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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用墨綠絲線和銀線勾勒成牡丹花的樣子,再訂幾顆米珠做花蕊,上頭穿一身素雅的衣裙,一定很好看,我、你、吳悠,一人做一雙?!?/br> 廖姝本來想太浪費的,想起上次在獅子林的事和后來發(fā)生的事,就忍著沒,很開心地接受了。 田幼薇又給喜眉、阿斗幾個挑了合適的衣料,吩咐伙計送回新宅,再去珍珠鋪子稱了些米珠碎玉,準(zhǔn)備帶回去訂在衣裙鞋襪上做裝飾。 買得正高興時,忽聽有人叫她:“田姑娘。” 卻是張五娘跟著兩個貴女,帶了幾個婢女婆子之類的,從珍珠鋪子里頭走出來,笑吟吟地沖著她揮手。 田幼薇笑著還了禮,道:“你也來買東西?” 張五娘笑道:“眼看著就是年關(guān),家里往來的客人多,買些玩意回去備用,姐妹間圖個歡喜稀奇。你買什么呢?” 田幼薇就把自己買的米珠和碎玉拿給她看,了自己的打算。 張五娘并沒有嫌棄的樣子,反而很感興趣:“那一定很好看!你出了花樣子后,能不能分一份給我?” 著雙手合十,央求她:“我一定不給別饒,我知道你的手稿難得。” 田幼薇感謝她上次接待自己,就笑道:“那有什么難的,你讓我做針線活那是為難我,畫個花樣子還難不倒我,我給你畫個特別的?!?/br> 張五娘高忻抱著她的胳膊晃,見廖姝在一旁溫柔地笑,就道:“咦,這位jiejie是誰呢?” 田幼薇笑著給她和廖姝做了介紹:“這是我?guī)熃悖彩俏椅催^門的嫂嫂?!?/br> 張五娘若有所思,很快笑道:“溫柔可親,我第一眼就喜歡。來,我給你們介紹,這兩位是我的姐妹,都姓林。” 那兩個女孩子一直不露痕跡地盯著廖姝和田幼薇看,直到此刻才上前見禮。 年長那個道:“我叫林月。” 年幼那個道:“我叫林雪?!?/br> 旁的卻沒多了。 田幼薇聽著都姓林,覺著不會那么巧吧,難道是林元卿那一家的? 不過她記得孟氏再嫁林元卿后,是生了兩個兒子,這兩姑娘的年齡和她差不多,最多是林元卿的侄女。 不容她多想,張五娘拉了她到一旁,輕聲問道:“你怎么不去我家了?我一直等你去看瓷器和金石字畫古玩,都使人去門房問,你沒去。” 田幼薇見張五娘得認(rèn)真,有些不過意:“是這陣子家里事多,忙不過來,你看我又買宅子又安家的,還買了鋪子要開張……” 張五娘道:“那也別累著了啊,偶爾偷個懶,去找我喝茶觀字畫把玩古瓷,一起聽聽曲子什么的,多好?!?/br> 田幼薇笑道:“過了這陣子一定一定。” “那我們走了啊。記著你答應(yīng)我的話。”張五娘笑嘻嘻地領(lǐng)著林家姐妹走了。 將要登車之時,林家姐妹雙雙回過頭來,非常仔細(xì)地盯著廖姝又看了一遍才上車。 廖姝察覺到了,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臉頰:“她們看什么?我有哪里不妥嗎?” 田幼薇笑道:“看你好看唄?!?/br> “胡襖。”廖姝嗔了一句,也沒太當(dāng)回事,跟著田幼薇回了家。 謝氏果然念叨:“碎布頭,怎么變成了整匹的緞子?那個大紅銷金的錦緞特別貴是吧?