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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他走到今日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代價,所以他不會心軟。梁誠山看著梁擇,眼神帶著些許危險的光芒,“你有意見?”梁擇臉色有些難看,他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容,說:“沒有……我只是想要知道一個理由,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所以您才會這樣決定嗎?”梁誠山哂然一笑,他微微搖頭,深深看著他:“你做的很好,只是還年輕,需要多加歷練。”他這句話,倒不是假話。在梁誠山的眼里,梁擇還是太嫩,而且因?yàn)槭撬膬鹤樱瑥男∫矝]吃過什么苦頭,那點(diǎn)可笑的勾心斗角,在他看來也不值一提。這個兒子空有野心,卻缺乏足夠的果決冷酷,所以到現(xiàn)在還相信楊凌這個狡猾的小家伙……他根本控制不了楊凌。梁擇就是什么都得來的太容易了……不但沒有和自己野心匹配的實(shí)力,還自信心膨脹。作為他的接班人,如果連這點(diǎn)考驗(yàn)都不能接受,以后有什么資格接手他的帝國?就是梁誠山自己,當(dāng)年也曾無數(shù)次出生入死。這個殘酷的世界,想要活下來,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梁擇既然迫不及待的想取代他,同樣也要付出代價。梁擇咬著牙,心頭再次浮現(xiàn)深深的屈辱感。雖然他一直都知道梁誠山才是一切的掌控者,他們都只是他手下的牽線木偶,但是直到謝何出事之前,他從未有這般強(qiáng)烈的抵觸,從未如此清晰的感受自己的無力……哪怕他已經(jīng)在努力變強(qiáng)了,但面對梁誠山對謝何的搶奪,面對梁誠山的無情安排……這一切,他連說出一個不字的資格都沒有。梁擇緩緩站起來,他低垂著頭,掩去眼中的冷意,說:“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和納爾森先生交接?!?/br>梁誠山眼看梁擇就要走出去,忽然道:“站住。”梁擇頓了頓,轉(zhuǎn)過身露出一個謙恭的笑容,聲音低?。骸澳€有什么吩咐嗎?”梁誠山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我們父子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今天一起吃個飯,就當(dāng)給你踐行吧。”謝何聽了這句話終于忍不了了,他眸中泛著哀求的神色,對梁誠山道:“我……我能先回去嗎?”梁誠山摸了一下謝何的頭發(fā),低笑:“急什么,吃過飯?jiān)倩厝グ??!?/br>說完站了起來,當(dāng)先往外走去。謝何的唇抿的發(fā)白,卻是不敢再說了。他只能艱難的站起來,緊緊跟著梁誠山踉蹌著往外走,從始至終都沒看梁擇一眼。梁擇落后一步,看著謝何的背影,心中既難過又憐惜,他舍不得傷害的愛人,在梁誠山的身邊就如同一個寵物一樣,被惡劣的對待,毫不憐惜的玩弄。可是……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扶謝何一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跟在梁誠山的身后。因?yàn)槿绻椭x何,只會令梁誠山更殘忍的對待他。司機(jī)聽從梁誠山的吩咐,開車帶他們來到一家中餐廳。梁誠山?jīng)]有理會坐在對面的梁擇,將菜單展開給謝何看,溫和的笑著,“這家中餐館難得地道,雖然還是比不上家鄉(xiāng)的味道,但是在外面能吃到這樣的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謝何順從的點(diǎn)頭。梁誠山看得出謝何并未往心里去,知道他其實(shí)是不懂的,無奈一笑。對于謝何和梁擇他們來說,從小出生在國外,這里就是他們的家鄉(xiāng),但是對于梁誠山來說不是。哪怕已經(jīng)二十多年過去,他也一刻都沒有忘記過家鄉(xiāng)的模樣。當(dāng)年他來到這里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小小年紀(jì)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活,那時候他還有很多兄弟和好友,但是后來……梁誠山停住回憶,眼中浮現(xiàn)一絲疲憊之色。他放下菜單,隨意點(diǎn)了幾個菜。這家餐館的老板和梁誠山很熟,顯然是多年好友了,上菜的時候?qū)iT出來了一趟,笑道:“聽說梁老板你來了,我親自給你燒了紅燒rou?!闭f著將一碗香氣騰騰的紅燒rou放在桌子上。梁誠山微笑點(diǎn)頭,他夾起一塊rou,對謝何笑道:“試試看?!?/br>謝何乖順的張開嘴吃了下去,唇邊沾了一些醬汁,十分誘人,俊美的面容冷冽,鳳眸半闔,安靜的望著他。梁誠山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那曾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也姓楊。楊晉救過他一命,在那個絕望的夜晚,將瀕臨死亡的他背了出來,梁誠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幕,不會忘記楊晉渾身鮮血護(hù)住他的模樣,他們一起走過刀山火海,出生入死。可是最后楊晉卻背叛了他們……那些曾經(jīng)信任他的兄弟因?yàn)樗赖乃纻膫?,被抓的被抓,梁誠山逃了出來,他發(fā)誓要給大家報(bào)仇。那時候他就明白了。心慈手軟是無法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生存的,所以他再不會心慈手軟,再不會相信別人。梁誠山閉上眼睛,大約是同樣的地方,同樣一個姓楊的人,竟讓他再次回想起當(dāng)初。他那時好不容易才找到楊晉藏身的地點(diǎn),才知道他竟然還有一個妻子。他欠楊晉一條命,他曾猶豫掙扎痛苦過,他甚至想過要放過他,但是不行的……他已經(jīng)被欺騙過一次了,他答應(yīng)過要給死去的兄弟們一個交代,一條命也不足以抵消數(shù)十上百條命。于是他殺了他。那個女人冒死擋在楊晉的面前,同樣死在了他的槍下,盡管他原本是想放過她的。謝何不知道梁誠山是怎么了,他實(shí)在忍的很辛苦,輕輕喚了一聲:“您累了?”梁誠山睜開眼睛,他轉(zhuǎn)頭看向謝何,忽然笑了一下:“沒有,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他伸手撫摸謝何的眼睛,忽然明白自己當(dāng)時為何會留下他了……雖然這張面容和楊晉一點(diǎn)都不一樣,但是他看著這個姓楊的年輕人,看著他眼里的倔強(qiáng)鋒利,就好像看到了當(dāng)年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一樣。梁誠山忽然有點(diǎn)懷念過去,他看著謝何,就好像自己也回到了那時候一樣。那時候他的心還不像現(xiàn)在這般冷硬,可以容許別人走進(jìn)去。那時候他還沒有失去愛一個人的能力。梁誠山凝視謝何,忽然一手探進(jìn)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捏住謝何的下巴,吻了上去。謝何本就一直處于極度忍耐的狀態(tài),哪里還受得住梁誠山的挑撥,渾身顫抖起來,發(fā)出嗚咽的聲音,“不要弄了……求您了……”梁誠山看著謝何雙眸泛著水光的可憐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憐惜,但動作卻沒有絲毫憐惜的意思。這個小家伙,不受點(diǎn)教訓(xùn),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的人,他如今唯一能活著的價值,就是因?yàn)樗矚g他。梁擇就坐在對面看著這一切,桌子下的手死死的握緊。梁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