化作一道沖天火箭,剎那間撕裂大氣飛射出去。 「喔喔喔喔喔喔喔,干你老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