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稍后拿去退了……” 田幼薇笑道:“娘,過年了,每年你不是都要給我們做新衣裳的?你還記得那年咱家沒錢,你只給我們做新衣服,自己沒做的事么?我過等我掙了錢,要給你做大紅銷金的衣裙……” 謝氏一怔,隨即紅了眼圈笑道:“你還記得啊?!?/br> ☆、第292章 生意開張 田幼薇和廖姝收拾東西的當(dāng)口,謝氏找個借口不見了。 過一會兒,秋寶跑出來聲道:“娘拉著爹哭了,哭得好傷心。” 田幼薇和廖姝都愣住了,這是吵架了? 從秋寶那里問不清楚,只好一起往后頭去探個究竟。 只聽謝氏嗚嗚的:“這丫頭,一直把我記在心上,我沒白疼她……” 田父有些不耐煩卻又很高興:“行了,這不是好事嗎?哭什么?去把衣裙做起來,我再給你添對金鐲子!最粗的那種!” “俗!打了我也不戴的,出門怕被偷,你打?qū)g絲銀鐲就行了。”謝氏著又哭了。 田幼薇和廖姝忍著笑,捂著秋寶的嘴把他帶走:“噓,別吵,給你糖吃?!?/br> 邵璟和田秉大步走進(jìn)來,吩咐如意把新買的兩匹駿馬拉到馬廄去喂水料,田幼薇和廖姝叫他們過去,將新買的衣料拿出來比劃,明人人有份,一家子從上到下都很高興。 又過了幾,新宅樣樣具備,廖先生選了個好日子,一家人高高興興搬了進(jìn)去,算是在臨安有了自己的落腳點。 接著新買的鋪子也跟著開了張,專賣從明州那邊過來的扶桑、高麗等地的番貨和田幼薇做的瓷器,因為備的貨精美整齊,很符合京城饒審美喜好,生意很是興隆。 邵璟和田幼薇又籌謀著,打算將臨安港口上岸的番貨精選了送到明州去賣,但因初來乍到,一時之間插不進(jìn)手去,只能慢慢來。 一家人各司其職,忙得熱火朝的。 邵璟除了打理家中庶務(wù),其余時間便是出門交游,與人練習(xí)馬球。 田秉偶爾也跟他一起去打球,多數(shù)時間則是由廖先生領(lǐng)著拜訪士人和苦讀。 田父日常就是看鋪子或是尋找商機,謝氏、廖姝忙家務(wù),田幼薇除了安心準(zhǔn)備下一季的瓷器款式,也去鋪子里主持事務(wù)。 田幼薇每次去鋪子都有意識地把廖姝帶上,想讓她跟著學(xué)學(xué)經(jīng)營料理庶務(wù),未來總是田秉和廖姝自己過,想過好日子還得靠他們自己。 廖姝一改從前不感興趣、一心只悶在家里忙家務(wù)的想法,有模有樣地跟著學(xué)了起來,廖先生對此也沒什么。 過了幾,張五娘挑了田幼薇在鋪子里時,特意帶了姐妹過來逛店買東西,田幼薇熱情地招待了她們,并給了一定優(yōu)惠,雙方相處得蠻愉快的。 本朝沒有經(jīng)商低人一等的看法,更沒有商人子弟不能參加科舉應(yīng)考的規(guī)矩,滿朝文武、全國百姓,只要能做生意全都會去做,更是以富有為榮。 宗室大臣都以與富戶聯(lián)姻為榮,不乏有宗室女嫁給商戶的例子存在。當(dāng)然,若是有功名官位在身再廣有資產(chǎn),那才是最好不過的。 眼看年關(guān)將近,一切風(fēng)平浪靜,田幼薇和廖姝在鋪子里烤著火、算著賬、吃著橘子、討論著什么東西最好賣、什么不受歡迎,看街上行人奔走,竟然有了歲月靜好的錯覺。 一輛馬車停在門前,一個婆子拿了腳凳放好,再打起簾子,一個眉清目秀的丫鬟先下了馬車,再回身扶出一個打扮得十分清雅的婦人。 婦人穿一身以綠色